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關內侯,老夫教子無方,此事還請不要介意,老夫回去一定好好管教這個混賬,至於犬子說的老夫記恨柳大人大鬧吏部的事情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柳大人一定不要相信!”
“杜大人說得對,我們幾個老傢伙回去一定會好好管教犬子的!”
“幾位大人,不像是下官好爲人師,幾位公子行事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一些,下官與關內侯一個勳爵一個勳貴他們都不放在眼裡,將來說不準惹出什麼樣的麻煩哪!”
“是極是極,本官等人回去一定好好的管教一頓。”
杜成浩幾人不得不賠笑,如今的柳大少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戶部員外郎了。
人家還有着秩同三品的爵位在身。
對比下來,自己這些當朝大員只能說是達官,世家大族是顯貴,論身份還是比不上勳貴體面哪,人家既有實權又有爵位,吃兩份俸祿,僅此一點就超越在場的衆人。
可是也沒辦法,人家的爵位不是靠關係而是實打實的來的,你能說什麼。
不上戰場不得爵位,讓自己等人治理一下內政還可以,要說打仗還真不怎麼滴。
其次杜成浩幾人是真的以爲自己這邊理虧了,家中兒子在京城的風聞實在是不怎麼地,幾人也是愁壞了腦子。
“幾位大人,不是下官背後議論令郎是非,令郎說的沒錯,下官當時確實取出金龍帝令了,可是令郎幾人不認識啊,不但沒有住手還言語侮辱帝令,可是下官也是文官一系的人,不想與幾位大人交惡,所以纔沒有說出來,不然的話僅僅無視帝令這一條,比毆打下官的罪名可嚴重多了!”
柳大少說完幾人的額頭細汗更多了!
“柳大人明是非,知大義,本官佩服。”
“都是文官一系,相互幫扶纔是正道,咱們鬧起來不是讓武官看笑話嗎!”
“柳大人深明大義,本官欠你個人情,下次有吩咐本官一定在所不辭!”
“本官幾人也是!”
“下官也不多說了,陛下下旨讓下官修養三月,下官府上還熬着藥哪,不瞞幾位大人,現在身上哪裡跟哪裡都不舒服,就不多說了!”
“柳大人好走,本官幾人就不陪同了。”
“告辭,幾位大人珍重!”
望着擡着柳大少二人的禁衛軍遠去的背影杜成浩幾人眼窩深沉起來。
“杜大人?你怎麼看?”
禮部尚書秦子英看着杜成浩的背影有些難受,雖然不知道爲何會難受,但是就是感覺有些難受。
杜成浩凝神嘆了口氣:“年紀輕輕卻是老狐狸一個啊,不說對錯,直接對陛下直言咱們位高權重的事情,你們沒有見到陛下方纔的眼神嗎?陛下在乎的不是誰打了誰,而是咱們手中的權利是不是太大了!”
刑部尚書葉開明深以爲然的點點頭:“沒錯,咱們幾個家裡的小子說沒說那幾句話不知道,但是陛下信不信就兩說了,借力打力,小小年紀長得人模狗樣的,心思是忒毒啊!”
“兩位,不知道你們聽說了嗎?兩位宰輔臨機決斷的權利被陛下撤銷的事情也跟這傢伙有關係?”
“有所耳聞,不知真假!怎麼?莫非真是這小子從中作梗?”
“十有八九啊,陛下已經開始爲太子鋪路了,咱們這些老臣哪!可惜咯.......”
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愕的看着杜成浩:“杜大人,你是說陛下有意把這小子培養成將來的輔政大臣?”
“有意無意不好說,幾位大人,你們二十的時候在幹什麼?”
“我在任遠任縣令。”
“國子監博士!”
“殿試剛剛完成!”
“下官與孫大人同一期高中!”
“他哪?以往的功績都不說,宣威將軍有權無權還不是陛下說的算?現在都是伯爵了,一旦軍功在身,國公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就怕............”
“超脫陛下的掌握?”
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都是久經朝堂的老狐狸,自然明白了杜成浩的意思。
杜成浩斜視了幾人一下:“常言道不打不相識,有時候學一下廉頗負荊請罪不一定丟人,可能會搭上順風船,就看他們幾個小子有沒有這個福氣了!朝堂之上哪有敵人啊,看開點吧!”
說完也不理其他幾人的反應,自顧的走下了校場的臺階出宮而去。
秦子英幾人想看了一眼,輕輕的沉吟了起來,便明白了杜成浩的意思。
柳大少二人被禁衛軍擡上了馬車之後賈統領跳上馬車,幾下操作之後,柳大少兩人哪還有有氣無力的樣子。
紛紛撤掉身上的絹布坐了下里扭頭垂肩,實在是太難受了。
“老賈,晚上天香樓恭候大駕!”
賈統領吸了吸鼻子:“真去啊?”
“那算了,不去了!”
“你奶奶.......本統領客套一下你還當真的!”
“賈正經就是賈正經!”
“你們兩個小心點,讓人看到了你們生龍活虎的模樣肯定又是一場風雨。”
“知道了,老賈,今日謝了,不過淨身房怎麼會存這麼多的鮮血啊?”
賈統領聞言嘿嘿一笑:“淨身房那天沒點新鮮的血液,送到宮裡當太監的................”
賈統領尚未說完柳大少臉色鐵青的看着賈統領:“那裡的血?”
“對啊,除了那裡的血淨身房還有哪裡的血?”
“嘔............你奶奶...........”
“臥槽..........”
賈統領驚慌失措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嘴裡罵罵咧咧起來。
馬車緩緩而行,柳大人跟朱潤二人臉色都不好的看着被丟在車廂一角的絹布,想到這是那個部位的血跡就心頭髮賭起來。
一直到了柳家門前臉色才緩和了一點。
“柳鬆,趕緊讓人燒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小松馬上去。”
“還有我哪!”
“兩桶!”
“知道了少爺!”
柳大少跳下馬車之後心情才舒服了一些,帶薪休假這日子倍爽啊。
“大哥,小弟真是服了,你怎麼知道杜尚書他麼幾個人會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哪?”
“心虛唄,杜宇幾人的風聞他們自己的心裡比誰都清楚,稍微借點陛下的勢他們不認也得認。”
“明白了,你是說他們害怕陛下真的以爲他們勢力大到打死人都沒事的那種?”
“孺子可教,當官的有幾個乾淨的,看看咱們自己就知道了他們了,都是一條道上刨食吃的人,誰還不知道誰啊。”
“你這也太陰險了!”
“電視裡.........現實比這還陰險,你不算計我我就算計你,哪有什麼情分可講,互相利用罷了!”
“幸好我沒上朝的機會,否則骨頭渣都被你們這些人玩的不剩一點。”
“不說這些了,昨天晚上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簡直是天公作美,話說你昨天上手沒?”
“啊..........大哥,我跟雨荷發乎情止乎禮,怎麼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
“完犢子玩意,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