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師以爲聽錯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零點酒吧。現在，馬上。”
掛了電話，大師如夢方醒。當即淚奔，我的春天來了，我的春天真得來了。愛神丘比特終於睡醒了，奶奶的，早幹什麼去了，早醒了哥們至於自己擼管子麼。當即換了衣服，奔出去，攔了一車輛出租車，直奔零點酒吧。
這種場合大師很少過來。這是個陌生的充滿香豔、頹廢氣息的地方。大師進去就迷了方向。電話打給張雨新：“哪呢？找不到。”
“笨。挨個找。”
大師憤憤掛了電話。真得挨個找，終於找到張雨新。大師激動連連：“可算找到組織了。”
張雨新臉紅撲撲的，她已喝了一會兒。大師坐下：“行啊，姐們，喝這麼多，咋了？遇什麼事了。說說，別悶在心裡。”
“別多問。喝酒。”
大師：“甭問，肯定遇到什麼鬧心的事。得了，不想說就不說。一醉解千愁，來，哥陪你喝幾杯。”
兩人對飲幾杯。大師一看這不好，再喝下去，張雨新不定成什麼樣。張雨新還要倒酒，大師一捂杯子：“不能喝了。”
“爲什麼不喝，你說的，一醉解千愁。”
“你還是會醒的，那隻不過是一種逃避。”
“不用你管，你不喝，就走。”
大師不由分說，把她拽起來。“走，回家，你是怎麼來的？開車還是打的？”
“我不走。”張雨新奮力掙扎。她喝醉了，動作有些誇張。
一個喝醉了走路搖搖晃晃的中午男人過來。男人梳着大背頭，油光可鑑。“怎麼可以對美麗的小姐如此無禮？”大背頭眯着眼睛看着張雨新，噴着酒氣，眼睛盯着張雨新的大腿，“小姐這人有沒有欺負你，有的話，跟我說，我會保護你的。”
張雨新媚笑：“好啊，你來保護我啊。”
“丫有你什麼事，一邊呆着去。”大師站張雨新身前。
“你是什麼人，敢這麼對我說話？”大背頭終於把視線挪開，“信不信，我一招手就能把你剁了喂狗。”
大師裝作害怕：“信信，大哥的話我怎敢不信。”
“很好。“大背頭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又轉向張雨新，”小姐，跟我跳個舞吧。”
張雨新一笑：“好啊，我們跳貼面舞。”
大背頭來了精神：“好的，好的，小姐果然風情萬種。”
“萬你媽個屁！”大師一語掐斷，“這是我對象，你丫找揍。”
張雨新鬧情緒：“誰是你對象？”
大背頭冷笑一聲：“裝什麼大瓣蒜，人家這位小姐都沒認可。”
大師急於想離開這個地方：“她喝醉了。雨新別鬧了，走，我們走。”
大背頭一伸手攔着：“哪去，我看你小子沒安好心，扶着喝醉的這位女士想幹什麼？”
“就是，他想佔我便宜。”張雨新吃吃笑道。
大背頭眼睛一眯，淫笑道：“我可不會佔你便宜哦。”他手一伸，欲摸張雨新的腿。大師一巴掌打掉。拽着張雨新往外走。大背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媽的，找打是不？”
大師猛揮一拳，打在大背頭的臉上，瞬間，大背頭鼻子流血。他一擦血，惱羞成怒：“好啊，你敢打我。”
大師冷哼：“就你，哥們真沒放心上。你這樣的十個一起上也是白搭。”
“你等着。”大背頭掏出手機。
大師不管不問，
拉着張雨新就走。出了門，被涼風一吹，清醒大半。張雨新兀自胡鬧，她醉了，大聲嚷嚷。
“沒量就別喝那麼多。”大師點了一根菸，抽了兩口，看着頭頂的星空吐了個菸圈。“走吧，送你回家。你家在哪？”
張雨新開始吐了，她彎下腰，痛苦地張大嘴，大師輕拍她的後背：“吐吧，吐出來就好多了。”
張雨新吐了一會兒，好多了，大師扶着她走，等着出租車。前面來了一羣人。大師趕緊低下頭。大背頭衝出門外，指着大師喊：“就是這小子。”人羣衝向大師。大師推開張雨新，揮拳打倒衝在最前面的一個。人羣散開。大師揮舞着拳頭，耍了一套“迷蹤拳”，一下子震住了人羣。
“哥們是武術世家，來，哪個不服上來。”大師挑釁。
大背頭衝過來罵道：“上啊，怕個毛，我給你們加錢。”幾個一擁而上。可憐大師開始還能耍個套路，後來被一個細脖子的偷襲， 抱住了腰，倆人同時摔地下。幾個人按住大師的腿、胳膊，拳打腳踢，大師護着臉，弓着身子。張雨新清醒過來，她尖叫着衝過來。大背頭一把抱住她。淫笑道：“美人，你就不要過去，我們倆個還沒有跳貼面舞呢？”
“跳你媽個頭。”張雨新伸手一巴掌扇他臉上。
大背頭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媽的，給你臉不要臉。”大背頭手一用力，把張雨新拽倒地上，狠狠踢了一腳。大師如一頭受傷被激怒的雄獅，“嗷”得一聲跳起來。幾個人嚇了一跳，不由地停住手，大師直奔向大背頭，大背頭被大師的氣勢和淤青的臉嚇住了，呆若木雞。
大師摟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頭：“跟你說，我這輩子，最恨打女人的男人。”他後退一步，擡起膝蓋頂在背頭的肚子上，背頭悶哼一聲苦楚地彎下腰，那邊幾個人回過神，一齊衝過來，又拉又扯，拳頭雨點般落在大師身上，大師不管不顧，兀自抓着背頭不放。
張雨新站起來掏出手機大喊：“你們不要打了，我要報警了。”那個細脖子一聽要報警，想打掉張雨新的手機。他看清了張雨新的臉，雖然張雨新頭髮凌亂，他還是看清了，嚇了一跳，尖叫起來：“別打了，這是軒哥的姐姐。”
幾個忙停下手。背頭哼哼地叫着：“怎麼停了，打啊，給我往死裡打。”
細脖子：“不能打了，這，這，這是軒哥的姐姐。”
“哪個軒哥？”
“大展實業的二公子張軒啊。”
背頭一聽，倒吸一口涼氣，頭立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