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漾敷衍地點點頭:“是是是,你說的對。”
還有什麼比男朋友的拖鞋更合腳的選項呢?
就算有一天她因爲這雙大拖鞋滑倒,那也一定是甜蜜的負擔。
墨辭書說:“你等一會兒,我去把車開過來。”
簡漾留在原因曬太陽,溫熱的光照在她雪白的腳丫子上,她的指甲蓋都顯得剔透動人。
簡漾忍不住地讚歎:“美呀,美。”
真正的簡漾真是擁有一副了不得的皮囊。要是她生活在自己那個時代,入宮好歹也能掙個貴妃吧。
這時候馬豔從路上走了過來。
以簡漾那副相貌,想不讓人注意到都很難。她遠遠就看見了簡漾,這是他們在十三司第二次碰到。
但馬豔卻不想和簡漾打招呼。
她低着頭試圖不動聲色地從簡漾身邊路過,結果還沒走到簡漾跟前就被對方直接認了出來。
“嗨,馬豔!”簡漾好像忘了她們上一次的隔閡,熱情地和馬豔打着招呼。
馬豔腳步一頓,擡頭說:“好巧啊。今天又是來看墨辭書?”
簡漾搖搖頭:“我來配合十三司做點調查。不過墨辭書也在。”
馬豔低頭看了眼她漂亮的禮服長裙,又蹙眉瞥了眼那雙十分不匹配的拖鞋,詫異道:“這麼醜的鞋子你從哪兒找來的?是忙着過來沒鞋穿嗎?”
簡漾的腳趾頭尷尬地在鞋面上搓了搓,低聲說道:“我的腳扭了,穿不了高跟鞋。這是墨辭書的鞋子。”
馬豔一怔,神情裡突然多了幾分黯然。
恰好這時墨辭書把車開了過來,搖下車窗對簡漾說道:“上車。”
簡漾扶着柱子一蹦一跳地往下挪,墨辭書剛要下車來抱她,馬豔就說:“我來幫你吧。”
她伸手挽住簡漾的胳膊扶簡漾往下走,沒想到簡漾這時竟然讀取了她心裡的想法。
【要是自己有簡漾一半漂亮就好了,那她之前那麼多年努力的時光裡,墨辭書至少會把自己也當女人來對待一兩次吧】
【簡漾真快活,她活成了是全天下的女人最羨慕的模樣,而不是像自己,常年被人調侃成母夜叉】
簡漾根本不想在這時候去探聽馬豔的心思,窺探人的隱私,可她還是聽到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馬豔有多羨慕自己,又有多喜歡墨辭書。
可她的神情根本沒有任何波動,要不是簡漾正被挽着手臂,她根本看不出來馬豔現在的心緒有多洶涌。
馬豔扶她上車後,砰一聲關上車門轉身就走。
墨辭書搖下車窗對馬豔拋去一個眼神,說道:“謝了。”
馬豔背對着他們擺擺手:“爲人民服務。多餘的謝謝很用不着。”
她雖然喜歡墨辭書,但在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可能以後,放手得也很瀟灑。
這時簡漾歪腦透過墨辭書的車窗對她說道:“馬教官很帥氣啊,全世界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希望成爲和你一樣的人噢。你一定也是許多女孩子的夢想。”
透過車窗,簡漾看到馬豔的背影一直。
簡漾笑了笑,對墨辭書說:“走吧。”
她的腿傷不能再拖了,這次墨辭書直接送她去了醫院。
醫生告訴簡漾,她的踝骨已經錯位了,還有輕微勞損。給她正骨後,醫生還告誡她未來一段時間最後避免劇烈運動,又給她開了一些塗抹的外用藥。
墨辭書去窗口取藥時,簡漾就坐在大廳裡等。
恰好那天在K2裡鬧事的陳毅也拄着柺杖來領藥,一看到墨辭書在窗臺站着,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連忙躲到了柱子後邊。
好險,要是讓他碰見,自己還有好果子吃?
陳毅貓着身子張望着窗口的動靜,就見到墨辭書領完藥後走到了一個女人面前。
仔細一看,正是簡漾。
“來都來了,順便看看趙小紜吧。”簡漾說。
墨辭書:“行。”
兩個人進了電梯,很快消失在陳毅的視線裡。
陳毅這才拄着拐出來,迷惑地撓撓頭,“怎麼感覺這女人越看越眼熟呢?”
之前在K2匆匆見過一面,他還被虐得死去活來,壓根沒怎麼注意這個女人的長相。
現在認真一看,真是越看越眼熟。
以前肯定在哪裡見過!
跟班來給他按電梯,陳毅拿完藥回去的路上還一直看着簡漾的寫真琢磨這事兒。
“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跟班不以爲意道:“都是大明星,肯定以前電視上見過!”
“肯定不是。”陳毅說。
他就是感覺自己在別的地方和簡漾碰過面。
電梯門一開,陳毅就看到幾個人掛着繩索從醫院外牆吊了下來,原來是高空作業擦玻璃的工人。
就在這一瞬間,陳毅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他他追趕別人的畫面。
他臉色一青,霎時記起了他在什麼地方見過簡漾。
“草,完了!”
陳毅背上霎時冒出一層冷汗,把藥丟給跟班後拄着柺杖一瘸一拐地跑向了肖君嵐的病房。
“大哥!大哥!”
陳毅急匆匆地推開房門,正在給肖君嵐打針的護士看着闖進來的人一愣,問道:“家屬?”
肖君嵐微笑着說到:“一個普通朋友。”
護士狐疑地看了看陳毅,似乎是在想,影帝怎麼會和這種一看就是混子的人做朋友?
陳毅也連忙說到:“對,普通朋友。”
護士拿起東西轉身走出了病房,肖君嵐還不忘親切友好地說道:“謝謝護士。”
但護士一走,肖君嵐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不是說過白天少來找我嗎?被人看見我和你這種人在一起,別人怎麼看我?”
肖君嵐不耐煩地說:“說吧,又有什麼事。”
陳毅連柺杖也不要了,直接趴到肖君嵐的病牀上說到:“肖哥,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簡漾那個女的?我,我記起來了!”
肖君嵐不解道:“你記起來什麼了?”
陳毅緊張道:“幾個月以前,你不是在夜裡給我們打過一次電話讓我們過去幫你抓個人嗎?當時那棟樓停電了,到處都黑漆漆的。我們在樓裡追了那女人半天,結果那女的自己踩空,從欄杆外面掉下去了……”
陳毅嚥了口唾沫。
“那女人,就是簡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