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有多嫵媚？輕吟一聲便是天籟之音。
已經快三個月沒有見到白晴了，白晴回來之後，也做了很多事。
比如綠水集團，比如跟葉柄承見面，聊了一下審查進度以及一些結果。
白晴的身材，在他看來無與倫比，此時緋紅的臉頰，貼在他胸口，輕輕一蹭，就能感受到她臉上的柔嫩。
“嚶嚶嚶……老公餓了嗎？”
李揚笑着說道：“沒餓也想吃啊。”
畢竟白晴做的菜真的相當不錯，妥妥的大廚風範，肯定比自己老媽做的好吃。
不過現在，他只想摟着白晴，盡情享受着。
姜師父的身材也是極好的，不過終究小了一號。
“那我起來給老公做飯吃好不好？”
“不好，再等會，我還沒過癮呢。”
最近跟薛凝在一起比較多，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很刺激。
不過大大方方跟白晴在一起的感覺更有滿足感。
對於白晴來說，同樣滿足感很強。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此時的姜半夏已經不具備讓她有任何競爭力了。
上次李揚能承認跟她的關係，以後會變成奢侈。
指不定什麼時候李揚就跟姜半夏結婚了，而自己毫無疑問會是一個失敗者。
“老公，我想好了，要重新去綠水集團上班。”
在以前，當歌手是她的夢想，打遊戲是她的愛好。
然而現在，她的愛好是李揚，別的都顯得微不足道。
唱歌有什麼用？即便現在火了好幾首歌，一年能掙個小一千萬，如果勤快點，去接一些商業活動，或許收入還能翻倍。
但……毫無意義。
姜半夏的錢，存在銀行，利息都能秒殺她辛辛苦苦的收入。
不喜歡的事情可以咬牙堅持，不會的管理，可以去學。
李揚問道：“當前綠水集團的問題，你有解決辦法嗎？”
白晴遲疑道：“我……去學。”
“不用不用，其實很簡單，去找葉柄承，拿我之前談過的條件，在附近幾個縣城拿地。綠水集團的業務不變，不過增添房地產業務，我會給綠水集團找一個地產方面的負責人。記住一點就行，跟葉柄承談條件，要往狠了要。”
李揚沒跟白晴細說公司的管理，一方面他也在學習，另一方面，對當前局勢沒什麼作用。
在明確知道未來信息的前提下，什麼管理方式手段，都只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就一點：資金！
錢到位了，什麼都好說。
“公司不是沒錢了嗎？拿到地了也開發不了啊。”
“沒錢可以去定增，現在公司你說了算，沒有人能反駁你。定增的資金，我來解決。”
“公司的出口業務可能會賠錢哎……要不要削減一下？”
“不用，保留好出口份額。”
這幾年出口確實不太行，但是過幾年就好了。
保留出口的通道，賠兩年也沒什麼關係。
畢竟再過幾年，賣電熱毯的市值都能飆升到六十多億，市盈率拉到一百多，股民還覺得便宜了。
而且鄭大生他們享受了綠水集團股價帶來的利益，總不能什麼事都不做吧？幫忙搞定一些海外訂單也是他們分內的，所以出口業務不一定會賠錢。
白晴又問道：“那我們地產主要就是賣房子嗎？”
“賣房子才幾個錢啊，主要是賣貨。先拿地……稍後我會準備好項目圖的。”
消費纔是經濟的核心，賣房子算是一錘子買賣，而且綠水集團跟別的地產公司走的路線不一樣，利潤空間很小。
別的地產公司，拿地之後就開始貸款蓋房，通過預售，獲取資金繼續拿地，繼續貸款，繼續預售……
這一套下來，整個地產公司的槓桿，被拉到了極致。
但凡是上規模的地產公司，基本都是負債幾百億，上千億。
綠水集團就算在附近九個縣城全部拿到地了，地產規模其實也很一般，跟別人幾百億幾千億的規模比起來差太遠了。
白晴疑惑道：“賣貨？”
“對！核心其實是商場。”
未來會有很多商場倒閉，但是那些商場的倒閉，跟環境沒多大關係，純粹是有些資本黑了心。
比較出名的某萬達，租金貴就不說了，管理相當混亂，對於商家沒有任何考覈制度。
偌大的商場，坑爹商家一大堆，消費者莫名其妙當了冤大頭。
就他們這種黑心思維，在行業裡面竟然還是標杆。
可想而知，整個行業到底爛成了什麼樣子。
李揚在那些商場裡面吃過太多飯了，反正每一次就跟開盲盒一樣，消費者只能被動接受。
這就是導致商業地產越來越差的原因，沒人願意爲那樣的商場買單。
同樣的某東來，價格也不便宜，但是每天下班，整個商場貨物能被人清空。
因爲人家讓消費者知道自己的錢花在哪了。
別的商場呢？進去莫名其妙花幾千塊，感覺特麼跟個冤大頭一樣，商場一方永遠無條件站在商家那邊，對消費者敷衍。
確實，站在商家那邊沒錯，但消費者自己會投票，你商場倒閉也是活該！
李揚想做的就是某東來那種模式，他也不爲賺錢。
再過幾年，國內大通縮的時候，經濟流動性就是殺手鐗。
他只要能讓錢流動起來，就能永遠掌握主動權，無論行情怎麼變化，他都會立於不敗之地。
綠水集團天然就有這個基礎，附近縣城的官方也好，民間也好，都有一定的信任度。
只要執行下去，打起招牌並不難。
對李揚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也是一個長期目標，他會爲此投資不少錢。
這是金錢跟權力碰撞最清晰的一次。
不過不是因爲手裡有多少錢，而是能讓多少錢流動起來。
錯過這個點，後續再想做起來，難度會很大，李揚手裡那點錢，根本不夠往裡面賠的。
他手裡的錢，其實並不多。放在之前，他沒想過做這些，只想着攢點錢自己生活。
不過從岑家開始搞事之後，他反思了好幾天。
最終他做出了決定，還是要讓自己更強大一些才行。
純粹的金錢，誰都敢來踩你一腳，雖然不痛不癢，但是真的噁心。
反正姜半夏會養他的，姜師父可不會看他受委屈。
即便到時候全部投資失敗，負債累累，依舊可以去住姜師父的大別墅，開姜師父的豪車。
要是實在沒人養，那他就：下週回國！
綠水集團這個項目算是他要投資的一個，不過並不是最核心的。
最核心的他準備等岑家再用點招數再說。
這一次，他準備徹底搞死岑家，給自己打上‘莫挨老子’的標籤。
白晴是理解不了的。
但她知道李揚說的肯定不會錯。
當天下午，她就跟李揚一起，見了葉柄承，雙方聊了一個多小時。
葉柄承現在忙，不過之前答應的事情，還是再次允諾了下來，他也知道這次升職純粹就是運氣好。
李揚決心給白晴報仇，白晴那邊也孤注一擲，最大的好處落在了他身上。
就跟修煉一樣，一夜之間，免去了三年甚至五年苦修，屬於潑天運氣。
……
姜耀廷一整天都沒出門。
他已經跟姜半夏聊一天了，可姜半夏的態度，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他已經在發火的邊緣。
姜半夏表現的很平靜，甚至還有閒心在那邊看視頻。
“夏夏，一天了，該說的話我也說膩了……”
“爸，我也聽煩了。”
“那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要是對家裡有什麼要求，儘管說，總而言之，你退學的決定，我不同意！”
在姜耀廷看來，姜半夏這次就是耍性子。
哪有人會選擇主動在京大退學啊？
姜半夏完全有能力在京大讀書的。
況且現在的姜半夏，什麼都不缺，更應該心無旁騖的去讀書。
姜半夏無奈說道：“我對家裡沒要求，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我只是對自己有要求，我希望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而不是把最有精力的年紀，放在大學裡面浪費。”
“讀大學怎麼就浪費了？這是一個人生必須要經歷的過程。”
“可我沒什麼想經歷的啊，戀愛也談了，考試也通過了，也在教室裡面學習了很久……大學生活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吸引力。”
姜耀廷怒道：“我看伱就是飄了！自以爲有了錢，整個人就開始膨脹起來，你仗着天賦賺到了那些錢，就開始目中無人了！這個時候，你本來就更應該好好學習，這樣才能守住財富，結果你竟然要退學？你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嗎？”
這是他第一次批評姜半夏，以前再怎麼樣，他都有耐心。
今天的耐心，實在是被消磨光了。
一旁的竇穎趕忙攔住姜耀廷，對着姜半夏說道：“夏夏，李揚是不是也要退學？”
“沒有啊，他肯定要讀完大學的。”
姜耀廷聽到這話，就更氣了，“是不是李揚那個混賬蠱惑你退學的？我現在就去找他麻煩！”
說完，他做出要走的姿態。
本以爲姜半夏會攔住他，可他都走到門口了，發現姜半夏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姜半夏壓根就不在乎。
他哪能真去找李揚的麻煩啊，且不說這件事還沒確定，不至於平白無故給李揚扣帽子。即便確定真是李揚蠱惑的，他們也只能教育自己女兒，想辦法讓女兒改變主意。
還是竇穎發現了他的尷尬，趕忙過來拉着他的手，勸道：“耀廷，事情還沒弄清楚呢，等弄清楚了再去找李揚也不遲。”
這些話，算是給姜耀廷一個臺階。
他回來繼續問道：“夏夏，你的那些理由，說服不了我，你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這一次，姜半夏認真了。
畢竟已經說了一整天，彼此的接受度都已經降低了不少。
如果她一開始就把真實理由說出來了，自己爸媽肯定還不會同意。
就跟商業談判一樣，上來就亮出底價，那麼肯定會吃虧，最終大概率是沒辦法談判成功的。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總共有兩個理由。第一個理由就是我大一下學期基本沒上課，落下的功課有點多，我懶得去補了。第二個理由就是……李揚現在遇到了麻煩，我想幫幫他。”
姜耀廷自動忽略了第一個理由，落下了學習？沒關係，以後慢慢補就是了。
第二個理由……
“我們理解你跟李揚之間的感情，你想幫他，我們完全沒意見。甚至你可以把自己的錢全部借給他，哪怕送給他都行。你決定要去做公募，怎麼幫他？公募一年到頭，就是賺點手續費，即便你把自己的錢全部投進去，在當前股災的行情下，能賺多少錢呢？難道你手裡幾十個億還不夠幫李揚嗎？”
姜半夏解釋道：“李揚不是缺錢，他缺少的是幫手。幫手並不一定要很有錢，但一定要有支配錢的能力。爸，這方面，您應該比我懂纔是……您最近升職的原因，是因爲自己的能力跟才華嗎？我親媽黑出國，對您來說已經是一輩子都洗不掉的污點了……”
姜耀廷語塞。
他當然知道自己升職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爲姜半夏。
此時的姜半夏，放在全國任何一個地方，都算是名氣跟實力並存。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雖然有些難聽，但他此時就是那條犬，沾了女兒的光。
因爲姜半夏過於優秀，組織上才能忽略他身上的污點。
哪怕姜半夏此時沒有給一分錢的好處，但姜半夏有錢就夠了，有錢就具備足夠的想象空間。
姜耀廷問道：“李揚遇到什麼麻煩了？”
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趁機讓女兒打消退學的念頭。
“唔……都是小麻煩，如果他有一個能在京城說一不二的岳父，那些小麻煩自然就消失了……要不您努努力？”
姜耀廷：“……”
努力個屁啊！
他這輩子能不能走出這個縣城都兩說呢。
在京城說一不二？他有那個能力，還用得着在這裡浪費一天的口水？
“他得罪人了？”
姜半夏眼神堅定地說道：“沒有，是別人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