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阿曹住院一個禮拜就可以出院,後來又強烈建議他多觀察幾天。我想,醫生主要是看曹大伯夫妻倆人老實好忽悠,又捨得給阿曹花錢看病……
阿曹在醫院躺了十來天,這傢伙無聊透頂,一天到晚躲在被窩裡用Mp4看黃色小說,導致身體透支的厲害,渾身無力,腰膝痠軟,走路喘氣。他給我打電話,說他的腎臟不行了,讓我們給他買點兒腎寶提過去。
我們好奇,他胃出毛病了,腎怎麼虛了?看了太多不乾淨的東西,忍不住下手了吧?
我們討論了阿曹的腎,我認爲這是生理反應引起的,男人的生理需求在作祟。
文祥哥說,寂寞,壓抑,憋不住……
師兄說,這是化學反應,阿曹先是用眼看書,然後有了生理衝動,最後下了“狠手”。
我和文祥哥一致認爲,師兄分析的最科學,不愧是拿了幾次化學比賽大獎的大神……
大家是兄弟,阿曹住院期間,我們一共到醫院看望他三次,從不空着手,大家一起兌錢給他買點兒東西,幾箱禮品,或一兜水果、一兜雞蛋。
略懂人情世故的文祥哥說,阿曹的父母在醫院照顧他,我們空着手不合適,多多少少得買點兒東西……
阿曹說要腎寶,腎寶太貴,大家捨不得買,但香菸是必不可少的,他父母不在旁邊時,我們慫恿他抽上幾口煙解解饞。他嘴上說抽菸抽多了容易痿,弟兄們是在害他,但他還是挺感激我們。他計劃着出院後加入外賣行業,跟我們一塊創業,不能腦子老想着“巨山”,兒女情長非大丈夫所爲……
阿曹不知道的是,我們的外賣“創業團隊”徹底土崩瓦解了,這是我的決定,文祥哥被迫接受了。我未必看破紅塵,卻他媽看破了艱苦奮鬥,放棄了學業,但絕不能放棄青春,趁人在學校多享受大好青春年華纔是我最大的財富。
沒有了跑腿的兼職,我過的很舒服,放學後不用奔波在塵土飛揚的馬路上,有了更多時間陪伴喜歡的姑娘,陪伴她是我的幸福,一有機會我就帶她出去浪,青春就該談一場美妙的戀愛。
學校大門開放的時候,我騎着電驢載着肖瑩出去兜風,學校在神火大道路東,我們沿着神火大道,一路向北,騎向神火大道與北海路交叉口的“在水一方”,它距離古城汽車站不遠,到了北海路口,再沿着北海路一路向西到汽車站,汽車站又距離古城的北城門相隔不遠,往南三公里左右就到了……
一端固定的行程,我們不知道跑了多少遍,百跑不厭,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麼事都是開心的。
古城汽車站周邊設施齊全,第一人民醫院、網吧、小酒館、影院、服裝店和賓館……那兒是學生出來瀟灑的最佳之地。晚上去哪兒遊玩的學生成羣結隊,市十一中、四高、二高、師範大學的學生都有。
據說,在週六日,“在水一方”和古城汽車站附近的賓館人滿爲患,享受人性之美的學生情侶多如牛毛,男的排的腎精至少接幾大盆,做成面膜的話夠全市的女人用一年,想想都讓人興奮,誰不想享受呢?只要做好安全措施就行。
悲哀的是,在第一人民醫院上班的保安說,在他們醫院進行做胎的女生一年高達上萬個,這還是在醫院登記過的,還有很多是在私人診所做的,數量之多,無法統計。
女的無腦實在可悲,我個人始終認爲,過了十八歲被實巴交的男生不找騙的女生不值得同情,純屬活該,自己腦殘,老,偏找油腔滑調的混子!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好女孩兒怎會找那類貨呢?此類男女都不是什麼好鳥!沒有誰對誰錯,做了就做了,不必後悔。
肖瑩告訴我,她遇到我之後變成了一個幸福的女子,當我騎車帶着她的時候是她最幸福的時刻。她坐在我身後,抱着我的腰,臉貼着我的後背,我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呼吸聲。
我分不清是暖風還是熱風,當我騎着電驢一路飛馳時,反正就是有風迎面吹來,吹亂我的長髮和她的長辮子,我嘴裡叼着香菸,像個三流文藝青年,我們像風一樣自由,在最美的年紀遇見最好的彼此,青春年華,愛情相伴,不在乎結果,不畏懼未來,我爲自己的青春驕傲,真正的青春莫過於此。
最近一段時間,古城汽車站附近的夜市生活相比之前熱鬧了不少,古建築搭配現代特色小吃,五顏六色的彩虹燈成兩條線從南向北貫穿整條街,到處張燈結綵,音樂四起,人羣涌動,歡樂無處不在。
古城小吃一條街聲名遠播,大閘蟹、涼皮,驢肉燒餅、糖葫蘆等特色小吃一應俱全……
有一道吸引了很多情侶的一道小吃叫做“愛的糖葫蘆”,創始人是一個叫胖嫂的單身胖娘們兒。
古城最具特色的一道菜莫過於大炸蛆,蛆的體形有大拇指般大,吃到嘴裡滿嘴流油,另外,到本地一遊的遊客會帶回家幾瓶小磨香油,由芝麻爲原料,此油聞名全國,香飄四海……
如果我們在古城逛的太晚了就不回校了,騎車到在水一方找個賓館,以前沒錢都是開50元一間得房間,現在直接甩給服務員100元,必須要帶空調的。
有了女朋友之後小小年紀的我意識到了經濟獨立的重要性。
最近,我是賺了一些錢,當樂隊作詞人、送外賣,錢不多但我很開心,我咧開嘴無聲地傻笑了半天,我賺錢了。
我跟蘇晨前後一共合作多次,給羅八寫了十幾首歌詞,每次我拿到作詞費的那一刻就是我最開心最興奮的時候。爲了錢財的安全起見,我把錢一分爲二,存入兩張卡,帶着身份證又跑到銀行辦了一張新卡,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二張銀行卡。我把賺的錢偷偷地存進卡里,以備急用。
後來,我想了想,我的生活費是不能完全脫離父母的“援助”的,我不向他們要錢花,他們必會擔心我,我媽肯定想我在學校做着辛苦的工作,進而影響學業,我的身體又不好,我不能讓父母擔心,適當地接受父母給的生活費是有必要的。但時,我沒花他們的錢談戀愛,這一點,我對得起他們!
我有憂患意識,萬一某一天羅八不再需要我這個作詞人了,我的收入來源豈不是斷了?他的樂隊能堅持多久?他花錢在師範大學找個學音樂的藝術生爲樂隊譜曲,他竟然把我們的歌詞譜的亂七八糟。蘇晨批評八字樂隊,說羅八侮辱了我們的絕世歌詞……
管他呢,只要給錢,我就幹,歌詞是不費成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