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想的太多,追人家望而止步,我想到將來如何養活人家,如何能帶給人家幸福。絕不要沒有面包的愛情,寧缺毋濫,寧願無愛也不要因爲我給不了喜歡的姑娘幸福而讓她恨我一輩子,更怕因爲我給不了她幸福而內疚一輩子。
我是個愛情資本主義者,很傻的認爲,完美的愛情建立在足夠的資本之上,有了麪包纔會有完美的愛情。
改變我這個愚蠢觀點的是我們敬愛的校的大領導老邵,他事業有成,位高權重,年近半百有餘,豔/福不淺,據說與某幾個女教師保持着不正當的關係。他三天兩頭地開着豪車拉着年輕的女性外出,我晚上在校園溜達的時候見到過好幾次。
由此可見,完美的愛情並非建立在足夠的資本之上,男人走了資本後還會在乎愛情嗎?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
一部分老男人爲何習慣老牛吃嫩草?因爲他們在該享受的年輕時代什麼都沒有,那時候他們拿青春去賺資本,等到事業有成後才猛然醒悟:自己年輕之時一無所有,該享受的沒有享受。他們當然不甘心,爲了彌補年輕時錯過的“享受”而背地裡做一些出格的事。
文祥哥看的悲觀而透徹,說奮鬥的青春是無悔的,但肆無忌憚的青春也是無悔的。奮鬥是寒門子弟必需的,但是不負青春也是必要的,人生不能白走一遭!
活在當下,青春無悔纔是明智之選,人生無憾纔是最美的人生。人生短暫,不留遺憾。
窮人家的孩子真難當,不奮鬥必將一無所有,我偶爾羨慕富家子弟,一生下來有一大堆物質資本,不用像窮人家孩子什麼都要靠自己去爭取,爲了一張城市戶口、爲了虛無縹緲的未來而耗盡青春年華。我相信,奮鬥的人生是有意義的,過程似乎勝過最終結果。
在追求心愛的姑娘之前,我曾選擇放棄,想有資本了再去追求……轉念一想不對,或許到我有資本時,一切都爲時已晚,並不是每次回首心愛的姑娘都在原地守候。
我始終自私地認爲,對於人生,努力是必不可少的,運氣是必要的,有時候吧,運氣比努力更重要。
有人說,改變命運、戰勝命運,此話不太準確,人無法跟命鬥,命運很難改變。你所謂的超越生命,只是在主觀上盡力而爲而已。
愛情最好的資本是青春,不是物質,愛情摻雜了物體便會失去愛情最初的純潔與美好。
扯得有點兒遠了,不就追個女孩嗎?與其無聊空虛地混日子,不如談場純潔的戀愛。若不能金榜題名,畢業了帶個姑娘回家也算是一件美事。
轉念一想,拿着父母的錢談戀愛似乎良心難安,學業的破罐子破摔已令我很愧對父母了,可是,我不談戀愛又能做什麼呢?
到底是我太優柔寡斷還是太膽小?我骨子裡是一愛情資本主義、沒有面包不要愛情的傻瓜。
在文祥哥給我算了一筆賬後,我恍然大悟,放下資本的包袱,追尋愛情。
文祥哥一五一十地說,你崇尚自由、無理科天分,考上大學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你考不上大學,會先外出打工幾年,然後再重返農村落葉歸根、結婚生子;
你結婚生子就得需要女人,想要女人就得相親、下聘禮、辦喜事兒……
你應該很清楚,如今娶個老婆可不少花錢。農村嫁女兒比賣女兒還貴,計劃生育搞得男女比例嚴重失調,見了姑娘挪不動腳步的光棍遍地都是,沒辦法,誰讓咱是公的呢……
其實,文祥哥說的特別道理,我學業無望,不再奢望成爲什麼狗屁棟樑之才爲祖國未來的建設貢獻力量。我知道,崇高的理想來自於衣食無憂,我不會爲了狗屁口號而去奉獻自身,當我自身難保時,一切都是浮雲。
做了追肖瑩的決定後,文祥哥自然而然地成了我的愛情軍師。
文祥哥從懷裡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個黑皮本子,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記載了被他睡過的女孩們的身高、體重、髮型、性格、膚色、鞋號、胸的凹凸程度、喜歡的各種姿勢,還有追不同類型女孩的上百種技巧。望着厚厚的黑皮本,讓處於青春期的我們羨慕的垂涎三尺,與文祥哥的多彩青春相比,我們的青春顯得黯然失色。我們對文祥哥那方面的能力深信不疑,否則他不能搞那麼多女孩兒。夜裡經常有女孩主動給他打電話……
每次聽文祥哥柔聲細雨地對着電話連哄帶騙,我們都興奮不已,幾個人簇擁坐在他的牀頭,比聽課還專心地聆聽他的甜言蜜語。爲了給我們解火,他給我們繪聲繪色地講述成人電影。我們有理由相信,文祥哥出一本情史自傳,一定能火。
文祥哥的書沒火,沒過幾天,我倒是火了。
那幾天,我想的全是肖瑩,在夢裡都是抱着她睡的。
有一次,我夢遊的時候抱着阿曹的水壺進了廁所,正巧被嘴大、話多的金大嘴看到,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又嘴賤地傳到班裡,傳的沸沸揚揚。
第二天,趁我們宿舍集體逃課跑到影院看黃色錄像的機會,金大嘴跑到講臺上,像中了彩票一樣,激動的手舞足蹈、結結巴巴地把這事兒艱難地敘述了下來。
據說,當時金大嘴由於太激動而結巴的差點兒憋死在三尺講臺,廢了二十多分鐘才把事情敘述清楚,大意如下:
我們班的李小楓同學非常個性,晚上入廁抱着水壺,那水壺也很個性,白天被曹飛同學用來接水喝,晚上被李小楓同學用來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