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對唐琳的印象還不錯,不都說夫妻多少都長得有點像,孫老師說那叫夫妻相。
她現在看着唐琳和周向陽就很有夫妻相,而且這倆人又如此情投意合,一聽周家也出事了,你看唐琳連爹媽都不顧了,乾脆跑來臨青縣了。
看來周向陽和唐琳的喜酒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上了。
至於魏鳳英的美夢,終究是個夢,就等她自己慢慢醒過來吧,即使現在不醒,等啥時候周家一翻過身,她那夢也就做到頭了。
不說李如歌這邊怎麼幫大姐夫妻調節關係,怎麼和唐琳相處的,咱們還是說說京都那邊吧。
不得不說,陳香菊這人的確是個聰明人。
在去往京都的路上,一旦冷靜下來,這人就察覺出不對了。
讓陳香菊最先察覺出不對的,就是那兩個人對她的冷淡態度。
如果這兩個人真是馮振南派來的,怎麼會對他們母子三人這樣?剛剛和平說要吃肉,你看那兩個人那是啥表情?
還有就是,這兩個人總盯着她們母女,就好像怕她們跑了似的?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監視着她們,連去衛生間,都有個人站在附近等着。
陳香菊越想越覺得不對,後悔跟這兩個人上火車之前,怎麼沒給馮振南打個電話。
現在她們母子幾個人都已經在去往京都的火車上了,說啥都完了。
一直被兩個人盯着,陳香菊也沒機會和周紅,啊不對,現在應該叫人家馮紅纔對,說這件事。
兩個人就連吃飯上廁所,都是換着去的,都會留一個人,在臥鋪車廂這邊盯着她們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終於在火車就要到京都的這天晚上,估計是考慮馬上就要到了,兩個人才放鬆下來,今天居然一起去餐車了。
也不知是不是搞特殊,去吃好吃的了?
陳香菊招了招手,大聲喊姐弟倆快點過來吃飯,等下白菜燉土豆都涼了。
火車上能有啥好吃的,這兩天吃的最多的菜就是白菜燉土豆,還都沒放油,水喇叭茶的,跟用水煮的差不多。
主食大多時候都是苞米麪窩頭,好一點的,就是黑麪饅頭。
陳香菊偷偷把兩個孩子叫過來,偷偷往外看了一眼,見外面這會兒沒人,估計都在吃飯,趕緊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兩個人我懷疑他們不是你們親爸派來的。”
“那誰派來的?”姐弟倆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都傻乎乎的問道。
兩個人的腦子也不知都隨了誰,都笨的不行,周和平也是藥鋪裡的藥材,茯苓。
不過也有一種說法,都說父母太過聰明,孩子一般都會笨一些。
總之馮振南和陳香菊都稱得上聰明人,但他們倆生下的這兩個產物,實話說,連周寧都不如。
“既然不是你們爸爸派來的,還打着你們爸爸的旗號,那肯定是……”
這時外面有人路過,陳香菊趕緊停下說話,往嘴裡塞了一口窩頭。
等人過去了,她才又道:“我懷疑這兩人整不好,是周朝陽派來的,不過也不一定,周朝陽未必有這麼大的本事。”
一聽周朝陽幾個字,姐弟倆的心都騰地一下提了起來,後聽她們媽這樣說,又撲通落下了。
“媽你是不是想多了?周朝陽又不是當官的,肯定不會是他。”馮紅紅很是肯定的說道。
陳香菊搖了搖頭,突然想起個事,說道:“你們倆發現沒發現,咱們母子三人,到現在都不知道周朝陽是幹啥的,你們說這件事是不是很奇怪?”
姐弟倆想了想,都猛點了幾下腦袋,周和平搶着問道:“是啊,我二哥,啊不對,周朝陽他到底幹啥工作的?我親爸知道不?”
一想到很快就能過上天天大魚大肉的生活了,周和平現在只承認馮振南是他親爸,和周家人,他是一點關係都不想有。
“具體的你親爸也不知道,不過這件事周毅肯定知道,那個老不死的,一直都不肯說出來。”
聽親媽罵周毅,姐弟倆雖然沒啥想法,但冷不丁的,還有點改不過來,總會把自己和姓周的聯繫在一起。
“所以媽的意思,咱們母女幾個,一定要見機行事,從這一刻開始,誰問你們親爸是誰,都不要承認是馮振南,對你們親爸,也還稱呼他馮叔叔知道不?”陳香菊叮囑道。
“咱們在鄉下的時候都已經承認了,現在反悔,來不及了吧?”馮紅紅提醒道。
“媽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咱們就這樣說,說咱們當時是爲了能回京都,那些話都是亂說的。”
“那,那要是那些人再把咱們送回李家莊咋整?”
這話是馮紅紅問的,馮和平也跟着猛點頭,“媽,我不要再回李家莊了,那裡太可怕了,天天都吃不飽,還要天天下地掙工分。”
陳香菊拍着撲到懷裡的兒子,說道:“放心吧,李家莊咱們肯定不用回去了,至於你親,你馮叔叔那裡,到時你們就聽媽的,不看見你馮叔叔本人,不聽他親口說這兩個人是他派去的,咱們就得防着點。”
“好。”兩個人都點頭答應道。
母女幾個這邊剛密謀好,那兩個出去吃飯的人就回來了。
估摸回來的太急了,兩個人連油嘴都沒顧得上擦,這還真是偷摸出去吃大肉去了?
這一刻,之前只是懷疑,現在陳香菊敢百分百的肯定,這兩個人絕對不是馮振南派來的。
不會真是周朝陽給她設的套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陳香菊也哆嗦,周朝陽一直都懷疑陸敏是她給毒死的,小的時候都敢手指着她,說等他長大的,一定會查出他媽媽的死因。
好在和平和紅紅不知道這事,不然他們母女幾個要是落在周朝陽手裡,她肯定是沒問題,誰都不可能撬開她的嘴。
周家已經倒了,她要是死咬着不承認陸敏是自己毒死的,馮振南還在位上,誰都不可能把她怎麼樣。
淡定下來的人,衝着看向自己的兩個人淺笑了下,問道:“兩位同志,等下到京都,我們娘幾個住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