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種術法,六十八項武技。
侯君集所學龐雜,相應李鴻儒也有了極爲全面的測試。
涉及各門各類的術法,也涉及各式各樣的武技。
由輕到重,侯君集的打擊層層遞進。
“這兩件寶甲到底哪一件是陽甲,哪一件是陰甲?”
不乏侯君集穿戴自己的寶甲,也不乏他穿戴李鴻儒的寶甲,彼此都做了交換性的測試。
侯君集總感覺這兩件寶甲有些細微的差異之處,但他又難於完全感知出來。
“或許魚鱗甲抗武技打擊,此爲陽,金絲甲抗術法打擊,此爲陰,武技爲陽,術法爲陰,這兩副甲應該是以此爲陰陽定義,沒有陰與陽的區分”李鴻儒猜測道。
“話是如此,但我總覺得老君沒可能打造兩件一模一樣的寶甲!”
侯君集只覺一時難於想通問題。
在區分寶甲上,他亦是難於靠着肉眼做分辨。
但凡錯亂一番,他完全分辨不出哪件屬於自己,只能靠着咒語做識別。
“您覺得哪件好就拿哪件,我不在意的”李鴻儒擺擺手道。
“拿原來的吧”侯君集搖頭道:“畢竟咱們練了這麼久的嘴巴,咒語太相近,若是相互做交換,很可能會念歪!”
“說的也是!”
李鴻儒揉了揉骨頭,只覺痠疼的骨頭有了一絲恢復。
在侯君集的測試中,他最終沒有被打死。
侯君集出招相當兇,但總算是挺了過來。
有楊素提前的打擊,破除掉未知的恐懼,李鴻儒終於敢接侯君集的大招。
但凡侯君集不靠元神鎮壓他,讓他無法出聲,這件寶甲足以防範侯君集打擊的威能。
這種能耐讓李鴻儒滿意,也讓侯君集極爲滿意。
不僅僅涉及武技,這件寶甲亦涉及術法,甚至蓋晗了遭遇詛咒威能的消退。
陰陽寶甲具備全方位覆蓋的防範能力,這讓侯君集的悶氣盡去,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咱們朝堂上有一些小人,你以後爲官可要注意着點,越是高位越需要注意!”
李鴻儒臨出侯府時,侯君集似是有意無意的叮囑了一句。
這讓李鴻儒笑道:“有侯大人罩着,哪裡需要防範小人!”
“我哪能罩你”侯君集啞然道:“咱們這次就倒了大黴!”
“以後肯定沒問題啊!”
李鴻儒的恭維話讓侯君集頓時舒心無比。
實力就是最好的保障,即便被貶,但凡朝廷有所需時,他必然重新登高位。
“我可不會像李師那麼傻!”
元神的八品讓侯君集信心提升,陰陽寶甲的護身更是讓他底氣大增。
“若再取得海外地仙界秘境之處,我修爲必然能邁入到可觀的境界,說不定能登峰到九品!”
侯君集覺得自己如今閒在家中也是好事。
除了整理修煉,他還能去鑽研阿難陀和摩訶迦葉提及的海外神山。
若是能邁入文武九品,侯君集覺得自己難有什麼對手。
多面開花的能耐會讓他不畏懼任何對手。
以此時的狀態,他開始不忌憚房玄齡和尉遲恭等人,再難如此前那般只能打打就跑,讓大夥兒笑罵上一陣。
“實力纔是最好的憑藉!”
侯君集喃喃一聲,看着李鴻儒一拐一拐消失,亦是冷哼一聲,關上了侯府的大門。
“過關了過關了!”
李鴻儒一拐一拐回府邸,只覺終於過了侯君集這一關。
這與他承受過楊素測試打擊,陰陽寶甲具備極高防護力相關,也與侯君集當前的處境有一定關聯。
但凡侯君集功大於過,登臨高位,又或功過相抵,在朝廷中自如,他都難有此時的待遇。
“長孫大人,顏老哥!”
回府邸時,李鴻儒只見府邸的大門打開,長孫無忌一臉木然的在府邸中來回踱步。
而顏師古則有些拘泥,一言不發的端坐在涼亭中。
聽得李鴻儒打招呼,長孫無忌和顏師古才齊齊回頭了過來。
“你在大理寺審訊時被打了?”長孫無忌皺眉問道。
“他們真是豈有此理!”
顏師古起身,端詳李鴻儒時不由有着各種之乎者也的叫罵。
“我這是修煉”李鴻儒糾正道:“和人切磋了一下。”
“嘖!”
長孫無忌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聲音。
顏師古則是瞪大眼睛,一時覺得李鴻儒有些想不開。
這是剛從監牢中出來就奮發圖強,但發奮得也太厲害了一些。
“你還年輕,沒必要這麼努力呀”顏師古勸誡道。
“說的沒錯”長孫無忌點點頭道:“你現在適合放鬆放鬆,將緊張的心態暫緩下來,不要去想關於戰爭的任何事情!”
任何一次征伐完畢,諸多將士都有數月、半年,甚至一年左右的調整期。
李鴻儒被卸職很正常。
這也能避免一些口舌。
只要有本事,待得日後啓用時沒人會嚼舌根子,依舊能去上任。
“我不努力不行啊”李鴻儒瞅瞅長孫無忌道:“我又沒分身幫忙修煉!”
“你這就沒意思了!”
長孫無忌低聲嘟囔了一句。
李鴻儒這小夥總是給他敲側邊鼓,時不時點醒一下。
他嘮叨着什麼傳男不傳女,傳嫡不傳旁,傳內不傳外。
待得李鴻儒嘿嘿笑了幾句,長孫無忌這才齜牙咧嘴,臉色很是扭曲了一番。
“你真想學這分身之術?”
尋思許久,長孫無忌才做發問。
“想還是想的吧!”
李鴻儒瞅瞅長孫無忌,一時不知長孫無忌爲何說這種話。
他一時想否認自己的小心思,免得太過於赤裸裸,被長孫無忌逮到訓一頓。
但不透點小心思給長孫無忌,這老上司到時真會不當一回事,從此沒下文。
他對分身術還是有些嚮往的。
不提分身術的作戰能耐,李鴻儒對分身術辦公和保命的能耐很羨慕,更無須說利用分身來做一些修煉之事。
“你到底是想還是不想,老實說清楚點?”長孫無忌斜眼問道。
“想!”
被長孫無忌逼問一句,李鴻儒最終應了下來。
“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居心不良,就像那欄裡的豬,整天就想刨地裡的這幾個坑,一直盯着上司的修煉術做什麼,你以爲……不過我大人大量,就破例這麼一次!”
長孫無忌滿嘴口水噴下來,李鴻儒只覺一時被噴得有些懷疑人生,便是顏師古都不敢擡頭。
待得聽到後來,李鴻儒才從長孫無忌口中聽了一句轉折語。
“您真要教我分身術?”李鴻儒奇道。
“小崽子,你要記在心裡,這是皇上的聖恩”長孫無忌悶聲道:“否則我纔不教你,就你這樣的還沒資格修煉我們長孫家的分身術法。”
“皇上的聖恩?”
“皇上說你們征伐高昌國還是有功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你們一個要求,想休假的休假,想任職的開口,想要金銀法寶也沒問題,一些便利也能開口,只要不放到明面上就行!”
長孫無忌有些不太爽。
唐皇有一些吩咐,但又沒可能任由臣子開口索取,免得超出標準太多。
這會存在一些人來打探,大致摸清楚對方近期的需求,而後給予實現。
諸多重要將官凱旋歸來下監牢,又被提審一番。
雖然侯君集等人存在錯誤,但揪着這一點不放必然會導致人心灰意冷。
這是一根大棒後給予一個蘿蔔,做着朝廷君臣的平衡。
朝廷的罰已經到位,剩下便輪到了賞。
來李鴻儒府邸查探的便是長孫無忌。
李鴻儒想學分身術,這個要求有點高。
長孫無忌罵了一番對方的歪心思,又認真想了一番,最終覺得可以滿足對方。
一來是探聽到李鴻儒有這種需求。
二來瞅對方的模樣,正是處於發奮修行期間,可以做適當的提攜。
三則是這小夥是自己往昔的麾下,多有熟悉,長孫無忌的抗拒心態並不算強烈。
作爲已故帝后的哥哥,長孫無忌願意爲皇室出力。
而且長孫家有諸多典籍已經入了皇家藏書秘閣,若是有心,藏書秘閣中亦能尋到謄寫的分身術秘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