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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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老師哈哈大笑,給我打了個手勢讓我跟他下樓去了。留下的院子裡停着一輛黑色的帕薩特,一個平頭一身西服的男人站在車外抽着煙,他的身材不高但是粗壯有力。我看了一愣想到了什麼總統的保鏢之類的,在我的印象中這樣的形象就是適合保鏢這個職業。

我問臧老師:“這是誰?”

“小黨,我的司機。小黨這是老鬼,以後要是小黨來找你,你就知道是我派人來找你了。正好今天借這個機會認識一下吧”臧老師解釋道。

“您好,黨哥,我是老鬼,以後多指教吧。”我對那個姓黨的男人說道。

他衝着我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開車門發動了汽車,我有些納悶,看鞠躬不像是什麼盛氣凌人的人物,但是爲什麼連個招呼不打呢。臧老師壞笑道:“忘了給你說了,小黨是個啞巴。”然後也上了車子,我也跟着臧老師上了後座坐下,看到後視鏡中的黨司機壞壞的一笑,我算全明白了,這是他倆慣用的計倆。

上車後我和臧老師給我講解了八卦鏡的用法然後交給我,並且塞給我了一串雕着佛頭的棗木念珠,讓我用黑袋子裝好,並且在外面纏上了一圈膠帶綁在了肚子上。臧老師說:“這個是咱防身用的,雖然傷不到鬼,嚇唬嚇唬他們還是可以的,不過咱倆必須纏好了,否則就見不到鬼集市了。”

我在車上有些難受,總是很恍惚的感覺,我想可能有點暈車吧,但是我從來不暈車啊。車子開了好久來到了位於鄭州西南位置的雲夢山莊。我知道這裡是鄭州有名的公墓,但是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是在西南位置。我問臧老師:“爲什麼大部分城市的墳地都在西南方位呢?”臧老師一愣沒料到我想問這個:“西南門埋死人自古以來就有這麼句話,你先別說這個了,一會我怎麼做你怎麼做。”

我們到了雲夢山莊門外,臧老師下了車,我也緊隨着打開了車門,真的好悶車裡難受的緊。就聽見臧老師說:“咱倆步行過去,我找找,我還不知道今天把集市開在哪邊呢?”我說:“怎麼還不固定嗎?而且你的意思是鬼集市不在裡面在外面?”臧老師說:“這裡陰氣重所以鬼集市大,不過當然不在裡面,萬一哪個人新死不懂規矩鑽到屍體裡那豈不是會詐屍啊,鬼集市就在外面。而且每天變幻一個位置,要不是爲了教你小子,我纔不來這個鬼集市呢。”

我有些納悶:“爲什麼這個鬼集市也有好壞?”臧老師沒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反問了我一句:“你說鄭州好還是北京好?”我回答:“如果說城市建設和總體素質的話,當然是北京好點了。”臧老師一瞪眼說:“那就是了。”我一愣沒聽懂這句到底是何意,茫然的看着臧老師。

臧老師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回去再問別的,否則我靜不下心來找,你也幫我找找。我先回答你這個,北京的公墓啊有很多年了,所以裡面的鬼多數是現代的魂魄,魂魄較爲完整,而我們今天來的這個以前是個亂墳崗,什麼樣的鬼都有比較難以估計,所以你一會看到什麼可別大叫,否則會引發魂魄的騷亂,到時候陰差找咱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剛想再問一些問題,突然就感覺後背發緊,一種被很多人注視的感覺涌上心頭,我不禁被這種感覺搞得發毛,急忙看向臧老師卻發現他也在看着我。我在他的眼睛裡分明看到他對我說:你也感覺到了吧。我點點頭算是迴應臧老師,然後我看到臧老師對我指了指腳下,我明白是讓我看他步伐,他先邁左腿,然後把左腳腳趾部貼在右腳的腳後跟,慢慢背對着向後走去,手裡給我打了個手勢一,三。

我明白也跟着走了過去,倒退了十三步後,臧老師又指了指左邊,然後做了向左轉的動作,標準的軍姿。我也跟着做了一個這個動作,但是我的腳比較大,所以站在了臧老師的後面。他把手垂下給我打了個四的手勢,我會意往後倒退四步。然後依照手勢,再次向左,然後走了十七步,最後再次左轉向後九步。這時候腳大的我已經離臧老師有四五小步的距離了,突然我看到他轉過頭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我害怕轉過來的不是張人的臉。

臧老師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頭低聲說說:“睜開眼吧,然後緩緩轉過頭去,別喊。”我聽話的睜開眼睛,然後緩緩轉過頭去,天哪,這就是鬼集市嗎?

原本是公路的地方出現了一條街道,有點像我們生活中的菜市場,有不少來來往往的魂魄在走動着,爲什麼我能知道那不是人而是魂魄呢,因爲他們都是灰白色的,衣服是身體也是渾身上下一片灰色。

他們向人類一樣,交談着看着,並且把玩着街邊賣的東西,臧老師帶着我往前走去,前面的人更多了,但是很奇怪沒有人注意我們。每次經過一個魂魄的時候我都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驟起,而且背後發毛,內心狂跳一番。前方不知道是賣什麼的聚了很多人,臧老師拉着我的胳膊走了過去,然後站在人羣裡,看向大家所圍觀的事物,竟然是一個鬼魂在抽打兩隻狗,而那兩隻狗正是我在陝西高西x村子看到的食屍狗,那狗好像被衆鬼嚇得瑟瑟發抖,聽話的跳躍翻滾着。而那個訓狗的鬼混則不斷的用一個物體抽打着這兩條狗,看上去像是一截黑色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