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辭書發動車子準備離開,可是這次車子發出一陣低鳴以後就熄了火。
墨辭書:“??”
簡漾眼看着墨司長臉上明朗的笑意一點點消失,冷哼道:“傻瓜,你的車子沒油了。”
看吧,浪漫還是需要付出代價!
簡漾咬牙道:“現在你打算怎麼回去?”
墨辭書瞥了她一眼,“沒關係,K城我熟。這些小事都能解決。”
簡漾:“哦?那你解決一個給我看看?”
只見墨辭書帥氣地掏出手機,帥氣地撥通了個電話。
“喂?拖車公司麼?”
簡漾:“……”
好一通折騰,等拖車公司把他們的車拉回汽車站加滿油,墨辭書帶着簡漾到家時已經是夜裡十點。
車子一停下來家裡的老幫傭蔡嬸就着急地來開門,“大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夫人都等急了,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呢。剛纔她都準備給黎遷打電話了。”
墨辭書說道:“路上車子沒油了,叫了拖車公司的人幫忙,耽誤了點時間。”
蔡嬸不滿道,“那您也可以先給夫人回個電話啊!”
墨辭書把帶回來的行李遞給蔡嬸說道:“沒關係,一會兒我去跟她解釋。你先把這些東西送到客房。”
他說着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把簡漾牽了出來。
蔡嬸一愣,臉上立刻洋溢起了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這位是??”
這麼多年了,大少爺頭一回帶人回來呢。
但蔡嬸也不敢隨便猜測,畢竟上一次就有個女人跟大少爺一起回來了,結果那個人竟然是來和大少爺一起辦公的,讓他們白期待了一場。
墨辭書:“這是我女朋友,簡漾。”
蔡嬸的眼睛都亮了,瞬間熱情道:“簡小姐您好,路上一定累了吧!您睡前喜歡用什麼樣的香薰,我一會兒給您鋪牀的時候都準備好。”
簡漾:“我沒那麼多講究,一切從簡吧。”
蔡嬸又誇到:“簡小姐性格真好,一點架子都沒有。”
簡漾被誇得都不好意思了。
她只不過是做了一個正常人的回答,墨家的人卻把她說得像個天仙一樣。
墨辭書帶她進屋,“媽!我們回來了。”
快要睡着的華春深聽到這聲音一激靈,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們終於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簡漾正要感慨他們母子兩的關係真好,華春深就徑直越過準備和她擁抱的大兒子走到了自己身邊,“哎呀,一段時間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皮膚也比之前更好了呢!”
簡漾:“??”
華春深今天不需要出席任何活動,只穿了一條簡單的綢面白裙。但偏是這樣的裙子也能被她天生的氣質撐出一陣貴氣。
墨辭書站在客廳裡,尷尬地摳了摳臉。
“媽,收斂一點。”
母親大人也不想簡漾來的第一天就把人給嚇走吧?
華春深立刻擺正了儀態,“小漾,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之前見過!”
她奮力地朝簡漾眨了眼睛,試圖讓簡漾想起自己的那一次應援。
簡漾一怔,“華姐?”
當初華春深的那一波強勢應援啪啪地打了尤絲蔓的臉,這件事情簡漾還記憶猶新,她怎麼可能忘記。
華春深用力點頭,“是我呀!”
簡漾驚訝道:“您也是墨辭書的母親?”
華春深往墨辭書身邊一站,“不像嗎?不少人說他的眼睛和鼻樑很像我!他長得這麼帥有一半都是我的功勞。”
簡漾詫異道:“是您太年輕了,我根本沒猜到你們是母子關係。”
娛樂圈保養得好的也大有人在,但讓她相信華春深有個墨辭書這麼大的兒子,實在讓簡漾匪夷所思。
墨辭書薄脣一抿,“她快五十了。你叫她姐,我是不是還得叫你姨?”
這樣的輩分合適嗎?
華春深狠狠瞪了墨辭書一眼,“墨辭書先生,像你這樣隨便談論女人的年齡是不禮貌的!”
五十又怎麼了?她一樣有二十五的心!
她永遠年輕!
簡漾緊張道:“您當初去劇組看我的時候怎麼也告訴我您的身份?”
還好當時她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否則她現在墨辭書的母親都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
華春深挽起簡漾的手臂,不悅地說:“還不是我那臭兒子!他生怕我去把你嚇跑了,非要我隱瞞身份不能和你太親近。不過要不是那一次和你見面,我也不知道你這麼親和近人,這麼窈窕漂亮!”
簡漾的臉上飄過了兩朵紅霞。
雖然她之前跑通告的時候也經常被人誇漂亮,但墨家這麼熱忱的誇讚還是弄得她有點不好意思……
華春深追問道:“不過你們怎麼這麼晚回來?”
簡漾:“車子沒油了,耽誤了點時間。”
華春深:“那你……”
墨辭書看着華春深連珠炮似的發問,直接挺身站到了兩人中間:“媽,很晚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先讓她休息吧。”
母親對簡漾的好奇心可不低,這麼盤問下去估計天都該亮了。
他也怕簡漾被母親的熱情嚇到。
華春深怔了怔,看出簡漾的臉上隱約有些疲態纔回過神,立刻道:“是我疏忽了,那你們先休息。有什麼事情叫蔡嬸就好!”
簡漾點了點頭,“好,謝謝華…華姨!”
想到華春深的真實年齡和輩分關係,簡漾還是改掉了自己對華春深的稱呼。
墨辭書:“走吧,我帶你去客房。”
他一帶着簡漾上樓,華春深就立刻拉過旁邊的蔡嬸說:“這可是簡漾第一次來我們家,什麼事情你都做得用心一點!千萬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怠慢了!有什麼最好的東西,只要是簡漾需要,都給她拿去。你要把她當做上賓來對待,懂了麼?”
對墨辭書選的這個未來兒媳她不知道有多滿意。
所以禮數上無論如何也不能怠慢了。
她得拿出墨家最大的誠意。
蔡嬸點點頭,低頭在華春深耳邊說道:“這個簡小姐我感覺人挺好的,剛纔我問她需要什麼佈置,她只說一切從簡。”
華春深瞥了她一眼,“就算她說要從簡,咱們也不能真的用簡單的禮數去對待。一切從簡只是她的教養和禮貌讓她這樣說,你知道她父母都是誰麼?”
蔡嬸搖搖頭,她只知道簡漾是大少爺帶回來的人,哪兒能一下就瞭解清楚對方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