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做什麼啊?”
看到花龍起身,花龍身旁幾個人紛紛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起來幹什麼啊?
這不是我們龍族專業對口的活啊。
“自然是,技壓羣雄,奪得美人心啊。要我說啊,諸位兄長們,你們有空也要多學點文化,單單財富固然可以吸引到女子投懷送抱,但這樣吸引來的女子,心中所想的只有索取,想要他們真的付出,和伱們在一起,那是難上加難。而才華這東西,甚至可以讓人拋棄父母地私奔。”花龍微微搖頭道。
“這麼麻煩做什麼?拿錢買開心嘛,再說,你懂這些?”這真龍面帶疑惑道,他們和花龍不算太熟悉,只是因爲應龍出世,龍族選舉四瀆龍君,所以天下水系龍族皆至。
一羣幾百年不見的親戚們湊在一塊兒。
長江、黃河、淮河、濟水的龍君後代們不斷籠絡這些後輩,試圖擴大關係。
“當然,天下才共一石,東華帝君獨得五斗,我得四鬥,自古及今共分一斗。”花龍一臉狂傲,大步而出,踏入雲霧之中。
正在對聯的諸多儒生聽到花龍的狂傲的話,頓時面有慍色,怒目而視,心道,哪個狂徒,如此放浪?
花龍視若無睹,我行我素,見四周風雲變化,有乾坤之氣象,包羅萬千,又有十八個滾燙金字烙印在虛空之中。
“幹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花龍微微一笑,凌空一攝,提筆便寫,四周靈氣涌動,又聽一聲高昂鳳鳴之聲響起,震動九霄,傳遍四方。
爾後,又有兩頭華麗非凡的鳳凰自花龍筆下飛出,雙翼振動,鳳眼絕美,睥睨四方,充斥着唯我獨尊的高傲,劃破蒼穹,在虛空之中,留下十八個大字來
“鸞九聲,鳳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鳳和鳴。”
“呀?還真對上了?”一羣龍面露驚訝之色。
“小兒手段吧,”
花龍姿態更是隨意,一步步走去,隨意對上對聯,在衆儒生吃驚、羨慕的目光之中,大步上前,道:“過去萬年,風流歸東華帝君,今日之後,風流歸我。”
雅間之中,玉帝微微變色,道:“好個狂徒,不過四品境界,也敢自比東華。”
“年少輕狂總難免。不過這位的身份是什麼?”姜山問道,看着這青年,他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花龍,十二地支中辰龍之子,於龍族之中身份也算尊貴,真名不詳,只是素來風流,沉湎男女之事,且花心多情,故而諢名花龍太子,修爲在四品境界。”玉帝解釋道,察覺到應龍的意圖之後,玉帝就關心了龍族年輕一輩中身份尊貴和修爲不凡的後輩。
花龍太子就是其中之一。
畢竟他父親辰龍,位列十二地支,算是號人物。
“沒有真名留於世間,只有外號?”姜山眉頭一挑,這路子倒是有點像是他方寸山出來的。
“不錯,不過你這一脈的修爲,不應該只有四品。”玉帝道。
出於這一點考慮,花龍太子不在他的懷疑名單之中。
“正常來說是這樣,但是我們這一脈,最擅長的是隱藏,所以也不排除他故意隱藏境界的可能。不過比較疑惑的是,這麼愛出風頭,不太像是我們這一脈的呀。”姜山皺眉道。
“不像你這一脈的?文昌當年在授籙大典上,獨佔鰲頭,名噪一時。你更不用說,半步多裡斬武英,西牛賀洲誅二十八宿,南瞻部洲斷清虛一臂,北俱蘆洲力抗十萬至元,名震三界。”玉帝納悶道。
你們這一脈的都很低調嗎?
一個個的動靜不都挺大的嗎?
像二郎,下山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掃蕩西牛賀洲,來了南瞻部洲之後,也沒有消停。
在出風頭這方面,玉帝真不覺得他面前這兩個有資格評論下面這個。 畢竟花龍只不過是在青樓裡揚名罷了,這算什麼啊?
“這不一樣。”姜山道,文昌是想要改變世界,姜山一開始是想要上岸,後來就是命裡帶風波了。
“不一樣嗎?”玉帝道。
“應該不一樣,不過的確出風頭的不一定不是我師兄。”姜山點了點頭,看着文昌帝君道,“三師兄,下面這個是五師兄嗎?”文昌帝君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姜山,你覺得我會不會和你說呢?
姜山看着文昌帝君,心中思索,表情、元神、身軀都沒有特別的波動,該說不愧是自家師兄,要不是不防備捱了自己一棍,還真不好抓。
“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觀御碑持玉杯玉杯碰御碑餘悲玉杯”
……
姜山這邊還在研究,另一邊的花龍大步向上,輕輕鬆鬆地破局。
輕描淡寫間便成功破了數個對聯,一步步上前。
來到了最後的詩詞關,花龍隨手提筆,便又是一絕美篇章。
方纔主持的珍珍小姐面上立時浮現驚歎之色,眼中隱約有幾分崇拜,道:“這位先生果然文采不凡,此番詩詞當以先生爲尊。”
高樓處,一個束着雲髻,穿着仙衣的典雅女子,看到花龍模樣英俊,文采又是非凡,一雙清澈雙眸之中,立時浮現幾分歡喜,面頰也好似染上了一層紅暈,嬌豔動人。
花龍擡頭,面上也露出一個笑容來。
只是就在這時,一支毛筆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面色冷酷的青年憑空飛出,鐵畫銀鉤地在半空當中寫下一首詞來。
“皇都今夕知何夕。特地風光盈綺陌。金絲玉管咽春空,蠟炬蘭燈燒曉色。鳳樓十二神仙宅。珠履三千鵷鷺客。金吾不禁六街遊,狂殺雲蹤並雨跡。”
頓時間,又是仙光涌動,光芒迸發,顯現無數虛影,一下子壓過了方纔花龍的詩詞。
花龍臉上的笑容立時凝固,他這風頭纔剛出,這邊就有人要打臉了?
臺上那正要和花龍相匯的女子和主持人珍珍面色都是一變。
這個不在計劃中啊。
而那些個輸給了花龍的一衆儒生,頓時面露讚賞之色,又道:“好詞。”
一個頭戴儒巾的儒生看到這一幕,面露驚歎之色,道:“好詞,不亞當年東華帝君之詩,過去萬年風流在東華帝君,但未來風流怕要是這才子。”
“說的是啊。”旁邊又有幾個儒生感嘆着,卻是對方纔花龍的豪言不滿。
雅間之中,還在思索花龍是不是自家師兄的姜山,看到這一幕,頓時眼睛瞪大,等等,這不是柳三變的玉樓春嗎?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就出現?
天地不斷輪迴的結果,柳三變也修仙了?
等等,這個人氣息有點熟悉啊。
姜山目光微微一動,雙眼之中浮現日月虛影,看破虛妄,洞察時空,看着下面那個冷麪青年面容變化,最後硬生生變作楊戩的模樣。
姜山眼睛更是瞪大,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