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和那個黑化聖職者會合了麼。”王乾否定道,“那幫異端的實力你也看到了,並不是很高,鎮守教堂足夠。”
“但是他們根本跟不上我們的節奏。”
“他們能把那一塊地方弄好就不錯了,你不能對他們的要求太高,事實上他們除了本身對信仰的狂熱外,其出身不過是一羣潰兵罷了。”王乾一直認爲,正統信仰還得是城隍廟。
一路的行走間,他們遇到了許多的路人,帝國的人口數量可不是北六國可比擬的,雖然每年都會因爲各種原因死上一大堆,但帝國的人口數量依然蒸蒸日上。
“大人要進城了。”紙人張提醒道。
“收轎。”王乾從轎子走了下來,就見紙人張一擺手,那轎隊就全部被它收入紙空間裡,他們徒步走了幾步,人漸漸的多了起來,狩獵的傭兵和回城的商人,以及販菜的小販,全部擁堵在前面的城門口處,顯然排隊進城是需要時間的。
“咱們這是趕上高峰期了吧。”王乾與紙人張蹲坐在城門口的附近,看着那人羣,就見有兩個牧師模樣的傢伙正在圍着那裡向過往的人們傳播信仰,城門處堵塞的人們排隊時間正好可以聽聽他們的教義,這個時代的娛樂活動少,除了吟遊詩人外,也就教會的神話故事比較多。
“其實我覺得吧,咱們可以將那些神職人員替換下來,然後替他們講故事。”紙人張看着兩個聲情並茂的唾沫橫飛的牧師們說道,“你看他們講故事還看經書,咱們那聊齋和地府異聞錄那是手到擒來啊。”
“斯里柏第教堂被褻瀆的事情,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這裡了。”王乾明白紙人張想說的意思,他思索了一下,“逐級上報的話,咱們前腳剛處理完,後腳他們就派人過來,再在當地招幾個教會教子,咱們確實有白忙乎的可能啊。”
“這事很有可能的,畢竟教會可是個好差事,那些吃不上飯的人都得搶着過來幹,實習半月,立馬上崗都。”紙人張說道,“我們可以先在光明教義裡添加地府的東西,一點點的過度。”
“借雞生蛋這個主意不錯。”王乾點點頭。
“用瞞天過海的方式代替借名殺人,我們怎麼都是賺的。”紙人張說道,“我一次能憋三百捉刀紙人。”
“我也差不多這個數量。”王乾算計了一下,“多招幾次的話,人數也就夠了。”
“主教區的護殿騎士沒有多少,我們足以碾壓,鎮子一級的教堂也就是幾個牧師一個神父外帶二十個騎士,直接讓紙人們去就足矣處理。”紙人張嘴角裂開,“那麼我們現在去排隊?”
“好啊排隊。”
事實上帝國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在王乾扔給守城的士兵一個金塔勒後,直接就被安排到貴族級別的待遇,繞過擁擠的市民們直接就進入了城裡,出手的闊綽讓門口那兩個牧師都有些眼紅。
這座帝國的二線城市放在斯卡布羅的話直接就能作爲省城了,寬敞的青石路兩旁開滿了各種商鋪,王乾順着兩邊看去,別的不說,就那只有在王都才能看到的那個級別的魔法商會,在這裡都能看到。
落後的世界只有在這些城堡城市中才能看到點繁華,王乾領着紙人張僱了一輛馬車,在城裡轉悠了半天的時間,商業已經算得上發達的城裡有着各色各樣的人類,他們或是在出售,或是在採買,接任務的傭兵也不在少數,巡邏的士兵也是在每隔幾百米就能看到一隊,而這次的主要目標也完全被他們掌控,在車伕的熱情下盡數教堂的分佈地點,其中大教堂一座,小教堂四個,每個都自帶墓地,坐落在城市的邊角處。
以一個金塔勒的價格打點的車伕樂呵呵的,王乾與紙人張走下了馬車,踏步進入了上午行程的最後一站,這座城市的最大一家餐廳。
城市裡的餐廳格局和鎮子上的卻別不大,無非是吊燈更大一些,牆上的裝飾物顏色豔了一點,地上還鋪了獸皮的毯子罷了,可能主格調都是這樣的風格,只不過在裝飾上爭奪高貴與否的名號罷了。
這個級別的餐廳是有專門的侍者的,他們都經過專門的培訓,認識城市裡的常駐貴族已經下級領地內的所有富人,雖然不認識王乾,但看向那身上的魔法袍,顯然不是個走錯地方的窮人。
昏暗的燭光,王乾翻着菜單,點了兩份鵝肝和牛肉的主食,奶油蘑菇湯和各式各樣的點心,啤酒也點了點,以前他一直納悶爲何有吊燈還點着蠟燭,現在才發現,菜單上的文字,吊燈上的光芒根本照不見。
“就點這些。”王乾對侍者點點頭,掏出一大把金塔勒放在桌子上,“剩下的是小費。”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侍者聞言微笑的後退去催菜,顯然自己的識人能力讓他賺了一大筆錢。
“王乾!我還以爲你死了呢!”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的桌子上傳來,讓其他就餐的人感到一陣厭惡,紛紛低聲罵到真是沒有素質的人。
“是唐會長啊,多謝關心,就差那麼一點。”王乾扭過頭去,原來是那個長得如同特務頭子一般的傢伙在看着自己,看到他一副裝大的模樣,王乾的額頭就跳了一下,這傢伙不會還惦記着讓自己裝備吧。
“想不到能在這裡遇到你,若不是你的聲音和出手的闊綽,我都以爲是長的很像的人呢。”唐呵呵的笑了一聲,還要再說些什麼,就被坐在一旁的美狄亞制止。
“你們出現在赫爾辛基,是要去參加黑暗聖典嗎?”一道微弱的聲音傳到王乾的耳邊。
“不是。”王乾搖搖頭否定道,“只是想找一下教會的麻煩罷了。”
美狄亞左右望了一下,發現周圍餐桌的人並沒發現王乾褻瀆的話語,知道是他用了類似的保密手段,便勸解道:“赫爾辛基在邊陲行省已經靠近復地,沒有太多的組織在這裡活動,你們兩個去恐怕會有危險。”
“怎麼?”王乾微笑的看着她,“你要加入嗎?”
“女巫是不會將自己置身險境的。”美狄亞搖搖頭,隨後不在去看王乾,她打算結束這次對話。
“那祝你們旅行愉快。”王乾微笑的收回目光,看着侍者送上來的冷食,吩咐紙人張開始品嚐了起來。
“怎麼說?”瑟西對身旁的美狄亞輕聲問道,在夜襲斯里柏第教堂的路上,美狄亞就將紙人張和王乾有點能力的事情告訴了姐妹們,只是當時她們並不在意。
而在得知那夜黑暗勢力基本死絕的情況下遇到了王乾,這讓女巫們不得不警覺。
“他不是去參加那場盛會的。”美狄亞小聲說道,“他要給這座城市的教堂製造一些麻煩。”
“天黑之前我們離開這裡,千萬不要被他扯上麻煩。”瑟西眉頭一皺,那壓低的烏鴉般的嗓音彷彿更加乾涸了,要知道即使是現在,教堂大廣場的火刑架上還捆綁着一團黑炭呢。
唐和德維特默默的互相瞅了一眼,難道那個金主還隱藏着什麼實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