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錢婆婆心情有些不太好，已經打算送客了。
但是想到自己打聽到的那些情報，想到那些死在他手上的怪物神明，錢婆婆終究還是沒有直接驅趕，而是委婉的問起他這次前來究竟有什麼事。
“之前看到錢婆婆追擊白龍，我對您的那些紙人魔法很感興趣。”格雷也不是喜歡婆婆媽媽的，聽到錢婆婆發問，便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明瞭來意。
“對式神感興趣？”錢婆婆還真沒想到是這個，不由愣了愣，“那些都是非常簡單的式神，甚至都算不上式神，只是我用魔法制作的簡單道具而已。”
“原來這就是式神啊。”格雷恍然大悟的說道，他也聽過式神這個名字，扶桑這邊，涉及到鬼怪與陰陽師之類的東西，基本上都會有式神存在。
不過他對其的瞭解也僅限於這個名字而已，對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所以，錢婆婆能教我這種魔法麼？”格雷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客氣，明明自己剛剛纔拒絕交還魔女之印章，現在又厚着臉皮請別人教自己。
當然，他喜歡交易，公平交易，各取所需，所以並不打算強迫她教自己，他會給學費的。
“我也會一些魔法，我可以先給你展示一遍，你看中哪些魔法，我們可以相互交換。”格雷打算以知識交換知識，這樣比較公平，也比較能讓人接受。
“不，我的魔法已經夠用，而且我自己的魔法還有許多沒有研究透的地方，再貪圖別的魔法，最終還會害了自己。”湯婆婆拒絕道，還暗暗警告了格雷一番。
她不想和格雷做什麼交易，她說的原因是一方面，格雷沒有把她的東西還給她讓她不爽也是一方面。
拿了別人的東西都不還，一點誠意沒有還想交換魔法，想太多了。
“別忙着拒絕，如果你不想要知識，我還有別的東西可以作爲交換。”
格雷自信的笑了笑，大不了實在不行就用她的印章交換好了，與那種魔法相比，印章也不是不可以放棄的。
而且他還有許多好東西沒展示呢，怎麼知道這其中就沒有她想要的？
作爲一個把傳奇商業大亨當成成就來完成的大商人，格雷很清楚，這世界上，大部分東西不能交易的原因就是籌碼不夠，或者說籌碼不是對方期待的。
而他的籌碼，一件件擺出來，他不信沒有能打動她的。
要知道，那可是從各個世界蒐集來的，有些東西這個世界可沒有，可以說異常珍貴。
而他相信，作爲魔女，作爲一個看起來一大把年紀的老魔女，別的不說，見識應該不少，就算不認識，多多少少應該能看出它們的大致價值。
而且因爲本世界獨一份，更顯得稀有。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便錢婆婆對其中一些東西表現出了明顯的興趣，但仍然堅持不同意交易。
格雷以爲她想要更多，加了一些籌碼，但她依舊拒絕。
幾次被拒絕之後，格雷皺起眉頭。
他不喜歡強取豪奪，在沒有衝突的情況下，他更喜歡交易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實現雙贏。
因爲他知道，某些口子一旦打開，就關不上了。
很多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之分，惡獸出籠，未必再關得回去，他一點也不想變成另一條惡龍。
要是下面還不行，那就只能用印章試試了，要是印章還不行，那就沒辦法了。
想着，格雷脖子上小巧的信仰熔爐掀開一道小口，一團特殊的信仰之力從中躍出，落在他的手上。
“用這個作爲學費，您覺得怎麼樣？”格雷抓着一團信仰之力輕輕捏了捏，信仰之力如圖軟彈的小球一樣在他手裡變形。
對於這最後的東西，格雷沒有選擇那些妖怪的力量，感覺那些對魔女來說有些用處，但用處不大。
而這團信仰之力，他有種錢婆婆應該會答應的感覺，這是內心的直覺。
錢婆婆看到信仰之力，忽然眼睛就直了，呼吸不可抑制的粗重起來，目光死死的盯着信仰之力，“這是？香火？”
僅僅聽到後面兩個字，格雷就知道這東西卻是和信仰之力有着差別。
香火雖然也是信仰之力，但是在他的理解之中，是必須要進行參拜，燒香進行供奉纔能有香火之力，所以在華夏很多神話傳說中，都有神靈立下廟宇，庇佑信徒，吸引香火。
而一般的信仰之力，只要信仰，在心底想起，比如口頭上提到XX保佑，XX在上之類的，都會提供少量的信仰之力。
當然了，去與神明相關的神廟或教堂做禮拜祈禱，產生的信仰之力肯定都會更多，質量更高。
“香火和信仰之力有差別，但孰優孰劣呢？”格雷思維散發，想着更多的東西，但注意力還在錢婆婆身上，等着她的回覆。
正好，錢婆婆知道這東西，而且看她的樣子，這次交易或許有戲，接下來或許可以通過這次交易套用一些關於香火的情報。
不過，錢婆婆在除了第一眼看到信仰之力有些失態，後面馬上恢復了鎮定。
輕輕飲了一口茶，錢婆婆淡定的看着格雷，“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這麼大一團香火，但是香火都是信徒向神明祈禱時產生的，是專屬於那位神明的，就算被其他人拿去，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顯然，她雖然對香火動心，但是對一團別人的香火卻興趣不大。
因爲香火這東西，是帶着信徒對神明的祈禱的念頭，具有鮮明的標誌性，就算是被其他神明獲得，利用效率也非常的低，而且有可能被扭曲成香火信徒信仰的那個神明，要是香火之力不夠，還有可能變成神不神，妖不妖的怪物。
神明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對她一個不是神明的魔女，其中的風險只會更大。
“專屬其他神明？”格雷看了看手上的香火之力，他沒有在這團香火上感覺到別的神明的氣息。
就算一開始有，也早就在信仰熔爐內精華乾淨了，信仰熔爐就是專門幹這個的，他使用信仰之力，從來也只是當做一股純淨的能量恢復魔力。
當初他想要利用信仰之力製作點聖水都沒辦法，因爲信仰熔爐裡的信仰之力是最純粹的，不包含任何雜念，也就沒有特殊的信仰之力的特殊效果。
格雷從香火球上取下一絲，丟給錢婆婆，“你再看看，我這可不是你說的那些低級香火，這是最純淨的香火，不帶一絲雜念，任何人都可以利用。”
錢婆婆伸出一根手指頭，接住飛來的香火之力，眼中光芒明滅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