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突突突!”
步出王庭回尊王府時,李鴻儒只覺心跳得厲害。
從專門針對寧王變成了和寧王哥倆好,這種轉換有些大。
若非寧王走上了絕路,李鴻儒估計寧王壓根不會幹對尊王屈膝的丟人事。
李鴻儒掃過寧王臉上時,只見對方一臉難看的回頭笑了笑。
“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啊!”
李鴻儒低聲說了一句。
“是極是極,我輩練武只有吃苦一途可言,別無什麼捷徑可走,太子殿下……”
李鴻儒意有所指敘說時,寧王亦連連吐聲迴應。
這讓李鴻儒心中微微一緊,隨即又連聲點頭謝過寧王的指導。
“這兩人……”
王庭之中,天柱王將耳朵收起,一時再懶得盯梢尊王和寧王。
寧王態度誠懇,又投尊王所好,這兩人之間其樂融融。
【送紅包】閱讀福利來啦!你有最高888現金紅包待抽取!關注weixin公衆號【書友大本營】抽紅包!
結盟的尊王與寧王不符合他利益,但這兩人願意放權,一切聽他的,這又是另外一碼事。
天柱王看着被尊王隨手翻看,又讓寧王過目了一遍的批註文案,隨即搖了搖頭。
這是吐渾王庭支援慕容世允的輜重,距離現在已經出發了大半天。
這也是尊王原本負責的後勤內容。
慕容尊王果然是爲了背作業,用於將來應付慕容世允。
“生子如尊王,豈不誤人哉!”
天柱王感嘆一聲,開始重新梳理諸多收集來的信息,妄圖在其中找出一絲讓李靖陷入的可能。
對於他而言,王庭之路沒了礙眼的對象,重中之重就凸顯了出來。
這是他大半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
擊潰李靖軍團,坑殺李靖!
只要大唐的進攻軍團埋葬在吐渾國,大唐至少有近二十年時間難於恢復元氣。
“若毗那夜迦大佛能出手協助,又有地藏府君的陰兵借道打擊,李靖的軍團定然會有大量死傷!”
一者是護佑吐渾國的天仙界秘境,一者是坐落在吐渾國區域的地府秘境。
此時的時間離盂蘭盆節並不遠,也離星宿川秘境開啓臨近。
若要反擊李靖的軍團,這是極好的時間段。
吐渾國王庭軍和釋家佛兵潰敗,但此時的勝負並未徹底定局。
一切依舊有着機會。
甚至於依靠伏俟城進行死守抗拒。
ωwш ¸ttКan ¸C○
如同王庭以來一貫的策略,只要能給大唐主力軍團造成損傷,王庭並不會在乎那一座城又或有哪些人死亡。
伏俟城這座都城也不例外。
對半遊牧的民族而言,只要能潰敗到大唐,一切都能重來。
但若是一切沉淪下去,也便沒了再起來的可能。
天柱王不斷推衍,又不時根據信息做着一些推算,臨近天色漸黑時,他才微微嘆了一口氣。
諸多事情存在變化,即便是他也要耐心的等待。
不僅僅是他,想必李靖也是如此。
除了派遣李道宗和侯君集率領大唐的龍種馬軍團進行追擊,李靖其餘各部在不斷掃尾,步步推進,劍指伏俟城。
雙方不僅要比拼智慧和實力,還有這兩者以外的因素。
天柱王在等待,而李靖則在戒備,需要的耐心會很多。
天柱王站起身體,舒緩着有些疲憊的身體和腦袋,他步出王庭時,只見前方一大堆人迅速朝着他趕來。
“天柱王大人,不得了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最前方行進的是王庭侍衛總長圖哈託,實力不算弱,有着七品的水準,但年紀大了一些,傷病也較多,真正的水準又較之正常七品勇武低不少。
他此時的行進有些氣喘吁吁,也有着神色慌張,頓時讓天柱王訓斥了一番。
“不得了啊,天柱王大人”圖哈託重新回了一句,才大聲道:“大寧王遭刺了。”
“他遭刺了?”天柱王奇道。
“是啊是啊”圖哈託連聲道:“大寧王斬了刺客半條腿,王府侍衛聯合我們將那人擒住了。”
“那就結案啊!”
“沒法結,那刺客說自己是尊王殿下派來幹活的。”
“什麼?”
聽了圖哈託的稟報,天柱王一時有些懷疑人生。
這上午玩負荊請罪,下午哥倆好跑來王庭共事,晚上下黑手。
饒天柱王腦袋轉動得相當快,也很難明白尊王這種做法。
這簡直是喜怒無常,誰也琢磨不透尊王的意思。
“看看去!”
天柱王顧不得身體疲憊,隨即踏起了步伐,急匆匆跟隨圖哈托出了王庭的區域。
寧王畢竟是吐渾國名王,即便被架空了權勢,這也是吐渾國重量級人物。
隨着寧王被刺,偌大的王城區域頓時被警戒,有着諸多王庭禁衛在把守路口。
區域之內一片肅殺之相,這其中也不乏慘叫之聲。
“是尊王殿下!”
“我沒錯!”
“我殺的是吐渾國禍害!”
“吐渾危難之時,他還打傷尊王殿下!”
……
痛呼的慘叫聲中,又有刺客強硬的辯解聲。
“這人什麼來路?”天柱王低聲問道。
“是橫山部落的少族長,他們部落徵召不足,將人派到都城協防,也不知怎麼就去刺殺了大寧王,幸得大寧王實力稍高一籌!”
“寧王沒死?”
“只是腰子被捅了一刀,應該死不了!”
圖哈託迅速將自己獲知的那些訊息齊齊上報。
●ттκan●¢o
此時天柱王亦是走到了刺客之處。
這兒離開尊王府不遠,離寧王府也很近。
有人來請他,也有人去請慕容尊王。
此時慕容尊王亦是急匆匆趕了過來。
“什麼情況?”李鴻儒問道。
李鴻儒也是莫名其妙,一臉的懵逼。
他被緊急敲響門時,還覺得有些難於理解。
寧王這個倒黴鬼,自己還沒刺殺天柱王,轉眼被別人刺了。
可這事完全和他沒關係。
他好好的刺殺寧王做什麼。
“橫山部落少族長,似乎叫莫里哈斯,他說是受你指使,前去刺殺了大寧王”天柱王道。
“我沒可能指使他去刺殺皇兄?”
李鴻儒一陣連連的搖頭,地上的莫里哈斯又在乾嚎。
“尊王殿下,莫里哈斯對您忠心耿耿,是您最忠實的僕人……”
“寧王也過來了!”
莫里哈斯痛呼嚎叫時,只見不遠處寧王腰腹部位纏着白色綁帶,同樣一臉痛楚的走了過來。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刺殺本王!”
寧王臉色陰霾。
若慕容尊王沒被他殺掉,他第一時間會將炮火轟向尊王,即便是體衰,他還有拉着尊王一起走的能耐。
但眼前的慕容尊王被李鴻儒替換,這是沒可能刺殺他的人。
莫里哈斯是另外有人指使。
“我和尊王太子已經向着明月發誓,從此相互依靠,他不可能來刺殺我,你到底是何人指使!”
寧王喝聲怒斥,他目光在有些懵的李鴻儒臉上掃過,又凝聚在天柱王身上,死死盯着天柱王。
“這和本王沒關聯啊!”
天柱王眉毛一挑。
他實力遠勝寧王,要殺寧王的方法很多。
但就是因爲他殺寧王的方法太多了,反而不方便下手。
吐渾國能直接殺死寧王的人就那麼多,他動手後必然會被查證,會導致因小失大。
失了勢的寧王並不礙眼,天柱王也願意讓對方安然老死,不可能去幹這種蠢事。
“那是誰做的?”寧王問道。
此時不僅僅是寧王想清楚,李鴻儒想清楚主使者,便是天柱王也不得不加入了這個陣營。
“天柱王閣下,您精通佛法奧妙,不如由您來做審問?”圖哈託殷勤道。
“本王也被寧王所誤會,現在屬於當事人,由我審問只怕是有些不妥!”
天柱王搖了搖頭。
他在王庭大廳中坐了許久,又從來沒指使人去殺寧王,怎麼查都落不到他頭上。
只是天柱王左右尋思,此時似乎還真沒人有資格敢調查他、尊王、寧王這三者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