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實在是抱歉了,若是不能用糧食來付賬,老夫也只能請柳公子去別的地方看看了。”
“沒關係,買賣不成仁義在,今日有幸收到顧大人的接見也是晚輩三生有幸!”
“唉,柳公子仁義,若不是府庫實在缺糧老夫也不會堅持讓柳公子用糧食付賬的,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啊!”
“哦?府庫缺糧?顧大人,青州乃是中州,府庫應急存糧二十萬石,足夠治下百姓吃上三個月左右,難道是災民太多了導致糧食消耗過快不成?”
“既然柳公子問到了,老夫也不便隱瞞,也瞞不了多久了,朝廷的欽差十有八九這幾天就要到青州來查案了,青州府庫確實沒有多少糧食了!”
“怎麼會這樣哪?莫非是當今聖上體恤青州開倉放糧導致青州府的各州府庫消耗了大量的糧食不成?”
顧志恆微微嘆了口氣:“柳公子,還是不要多問了,知道太多沒有好處,今日天色已晚,老夫就不多留了,明日還要處理很多關於災民的政務,老夫以茶代酒賠禮了!”
“也好,晚輩就不叨擾了,晚輩兄弟二人敬你一杯!”
“請!”
柳明志放下酒杯站起了活動了一下手腳:“晚輩告辭!”
“慢走不送!”
“留步!”
正準備走出涼亭的柳明志一轉身:“敢問大人祖籍可是江南揚州?晚輩隱隱從顧大人的口音聽出點鄉音來!”
顧志恆茫然地看着柳明志搖搖頭:“柳公子想必是太過想家聽岔了吧,老夫祖籍西北惠州,並不是江南人。”
“哦,看來是晚輩聽錯了,像大人這種異地爲官還事事爲百姓排憂解難的官員不多了,晚輩佩服之至。”
顧志恆高舉雙手:“本官乃是皇上欽點的一方父母,食君之祿爲君分憂,豈可因爲南北差別就能疏忽懈怠,可惜本官.......算了.........不提也罷。”
柳明志望着顧志恆一怔淡笑的點點頭:“告辭!”
柳明志眉頭緊皺帶着滿腹的疑慮出了刺史府。
青蓮四下望了望幾乎沒有行人的街道羞澀的攬住了柳明志的胳膊:“夫君,這位顧刺史可真是個爲百姓負責的好官啊,時時刻刻想着爲百姓弄糧食,那像那位大腹便便的童都督,肚滿腸肥的模樣,一下子跟十幾個女子玩樂,也不怕腎氣虧損早亡了!”
輕輕地攬住了青蓮豐腴滑膩的腰肢:“是啊,爲夫應付你們三個都累得直不起來腰來,可是這位都督大人一下竟然能大被同眠十幾個青春貌美的女子都沒有事,羨慕啊,真想找..........”柳明志腳步一停,看着青蓮閉上了雙目思索了起來。
青蓮羞赧的看了看空蕩蕩的街道點起腳尖在夫君臉上輕啄了一下。
臉頰一暖柳明志才睜開眼眸看着低頭羞澀的青蓮輕輕一笑,這妮子誤會了自己閉眼的舉動。
自己只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而已,並不是求吻好不好!
不過見到了青蓮羞澀的小家碧玉模樣淡淡的牽着青蓮的手心走了起來:“你方纔說的話可是幫了爲夫一個大忙啊!”
“真的?”
青蓮驚喜的看着柳明志,心裡高興極了,能幫到夫君就是青蓮最滿足的事情了。
“沒錯,爲夫的小賢內助啊,你可真是福星!你覺得顧刺史的口音是哪裡人?”
青蓮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江州,但是不太像,絕對不是揚州口音,惠州的話妾身沒有去過,可能跟江州的口音有些相似吧!”
“江州嗎?對了蓮兒,青州府官員所有的花名冊你帶了嗎?”
“沒有,還在客棧的包袱之內哪!”
“那就算了,等回到客棧再看也不遲!”
“怎麼了?夫君是想到了什麼嗎?”
“可能真的有什麼地方我疏忽了吧,現在有點頭緒可是卻抓不到根源,咱們送都督府看看吧!”
“童都督那個大貪官不是在顧大人那裡嗎?咱們去都督府幹什麼?沒有請帖你又不暴露身份咱們怎麼進得去!”
“這就要看看咱們青蓮女俠的看家本事還在不在了!”
“啊?偷偷進去啊?”
“要不你裝作賣身葬夫的寡婦混進去,爲夫今天就當一回死人試試!”
“呸呸呸,妾身才不要哪,都是什麼餿主意,咱們還是偷偷的進去吧!”
“那就聽............”
“什麼人?”
柳明志話未說完青蓮看着一個地方忽然神色嚴厲起來,冷冷的盯着街道的一個疑難件角落!
柳明志一怔將青蓮護在身後,他相信青蓮的直覺,雖然她的功夫不如自己,可是長年混跡江湖的經驗是自己的十倍百倍不止。
而且方纔自己確實感覺到一股微風飄過,也沒有放在心裡,沒想到是人的動靜!
“好警惕的小丫頭片子,竟然能發現老夫的蹤跡!”
陰暗角落裡傳出一聲沙啞尖利的聲音,有些蒼老卻中氣十足!
柳明志從懷中取出短噴藏在袖口裡緊緊地盯着陰暗的地方,來人中氣十足的口氣讓柳明志感覺到了來人的不俗之處。
青蓮探頭看着角落:“晚輩夫婦二人只是過路的,與前輩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敢問前輩是哪家頭的?”
角落裡走出了一個瘦小靈活的身影,藉着明亮的月色照應出了大致的模樣,青蓮臉色蒼白的縮在柳明志身後:“夫君,大內侍衛的服飾,他們來抓妾身了!”
柳明志看着罩着黑麪罩的人神色一凜,難道皇帝真的出爾反爾要將青蓮置於死地不成!
“老夫威邸白字頭排行老二!”
柳明志一怔沉吟了一下鬆了口氣鬆開青蓮的的手掌抱了一拳:“不知道陛下有何旨意?”
來人將手臂輕輕一揮一張紙條飄到了柳明志的手中隨即消失了蹤跡。
柳明志打開紙條藉着月色看了起來,神色一緊馬上合了起來:“青蓮,咱們先回客棧再說!”
青蓮向一個受驚的兔子低着頭縮着身子:“夫君,大內的侍衛走了嗎?”
“走了走了,不過他可不是大內侍衛,回去再說!”
“好!”
挽着夫君的胳膊青蓮猶如驚弓之鳥四下看着寂靜的街道,生怕會冒出來什麼一樣。
再次做了樑上君子的兩人回到了房間之中。
柳明志將紙條燒掉取出花名冊翻看了起來,一邊想着一邊看着。
青蓮沐浴完身穿褻衣擦着頭髮走出了屏風:“夫君,那個人說的威邸白字頭是什麼意思?妾身沒有聽說過這個勢力啊!”
“威邸,先帝威赫皇帝還是太子之時的府邸,白字頭皇帝的皇就是白字頭,排行老二意思就是他是先帝留下的密探子嗣!”
“啊?來頭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