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在臨近婚禮前的兩週,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的那頭一個人痞聲痞氣說:‘哥們,還記得我嗎?我是你老婆的姘頭啊,呵呵,我知道你要結婚了,要不要我給你們送上份大禮啊,你老婆的裸照我可有不少。等婚禮進行的當天我把這個照片給大家一發絕對會轟動的。或者我現在也可以撒到你新家的樓下或者你們雙方父母家的樓下,哈哈。’他聽了心裡突然隱隱作痛,但是迅速冷靜下來,問道;‘你要幹什麼,你究竟要幹什麼,錢嗎?我可以給你你開個價吧?’那邊的聲音顯然有些不敢相信:‘什麼?哥們,你的領悟力可以啊。你放心我這個人講信用的,我拿了錢就會離開這個城市,或者再也不打擾你們。我一個人也不容易你能理解我最好了,我在老家欠了錢跑到這裡來,老家父母都不認我了當我死了,我可是無依無靠,我也沒有親戚朋友,連工作都沒有就算我死了也沒人知道,所以你別耍什麼花樣,否則的話我可是會魚死網破的。’這樣的告誡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聽那個男人繼續說下去‘這樣吧,如果你很痛快的一次性給我8萬塊錢的我就不再糾纏了,並且把照片底片全給你。我說了我這個人講信用,你不能還價啊,我本來是想給你要十萬的。看在你主動提出來的份上纔要八萬。’”李哥很平靜的講着我聽起來都有些氣憤的故事,我想要是我的話不會給他錢還會報警先抓起來,再在看守所裡讓他好好享受一下。可明顯那個作家不是我,我也不希望是我。

李哥可能看出了我在想什麼,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放心,我的朋友都是男人,爺們。即使他是一個斯斯文文的作家。他早就想好了,他要讓這個男人有去無回,他取出了八萬塊錢,那只是一個用來安撫男人的道具。他約了男人一天的下午三點來家裡取錢,那天家裡只有他自己,他的未婚妻就是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回爸媽家看老人去了,可能要一個多星期才能回來。他準備好了一把軍刺,他無數次的演戲,想象着自己把那把軍刺刺進男人胸腔裡的場景。即使演戲了無數次但是他的手依然緊張的顫抖着。那天早上他買了兩斤上好的牛排放在了老屋裡,看着黑影一口一口的吃完,黑影又張高了而且更加強壯了。他想看看黑影,雖然他的推斷和設計看着天衣無縫,但是一旦東窗事發那後果是難以估計的,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看黑影了。黑影吃完了牛排擡起了頭,看着他,眼神裡透出了一絲留戀和悲憐。他拍拍黑影的頭,離開了。他一路走到了家裡在路上他抽了整整一包煙,他突然發現自從他照看黑影以後他的體力也莫名其妙的好了,可能是因爲每次回去看他的時候都是一次鍛鍊吧。他對自己拿下那個男人更有信心了。”

“那天下午,男人如約下午三點到了他的家裡,其實他用望遠鏡在樓頂跟蹤了男人一路。他發現路上並沒有人和男人同行,同時街上和樓前一個人也沒有。下午三點,老人們在家睡午覺,小孩子上學,年輕人上班,除了午夜是街上人最少的時刻,這正是動手的好時機。男人走上樓的時候他也下了屋頂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爲男人打開了房門,男人緊張的向屋內窺視着,發現沒人後還是有些緊張,跟他一直保持這一段距離,然後問道:‘錢呢?’他諂媚的笑了笑說:‘到客廳說吧,在門口別讓鄰居聽到?’男人聽後小心翼翼的走入了客廳,顯然是在提防着他。他倒了杯水給男人然後問道:‘你照片和底片都帶來了吧?你沒有告訴其他人你來這裡?我可不希望別人知道,萬一有天遇到了那多沒面子。’男人壞壞的笑着,沒敢喝遞過來的水:‘放心我不是那種人,再說我去找誰啊。我除了你老婆我這個城市裡沒幾個認識的人,我倆認識的那天聚會也是我進去混吃混喝的。底片和照片都在這裡,我的錢呢?’我的朋友遞過去了一個牛皮帶裝着的八萬塊錢,那個男人看了看也遞給他一個塑料袋,裡面裝着不少照片和幾卷膠帶。男人拿起了錢什麼也沒說就要走,他卻說喝杯水再走吧。可能他還沒準備好吧,瞬間他緊張的滿手冷汗,他不知道溼乎乎的手還能否抓得住藏在茶几下的軍刺。”車子開到了新鄭市區,在李哥的指引下我們踏上了去李哥郊區的一座房子的路上。聽李哥之前在茶樓裡說過他買了一塊宅基地然後蓋起了一個大院子,就在新鄭的郊區,在郊區狹窄佈滿灰塵的馬路上,李哥講述了這段故事的最後一段。 (我愛我家書院http://www.oioj.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