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將遠行!”
見着李鴻儒時,楊素敘說了自己在大唐遠行的計劃。
這是要去尋另外十一座秦皇地支分墓的位置了。
公孫舉則是滿臉苦笑。
楊素不找李鴻儒當醫生,此時找上了公孫舉。
若是在以前,楊素找公孫舉合作只能通過暴力和威脅。
但在現在,公孫舉還欠着楊素探尋秦皇陵的承諾,更是涉及雙方舞弊矇蔽朝廷之事。
這讓公孫舉的態度好極了。
但凡做了這些不正之事,就不可避免給人軟肋。
“貪字頭上一把刀,師弟,你以後切莫要再冒大風險!”
九十九道功勳章也抵不過一次貪婪的犯錯。
公孫舉也慶幸楊素並非朝廷中人,否則相互的鉗制之下,李鴻儒會很難受,甚至不得不主動辭職。
“身不由己,反正我幾年後也會退出來!”
李鴻儒惋嘆上一聲。
儒家存心要正,但他幹了不少走得歪的事情。
又想靠朝廷,又不想牽涉到其中當炮灰。
李鴻儒也是利用着當前能利用的好處,有時顯得走鋼絲了一些,甚至還授了把柄出去。
公孫舉也是如此,若非貪心霓裳羽衣的好處,他難以去作弊。
此時師兄弟相互對望,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一絲意味。
李鴻儒想上爬,爭取多上進一絲實力。
公孫舉顯然也不例外,若是能安然享受,他與陶依然便不會依舊苦修,甚至於下大墓尋找一些機緣。
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情。
李鴻儒沒問,公孫舉也沒說。
這大致是實力插不上手,免得彼此聽了之後尷尬。
“要什麼稱號?”
“對,你自己想個能接受的。”
一些行動之事探討完,此時也議論到了江湖司的榜文。
一年過去,江湖司的第四道榜文終於推出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李鴻儒覺得這能激活不少人的妄念。
不說逮到大隋文帝和楊素,他希望能聽到與乾坤袋相關的消息。
陶依然的霓裳羽衣和他的江心鏡被洗白,但江湖司的榜文已經需要發佈,甚至於豎立出榜樣。
公孫舉等人的綽號不可避免需要按正常流程發佈。
“那我就弄個‘清淨書生’的稱號。”
“我想要個‘無爲粉黛’的稱號。”
公孫舉和陶依然想要的稱號讓李鴻儒無力吐槽,這種稱號和道家之人有些接近。
但公孫舉和陶依然顯然也是透過了稱號表達自己的觀念,想少一些麻煩事情。
畢竟這兩人盯上的是寶物,而並非朝廷的青睞與江湖的名聲。
“我能要個稱號嗎?我想叫歡天喜地小仙女呀!”
公孫韻想上來湊個熱鬧,隨即又被打壓了下去。
對於喜歡露頭露臉的人來說,綽號越響亮越好,但對喜歡低調的人而言,綽號越平淡越方便。
若不是江湖司有要求,公孫舉等人不會想要什麼綽號,就想讓事情這麼直接過掉。
“成吧!”
李鴻儒點點頭。
這遠沒什麼‘君子劍’‘玉女劍’來得有逼格。
但師兄和嫂子想要清靜無爲,李鴻儒也只能由得這兩位。
這張榜文能由揭榜完成任務者自定義稱號,此時也正好做個證明。
諸事過掉,李鴻儒也諮詢着楊素關於‘妖力侵襲’‘百草丹’等事情。
“百草丹應該有這方面的效果!”
楊素點點頭。
若是將妖力引發的症狀歸納到病疼的範圍也並無不可。
百草丹的藥力難於驅除妖力侵襲,但必然對妖力的侵襲具備遏制作用。
“你想要這份丹方,那至少需要幫我請一些次數的祖宗!”
入秦皇的這些地支大墓? 楊素就指望星圖定位破墓穴而出。
李鴻儒這個需求來得正好? 也免了他到時要或明或暗的提示該給客氏和李保國謀求身體健康了。
“祖宗不是這麼好請的呀!”李鴻儒頭疼道。
“那金池老僧好歹是個人仙,這般複雜的丹方也少有? 你很難尋到類似的養生丹方”楊素回道。
能讓他收入其中? 百草丹方確實有獨到之處。
這是一種可長期傳承之物。
謀求自身健康,甚至於護佑他人? 又或發家致富也並無不可行。
“行吧行吧,我到時候給你去請祖宗!”
李鴻儒覺得自己需要預備一些只研讀不修行的典籍了? 一旦有需求之時? 便能依靠這些書籍突破牽引星辰之力。
只要能定位星辰,計算出那些墓穴風水陣的轉向和轉速,能逆推尋回入口,安全度就會大增。
這遠比修行土遁術來得安全? 也不怎麼需要費時費力去做修行。
“你究竟有幾個祖宗?”楊素問道。
李鴻儒應下之時? 也讓楊素有些疑惑。
星辰之力不是想牽引就能牽引,即便是仙庭中人下凡,那也需要有一定的地位,纔會引得二十八宿仙神出力幫忙牽引灌輸。
他看了看李鴻儒,覺得對方沒可能是玉帝和三清下凡。
他認真查探李鴻儒時? 只覺對方的身影有些模糊,難於窺探到什麼。
這讓楊素隨即放棄了探尋的想法。
仙人下凡大多是謀求謀算一些東西? 李鴻儒官未到朝廷頂級,還想着摞挑子不幹。
這傢伙也不是皇室出生? 沒有任何可能繼承大統。
楊素想不出仙庭中人投胎在李鴻儒身上的理由。
“可多了”李鴻儒道。
“多?”
“五千年前,炎黃是我們的祖宗? 從那一代開始? 我們李家就有了祖宗的血脈。”
李鴻儒太能瞎扯? 楊素覺得李鴻儒應該去找唐皇,證明自己是李唐的血脈,攀附到皇親國戚。
他敲了李鴻儒一腦瓜崩,又叮囑李鴻儒多多累積功勳,早點具備入藏書閣的資格,這才揮袖走人。
楊素此番還給李鴻儒帶來了不少典籍的註解與標註。
這些書籍都是李鴻儒此前通讀的《九經》,一些標註和解釋不乏見解,也不乏新意。
若是拿這些書籍去對當前的《九經》進行修正,或許欠缺了資格,但楊素的註解無疑能對《九經》做一定程度的完善。
就如李淳風的《李氏沖虛真經》一樣,能成爲一家之言,豎立個人風格的《九經》儒文傳承。
這些典籍算是李鴻儒科舉進士之後,登入儒文場合的一些底蘊。
李鴻儒覺得可以認真看看楊素這些私貨,理解背誦一番,或許還有一定的裨益。
一時雙方互有道別。
李鴻儒喊了李旦去江湖司放榜,又叮囑了數句,一時讓李旦喜上心頭。
“那我現在做些什麼比較好?”李旦問道。
“你或許可以在合法的範圍內多撈點錢?”李鴻儒疑道。
在李鴻儒當前的目標中,他就剩下撈錢財這種事情。
當然,李旦與他不一樣。
個人修行的方式不同,追求不同,做的事便不同。
“咱們家現在不缺錢吧”李旦疑惑道:“我們存了不少,爹孃做媒也存了兩百多金呢。”
悄無聲息中,客氏和李保國倒是盈利了往常不敢想的金額。
這些錢財足夠家用,但對李鴻儒得修行而言是杯水車薪。
更無須說他以前和李旦殺入咄苾牙帳獲取的那些錢財。
“想用百草丹嘗試醫療你那個小梨兒,需求的錢財是這個數字起!”
李鴻儒豎起五根手指。
一百味藥材的訂購與熬製,煉丹的丹爐,煉丹實驗的成與敗。
李鴻儒覺得至少要五百金才能做基本的運轉。
這個數字讓李旦吞了吞口水。
常人被妖力嚴重侵襲,面臨的下場只有慢慢等死。
即便是有了一定可行的方法,也需要面臨鉅額的啓動資金。
一時間,李旦覺得家底壓根就不夠用,對錢財也有了巨大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