一衆人坐定以後柳明志看着對面的宋雲還有宋蕾問道:“這兩位便是宋雲兄弟與宋蕾妹妹吧?”
宋清對着自家的弟弟妹妹說道:“沒見到三哥給你們說話了嗎?還不行禮。”
“小弟宋雲,小妹宋蕾見過三哥三嫂。”
“不要多禮,都是一家人沒有那麼多禮節。”
柳明志看着宋雲哪臉腫的跟豬頭沒什麼兩樣的傷口,簡直是不忍直視,看向一旁端坐的柳明禮,這小子哪來的皮臉讓自己給他報仇,宋雲受傷的位置簡直比他還要嚴重的多。
想起剛剛進門時兩個鼻青臉腫的傢伙正在互相寒暄,簡直是親兄熱弟的戲碼不禁搖頭輕笑了起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不着調的傢伙啊。
恩?柳明志忽然玩味的看着柳明禮,只見其不停地偷看着對面的小姑娘宋蕾,額頭黑線踊躍出來,心道柳明禮這小屁孩不會發春了吧。
仔細端量一下對面的宋蕾,確實是一個美人坯子,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親上加親,柳明志無厘頭的想到。
“清哥,伯父身體還好吧?金陵距離京師路途遙遠,小弟想去拜會一番可是事情一直都是,根本抽不出來身,竟然反而勞駕大哥你跑了一趟。”
“賢弟有心了,家父身體尚且健朗,不過年紀大了諸多事情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只是柳明志發現宋清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莫非有什麼事情不太好當着衆人說出來嗎?
想了想對着柳夫人還有齊韻說道:“孃親,韻兒,宋雲與宋蕾一路上舟車勞頓肯定是餐風飲露的,你帶他們去後院休息休息,讓廚房做點好酒好菜,我與老頭子陪清哥好好的喝上一杯。”
柳夫人一愣,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準備吃的了,想要去看柳之安的意思,柳之安倒是瞭解自家的兒子,知道有什麼肯定特殊緣故想要支開衆人,雖然他們不是所謂的閒雜人等,但是有些話並不適合婦人與小孩子聽。
“夫人,就按照志兒說的辦吧,是該到了用餐的時辰了。”
柳夫人點點頭帶着一衆人出了客廳,宋雲完全是個自來熟,沒有絲毫的緊迫感覺,跟柳明禮打的火熱,小姑娘宋蕾緊緊跟着糰子也沒有侷促的樣子,如此最好不過了。
衆人走了之後柳明志嘗試着詢問宋清:“大哥,小弟見你神情窘迫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麼話不好當真衆人說出來?”
宋清神色一驚,暗道三弟到底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少年了:“賢弟終於是長大了,懂得察言觀色了。”
“大哥謬讚了。”
柳之安也是詫異的看着宋清:“清兒,如今廳堂之中只有咱們父子三人,有什麼話想說就說。”
宋清吁了口氣:“叔父,小侄不敢隱瞞叔父,其實小侄此番前來有兩件事,一是爲了給三弟賀喜,二來便是想要看看凌陽是否回了江南投奔了叔父。”
柳之安怔然:“什麼?凌陽不見了?他不是被你父親安排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宅子裡的嗎?怎麼會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近三個月的時間了,當時小侄與家父以爲凌陽只是忍受不住孤寂出來逛上一逛,因爲時間已久況且宅子偏僻幾乎不會被人發現他的身份,倒也沒有在意,可是凌陽一下子消失了半月有餘也沒有回到老宅裡,小侄與家父才意識到不對。”
“會不會被禁衛抓了?”
“凌陽消失以後小侄與家父秘密搜查了京城內外的大小地方,也沒有找到他的蹤影,叔父說的事情家父也曾經想過,於是私下裡向刑部與大理寺打聽過,所有在押的犯人根本沒有凌陽這個人,家父怕的是凌陽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便吩咐小侄定期抓捕一些街上的地痞送進牢房,可是兩個月以來依舊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於他的行蹤。”
“大兄的意思是?”
“家父與小侄翻遍了京城也沒有找到他,便想了一下凌陽會不會私下裡離開京師來金陵投奔叔父你了,因爲事情太過嚴重家父沒敢寫信,因而讓小侄藉着賀喜的理由親自來金陵一趟。”
柳之安神色難看的搖搖頭:“這孩子並未投靠與我,若不是你今天來我甚至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了京師。”
“叔父,以你所見凌陽會去什麼地方,他是被髮配的刑徒,根本身份文書,在大龍朝根本寸步難行,他會不會去了蘇州?”
柳之安言辭鑿鑿的道:“不會,他雖然自幼在蘇州長大,可是因爲你三叔的緣故,凌家在蘇州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根基,凌家一脈怕被你三叔牽連走的走散的散,正如你所說他在沒有證明身份的文書,想要進城都難。”
“那該怎麼辦?家父也是日日哀嘆。”
柳之安站了起來嚴肅的看着外面:“這孩子如此不知道輕重,若是被魏狗的人發現他,必定會爲你宋家還有柳家帶來禍端,雖然已經過去了八年,微乎其微,可是就怕萬一。”
“家父也是擔心這點,雖然三叔的事情過去了很久,可是魏相一直知道家父與三叔的關係,事實針對家父,雖然有端王庇護,可是大臣與親王勾結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你爹想怎麼辦?”
“三弟進京結好太子,魏相與太子向來不對付,而且魏相有意支持慶王殿下將太子取而代之,三弟若是與太子結好,聯合太子童相端王一舉扳倒魏相。”
柳之安咂咂嘴:“清兒,你可知道魏相爲何如此得寵,結黨營私,任人唯己卻一直不倒嗎?”
宋清疑惑:“不是魏相懂得曲意逢迎陛下嗎?”
“不對,魏相雖然是奸臣,可是他也是一個有能力有手段的大臣,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子嗣,你懂了嗎?”
“志兒還是不太懂,這跟魏相有沒有子嗣有什麼關係?”
柳明志突然開口:“沒有子嗣,縱然他權傾朝野也不會爲皇帝忌憚,因爲沒有子嗣的緣故,他根本就不會謀反,因爲沒有必要。”
宋清一愣,竟然還有這種情況,柳之安滿意的看了看柳明志一眼,一針見血啊。
柳之安淡淡的道:“有些事情官府查不到,甚至害怕得罪魏永不敢去查,但是柳葉子弟敢去查,幾年裡叔父不惜耗費重金調查魏狗的所有一切,原來魏狗年輕的時候竟然勾引自己的嫂子與其通姦敗露而被其大哥打傷了陽根,雖然這件事情被封鎖了消息,可是背叛的籌碼只要足夠大,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想不到魏相還有這種家醜!”
“魏狗因爲勾引嫂子被傷了陽根自然無法綿延子嗣,可是更重要的事情乃是其嫂生下的孩子竟然是魏狗的種,雖然只是傳揚,可是魏狗已經將他的侄兒當成了自己唯一的血脈,你三叔剛正不啊殺了他唯一的血脈,因而才........”
“二叔,這些事情是真的嗎?有沒有證據哪?”
“不可全信不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