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奇聽完了克里伊可的回答,頓時瞪大了雙眼,臉上的神色瞬間變的愈發的興奮了起來。
緊接着,他神色興奮不已地急忙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猛地一把抓了克里伊可的蔥白柔嫩的手腕。
“乖女兒,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手腕陡然吃痛,克里伊可不由自主地蹙着蛾眉痛呼了一聲。
“哎呀,爹爹你輕一點,你的手指甲抓疼我了。”
克里奇聞言,看到克里伊可突然地皺起了的眉頭,反應過來之後連忙鬆開了自家乖女兒的手腕。
“乖女兒,抱歉,實在抱歉。
爲父我實在是太激動了,所以一下子沒有控制住手上的力道。
乖女兒,來來來,爲父給你吹一吹,吹一吹就好了。”
克里奇滿臉賠笑的道歉着,一邊伸出手輕輕地託着克里伊可的手背,一邊彎着腰在自己女兒已經被抓紅了的手腕上小口小口地吹着涼風。
“呼——呼——”
看到自家老爹緊張兮兮的模樣,克里伊可隨意地瞄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只見自己蔥白細嫩的皓腕之上,已經被抓出了五道鮮紅的指印,還有五個微微有些深陷的指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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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道泛紅的指印倒是不算什麼問題,主要那五個指甲印上其中有兩個指甲痕已經有些破皮了。
克里伊可收回了自己的藕臂,屈指在自己手腕上的指甲痕上面輕撫了幾下後,眼神嗔怪的朝着克里奇看了過去。
“爹爹,你又該修指甲了。”
克里奇剛纔自然有看到了克里伊可手腕上的情況了,聽其這麼一說,頓時臉色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爲父我有空了馬上就修乾淨了。
乖女兒,你快點再重新告訴爹爹一遍,那位大龍貴人他是怎麼說的?”
看着自家老爹突然變的急切又期待的神色,克里伊可檀口微啓的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一本正經的坐直了自己的身體。
“回爹爹話,柳小姐她的父親告訴孩兒,等到忙完了自己的一些瑣碎之事以後,就會派人來找你前去王宮裡相見的。”
當克里伊神色認真地把話語重複了一遍之後,克里奇總算是確定自己剛纔沒有聽錯了。
隨即,他張着嘴深呼吸了幾口氣,神色亢奮地用力的拍打了一下雙手。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果然,只要能夠堅持下去,就一定會有回報的。
夫人,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爲夫我選對了。”
見到自家老爺滿是亢奮之意的神色,阿米娜淺笑着點了點頭。
“看到了,妾身看到了。”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左右。
克里奇激動的心神逐漸的冷靜下來之後,端起茶杯看向了自家乖女兒。
“伊可。”
“哎,爹爹?”
克里奇淺嘗了一口茶水,神色好奇的坐在了克里伊可旁邊的凳子上面。
“乖女兒,那位柳先生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大食國的王城之中,既然可以住在王宮裡面的那種地方,就說明他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你與那位柳小姐先後見面了兩次,相處了小半天的時間了。
不知你們兩個在一起相處之時,那位柳小姐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的身份,或者是說過她父親的身份?”
“回爹爹話,關於柳小姐她具體身份的事情,她倒是沒有告訴孩兒。
不過,不過。”
“嗯?不過什麼?”
看到自己老爹疑惑的表情,克里伊可臉色猶豫不決的蹙起了眉頭。
此時,她的心裡面充滿了糾結之意,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之前在路過篝火堆之時所見到的那些情況說出來。
大帥,大帥。
如果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那些大龍將士們應該是這麼稱呼柳小姐她父親的吧?
“伊可,你沒事吧?”
“啊?回爹爹話,沒事,我沒事。
那什麼,就是,就是……”
見到克里伊可神色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模樣,克里奇心思急轉地暗自沉吟了一下後,隱隱約約的明白了過來。
自家女兒之所以會是這個反應,肯定是有着什麼難言之隱。
而且,這個難言之隱的根本原因十有八九是與那位柳小姐,還有她的父親柳先生有所關係。
克里奇想通了這一點後,連忙樂呵呵的對着克里伊可擺了擺手。
“乖女兒,爲父我也不是那種好奇心特別重的人。
有一些事情,你要是不方便告訴爲父和你的孃親,還有你的大哥和大嫂我們幾人,那就不用說了。”
“爹爹,我!”
克里奇輕然一笑,樂呵呵的太后拍了拍克里伊可的手臂。
“乖女兒,你不用解釋什麼的,爲父我什麼都明白。
有些事情既然不方便說出來,那還是不說出來的更好一些,說出來了反而可能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事。
爲父我理解,爲父我什麼都理解。
乖女兒,關於這個問題,你就當做爲父我壓根就沒有問過也就是了。
你不用解釋,爲父我也不好奇,咱們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克里伊可見到自家老爹三言兩語之間就幫自己化解了難題,而且還幫自己找好了理由,頓時喜笑顏開的輕點了幾下螓首。
“嗯嗯嗯,孩兒明白了,多謝爹爹。”
“傻女兒,你爹我可不是那種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憨貨。”
“嘻嘻嘻,爹爹英明。”
克里奇微微頷首,立即轉身朝着自己長子看了過去。
“米蒙。”
“孩兒在。”
“這兩天的時間,你和你的二弟暫時先把商鋪裡面的生意交給其他人處理。
然後,你們兄弟倆馬上一起去城中尋找那些來自大龍天朝的大小商隊,全力以赴的跟他們打探一下消息。”
“爹,打探什麼方面的消息?”
“孩子,你們跟那些商隊打探一下最近這一兩年的時間裡,咱們這邊都有些什麼樣的東西在大龍天朝那邊比較受歡迎。
你們兄弟倆打聽出了結果之後,馬上派人去收購一批他們所說那些東西。
等到那位柳先生讓爲父我去見他的時候,我要把這些東西帶着當做見面禮。”
克里奇話音一落,克里米蒙頓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好的,孩兒明白了,明天天一亮我便馬上去六號商鋪去找二弟。”
“對了,這一次的東西可跟上午讓你們送的那些水果不一樣,你們兄弟倆一定要挑選那種質量最上乘的東西才行。
無論是什麼樣的東西,全部都要是最上乘的東西。”
“是,孩兒明白了,到時候孩兒和二弟一定會嚴格把關的。”
克里奇樂呵呵的輕吁了一口氣,樂呵呵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米蒙,你現在馬上去找奧爾,讓他馬上派人送過來一些酒菜,爲父我要好好的喝上幾杯。”
“啊?送酒菜過來?
爹,咱們不是在太陽剛下山的時候就已經吃過晚飯了嗎?
這才過了多長的時間呀?你就又餓了?”
見到克里米蒙一臉詫異之色的反應,克里奇登時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混賬東西,你爹我現在心情高興,想要多喝幾杯不行嗎?”
克里米蒙臉色臉色一僵,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急忙朝着房間外跑去。
“孩兒懂了,爹你老人家稍等片刻,孩兒去去就回。”
蒂妮婭看着自家夫君飛奔而去的身影,淺笑着把目光轉移到了克里奇的身上。
“爹爹,你想要多喝幾杯,身邊得有人作陪才行呀,用不用兒媳我馬上派人去把二弟和弟妹找回來?”
克里奇聞言,轉頭看了一下房間外的天色,輕輕地擺了擺頭。
“不用了,夜色已經深了,想來拉德和莉莉婭他們夫婦倆還有幾個孩子,現在應該已經休息了。
如此一來,今天就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哎,兒媳知道了。”
“對了,蒂妮婭,三個孩子睡着了嗎?”
“回爹爹話,早已經睡着了,要不兒媳馬上去把他們三個喊起來。”
“算了算了,既然已經睡着了,那就讓他們好好地休息吧。”
“好的。”
在克里奇和蒂妮婭公媳二人說話間,阿米娜滿臉好奇之色的牽着克里伊可的玉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乖女兒,來來來,快讓爲娘瞧一瞧你身上的這一身衣裳。”
“哎呀,哎呀,孃親你可得小心一點,這一身衣裳可是柳小姐她送給我的見面禮呢!”
“臭丫頭,你至於這個樣子嗎?你娘就是摸一摸布料而已,我還能給你摸壞了呀?”
“哎呀,好孃親,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蒂妮婭聽着阿米娜母女倆的說話聲,也立即站了起來,一臉好奇之色的朝着克里伊可走了過去。
“小妹,來來來,讓大嫂也看一看你身上的衣裳。”
“大嫂,你看可以,摸也可以。
不過,你的動作可得輕一點,可不能給小妹我把衣裳給扯壞了。”
看到克里伊可一臉緊張兮兮的表情,蒂妮婭笑盈盈地點了點頭。
“是是是,小妹你就放心好了,嫂子我一定小心點。”
阿米娜盯着克里伊可身上的綾羅雲煙裳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又伸手扯着她身上衣裳的衣襬輕撫了起來。
不一會兒。
阿米娜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神色驚訝的側身看向了同樣正在輕撫着克里伊可身上衣裳的蒂妮婭。
“兒媳,伊可身上衣裳的布料,你見過嗎?”
蒂妮婭聞言,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緊接着卻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到自家兒媳的反應,阿米娜的神色微微一愣。
“兒媳呀,你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爲娘都糊塗了,你這是見過呢?還是沒有見過呢?”
克里奇聽到自家夫人和兒媳的對話,同樣神色好奇的起身朝着克里伊可走了過去。
“夫人,兒媳,怎麼了?伊可這身衣裳的布料很稀奇嗎?”
克里伊可見到居然連自家老爹偶摻和進來了,頓時神色嬌嗔的輕跺了幾下蓮足。
“哎呀,爹爹,孃親,大嫂,不就是一身衣裳嗎?你們至於這個樣子嗎?”
在克里伊可嬌嗔的話語聲中,蒂妮婭神色古怪的從袖口裡掏出一個手絹遞到了阿米娜的身前。
“孃親,你看看小妹她身上衣裳的布料跟這手絹的布料像不像?”
阿米娜見狀,立即接過了自家兒媳遞來的手絹,直接與自家女兒身上的衣裳比對了起來。
“哎呀,孃親,你們至於這個樣子嗎?”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阿米娜忽的轉身朝着自家老爺看了過去。
“夫君,你們爺仨之前好不容易纔給妾身,蒂妮婭,莉莉婭我們婆媳三人各自買的手絹是大龍的什麼錦,什麼錦來着?”
“雲錦,雲錦手帕。”
阿米娜聞言,忙不吝的點了點頭:“對對對,雲錦,就是雲錦,老爺你快來看一看吧。”
“嗯?看什麼?”
“看衣裳,看咱們女兒身上的這一身衣裳。
老爺,若是妾身的眼睛沒有出問題的話,伊可她身上的這一身衣裳的布料好像全都是大龍天朝的雲錦製成的。”
阿米娜此言一出,克里奇的臉色驟然一變。
隨即,他連忙擡手一把拿過了她遞來的手絹,直接扯起克里伊可的衣袖仔細的比對了起來。
當克里奇拿着手裡的雲錦手絹,與自己女兒身上所穿的這一身衣裳仔細比對了一番後,頓時神色既是激動,又是緊張不安地轉頭看向了阿米娜。
“夫人,你看的沒有錯,雲錦,的確是大龍的雲錦。
伊可身上這一身衣裳的布料,全部都是那種價值不菲的雲錦。
根據爲夫我多年來與大龍商隊打交的經驗來說,可以用雲錦這種布料製成的衣裳,莫說是在咱們這個地方了,就算是在大龍天朝那邊也不多見啊。”
“夫君,要是這麼說的話,也就說伊可身上的這身衣物很貴重了?”
克里奇看着手裡的雲錦手絹,神色唏噓的長舒了一口氣。
“夫人,這可是雲錦,來自大龍天朝的雲錦啊!。
爲夫我之前給你買的雲錦手絹,就那麼一小塊手絹,就價值三個金幣呀!
就這個價格,爲夫我還是仗着跟以爲大龍朋友的關係纔拿下來的。”
“什麼,竟然這麼貴?你當時不是告訴妾身就花了三個銀幣嗎?”
“好夫人,爲夫我這麼跟你說,還不是怕你心疼嗎?”
“一塊小小的雲錦手帕就價值三個金幣,那伊可她身上的這一身衣物,又當價值幾何啊?”
“價值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