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
“哎,大果果你說。”
“蕊兒,你應該不會介意,你韻姐姐她和咱們一起休息吧?”
任清蕊聽着心上人詢問自己的這個問題,登時毫不猶豫地輕搖了幾下螓首。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了,妹兒我巴不得韻姐姐她可以跟咱們一起休息呢。”
任清蕊嬌聲細語的回答了柳大少一下後,淺笑着立即側身朝着對面神色略顯猶豫的齊韻看了過去。
“韻姐姐,大果果他說的沒錯。
咱們三個人一起沐浴洗漱,然後在一起休息,這多省事呀,姐姐你何必自己再忙碌一番撒。
韻姐姐,你就別再自己忙活一番了,直接跟大果果我們倆一起休息就是了。”
任清蕊笑眼盈盈的跟齊韻說出這幾句話語之時,不但說話的語氣十分的誠懇,就連看着齊韻的眼神也充滿了真誠之意。
實際上,任清蕊是真的很想要與齊韻一起休息的。
因爲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和韻姐姐一起悄悄地聊天了,直到聊累了以後再休息。
相比自己單獨的陪着心上人一起休息,還是有韻姐姐她陪着一起休息更加的安逸一些。
看到任清蕊的一雙水汪汪的皓目之中那充滿了真誠之意的目光,齊韻稍加沉吟了一下後,淺笑着點輕點了兩下螓首。
“好吧,那姐姐就留下來陪着夫君你們倆一起休息好了。”
聽到齊韻的回答之言,任清蕊登時眉開眼笑地點了點頭。
“嘻嘻嘻,太好了,韻姐姐你可算是答應了。”
柳大少見到齊韻在任清蕊的勸說之下,總算是同意了這件事情,輕笑着提着兩個水桶直奔房間中走去。
“韻兒,蕊兒,走了,咱們回去房間了。”
齊韻聞言,立即擡眸朝着已經走上了臺階的柳明志望去。
“夫君,咱們一起洗漱沐浴,妾身房間裡的兩桶熱水和這兩桶熱水肯定就用不着了。
這樣一來的話,這幾桶多出來的熱水怎麼辦呀?”
“呵呵呵,好娘子呀,都已經這個時辰了,除了在房間外面放着浪費掉了,還能夠怎麼辦啊?”
“啊?就這樣白白的給浪費掉了呀?”
“韻兒,你不想給浪費掉了也沒有辦法啊。
現在嫣兒,蓮兒,婉言,雅姐她們姐妹等人,還有月兒那個臭丫頭,她們一大羣人的房間之中全部都已經有了熱水了。
咱們用不了,她們那邊也用不了。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只能給浪費掉了。”
聽着自家夫君笑呵呵的回答之言,齊韻一臉惋惜地低眸看了一眼地上還在升騰着熱氣的水桶,神色略顯無奈地輕點了幾下螓首。
“好吧,妾身知道了。”
“韻姐姐,大果果他都已經進去了,咱們也快點回去吧。”
“蕊兒妹妹,你稍等一下,姐姐先去把我房間裡的蠟燭給熄滅了。”
任清蕊轉頭望了一眼齊韻的房間,看到房中燈火通明的情況,馬上笑盈盈地頷首示意了一下。
“哎,姐姐你去吧。”
齊韻笑盈盈地輕點了兩下螓首,然後徑直朝着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在任清蕊的目光中,齊韻很快便從已經熄滅了幾盞燭火的房間中走了出來。
齊韻順手帶上了房門後,腳步輕盈地朝着任清蕊走了過去。
“蕊兒妹妹,咱們走吧。”
“哎,姐姐你先請。”
“咯咯,咯咯咯。”
齊韻娥眉微挑地嬌笑了幾聲後,直接伸出手一把牽住了任清蕊的手腕,不疾不徐的直奔房間中走去。
“傻妹妹,一起,一起。”
等到齊韻姐妹二人聯袂來到了屏風後面之時,柳大少已經拿着水在調試浴桶中熱水的水溫了。
柳明志淡笑着轉頭看了齊韻,任清蕊姐妹二人一眼,隨手把手裡的水瓢放到了腳邊地兩水桶之中。
“韻兒,你和蕊兒先沐浴吧。
等到你們姐妹倆沐浴好了以後,爲夫我再沐浴。”
“夫君,浴桶這麼大,又不是坐不下蕊兒妹妹咱們三個人。
要不,咱們還是一起沐浴吧。”
齊韻口中輕柔的話語聲剛一落下,任清蕊便立即嬌聲附和了起來。
“沒錯,沒錯。
大果果,等到妹兒我和韻姐姐沐浴好了以後,浴桶裡面的水溫也該涼的差不多了。
反正咱們三個又不是沒有一起沐浴過,要不你就跟韻姐姐和妹兒我一起沐浴撒?”
柳明志聽着姐妹二人的勸說之言,輕笑着擺了擺手。
隨即,他直接抽出了別在腰間的旱菸袋,不疾不徐地朝着幾步外的窗戶走了過去。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姐妹兩個先沐浴就行了。
等到你們姐妹倆沐浴好了,爲兄我再開始沐浴。
爲兄我這邊正好還有些事情需要思考一二,等你們姐妹沐浴好了,爲兄我也該把問題給思考的差不多了。”
聽到心上人的回答之言,任清蕊輕輕地點了兩下螓首。
“好吧,妹兒曉得了。”
“夫君,那妾身和蕊兒妹妹就不等你了。”
柳大少緩緩地停在了窗戶前面,動作嫺熟的點燃了一鍋煙絲之後,笑呵呵地對着兩個佳人擺了擺手。
“哈哈哈,不用等了,你們姐妹倆快沐浴吧。”
“哎,好的。”
“哎,好的。”
齊韻,任清蕊姐妹二人異口同聲地迴應了柳大少一聲後,馬上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不一會兒,齊韻姐妹二人膚若凝脂,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的無暇玉體就展露在了空氣之中。
隨即,姐妹二人各自擡起了自己渾圓修長的玉腿,一前一後的輕輕地坐進了熱氣蒸騰的浴桶之中。
柳大少聽着身後響起的嘩啦啦的水聲,輕輕地吞吐了一口旱菸後,目光幽幽地仰起頭望向了夜空中的那一輪正在揮灑着清輝的皎潔明月。
段定邦那小子,這一次率領二路西征大軍的將士們出征前去幫助波斯國平定叛亂。
十萬大軍出征,五萬兵馬留在了波斯國境內進行駐紮。
最終,他帶回了四萬兩千餘人的兵力回到了大食國的王城。
這也就意味着,此次出征有七千多的年輕兒郎們葬身於異國他鄉的疆場之上了。
七千多,七千多的兵馬就這樣葬身於異國他鄉了啊!
這樣的傷亡數目,屬實是不小啊!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相比他們此次出征所立下的戰功而言,這樣的傷亡數目卻又不算多了。
只不過,賬可不是這麼算的啊!
大龍的兒郎們,每多傷亡一個人,對於自己這個一國之君來說,對於朝堂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啊!
尤其是對於那些將士們家中的親人而言,他們失去的可是自己的兒子,夫君,父親,兄弟啊!
七千多,七千多將士啊。
這七千多的將士們戰亡在了異國他鄉了,也就意味着七千多家庭再也等不到自己的兒子,夫君,父親,兄弟回家了。
雖說陣亡的將士們的家人們收到了他們的骨灰之後,全都可以拿到一筆豐厚的撫卹金,但是自己寧願所有將士們的家人們永遠都拿不到朝廷發放的撫卹金。
畢竟,每一筆豐厚撫卹金的背後,就代表着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
“唉!”
柳明志無聲得輕嘆了一口氣,端着手裡的旱菸袋用力地吞吐了一大口旱菸之後,神色悵然地皺起了眉頭。
萬里長征人未還。
萬里長征人未還啊!
唉!
話又說回來了,既然他們已經選擇了從軍的這條路,也就說明他們的心裡面早就已經非常的清楚,自己以後的人生只有兩種結果。
要麼就是衣錦還鄉,要麼就是埋骨他鄉。
但願那些將士們的家人們,能夠節哀順變吧。
柳明志在心中暗自的感慨了一番後,直接收回了正在仰望着夜空中皎潔明月的目光,微微側身倚靠了窗臺之上。
正在被任清蕊用熱毛巾輕輕地擦拭着後背的齊韻,看到自家轉過了身來,立即娥眉輕挑的展顏一笑。
“夫君,你把問題給思考清楚了?”
聽到齊韻詢問柳大少的話語聲,任清蕊本能地輕輕偏頭朝着心上人望了過去。
看到姐妹二人全都朝着自己這邊望了過來,柳大少樂呵呵地點了點頭。
“呵呵呵,算是思考清楚了吧。”
齊韻嫣然淺笑着地輕點了幾下螓首之後,輕輕地擡起了一雙膚若凝脂地修長玉臂撐在了浴桶的邊沿上面。
“嗯嗯嗯,思考清楚了就行,思考清楚了就行。
既然夫君你已經把問題給想通,那妾身就跟你聊一聊另外一件事情。”
柳明志聞言,笑吟吟地輕挑了兩下眉頭之後,擡腳不疾不徐地朝着幾步外的椅子走了過去。
“韻兒,如果不出爲夫我所料的話,你應該是想要告訴爲夫。
你覺得月兒那丫頭在離開之前的反應,好像是看出來一點什麼了。”
聽着自家夫君笑呵呵的話語,齊韻的俏臉之上的神色登時微微一怔,一雙水汪汪的俏目之中亦是不由地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從佳人俏臉之上的這一副神色變化就可以看的出來,很顯然柳大少剛纔所講的話語說中了她心裡的想法了。
齊韻從愣然之中反應過來之後,眼神驚訝不已地看向了已經坐在了椅子上面的柳大少。
“夫君,你是怎麼知道妾身我是打算跟你說這些的呀?”
看到佳人驚訝不已的眼神,柳大少輕輕地砸吧了一口旱菸,笑呵呵地提起桌面上的茶壺給給自己到了一杯涼茶。
“哈哈,哈哈哈。
韻兒呀,月兒她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反應的。
然而,她今天卻突然就有了這樣的反應了。
咱們剛纔在門外的時候,她甚至是突然就停下了腳步,回頭詢問了爲夫我一個我有沒有什麼事情的問題。
月兒她要是沒有感覺出來一點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她又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詢問爲夫我這樣的一個問題呢?
韻兒你是何等的蕙質蘭心,聰明伶俐,外人不清楚,爲夫我這個枕邊人還能不清楚嗎?
你看到月兒那個臭丫頭這樣的反應,自然也就會下意識的認爲她應該是看出來一點什麼了。
如此一來,娘子你自然也就想要跟爲夫我聊一聊這方面的問題了。
好韻兒,爲夫我說的沒錯吧?”
隨着柳大少口中的笑語聲一落,齊韻下意識地輕點了幾下螓首。
“嗯嗯嗯,沒錯,正是如此。”
柳明志轉頭吐了一口輕煙之後,淡笑着端起了桌面上的茶杯,微微頷首輕呷了一口杯中的涼茶。
“韻兒呀,對於月兒這個臭丫頭忽然有了這樣的反應,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着自家夫君的詢問之言,齊韻登時佯裝沒好氣的輕輕地翻了一白眼。
“臭夫君,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妾身我要是不覺得月兒她之前的反應看起來有一點奇怪的話,你覺得我會想要跟你聊一聊這方面的問題嗎?”
看到佳人故作沒好氣的反應,柳大少笑吟吟地抿了兩下嘴角的茶水,隨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韻兒。”
“嗯,你說吧,妾身我聽着呢!”
柳大少用力地吞吐了一口旱菸後,微微俯身在桌案下的銅盆裡磕出了煙鍋裡的餘燼。
“韻兒,你只需要仔細地回想一下爲夫我起來以後,見到月兒那個臭丫頭之時,跟她聊的那些話語,你就會明白那個臭丫頭她爲何會有這樣的反應了。”
“你見到月兒之時,跟她聊的那些話語?”
“呵呵呵,沒錯,你仔細的回想一下。”
齊韻娥眉輕蹙點了點頭,一雙水汪汪的皓目之中瞬間充滿了回憶之色。
經久之後。
齊韻輕輕地抿了兩下櫻脣,一臉無奈之色地瞪了柳大少一眼。
“臭夫君,你讓妾身我回想什麼呀會想。
你見到月兒那丫頭的時候,妾身我早就已經去通知兩位舅舅那邊給你送來你想要的那些文書了。
等到妾身我回來的時候,你和月兒之間早就已經把該聊的話語給聊完了。
妾身我都不在你們的身邊,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你都跟月兒講了一些什麼樣的話語呀!”
柳大少聽着佳人沒好氣的反駁之言,臉上的表情猛地一愣。
他眉頭微皺的回憶了一下後,臉上的神情頓時變的尷尬了起來。
“額!額!額!
韻兒,抱歉,實在是抱歉,爲夫我還以爲你當時也在場呢!
那什麼,那什麼,爲夫我馬上給你講一下爲夫我給月兒說的那些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