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城堡的勢力範圍裡,所有的耕地都在教會的幫助下開墾完成,一些甚至已經種上了那麒麟送來的種子,雖然不如魔豆那樣一夜長的通天,但即使幾天內就變成綠油油的土地,還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比這些耕地更不可思議的事情,則是一百多閒漢打扮的人在不知疲倦的培土,起壟。
“誰能告訴我,那些在地裡如同耕牛一般拉着犁的人類是怎麼回事?”一個明顯是外地人的職業者指着邊境的那些翻地的人問道,“邪教已經開始奴役聚集地的人類了嗎?”
這是一批大約二十人的使者團,來自各自的聚集地,起因不用去說,自然是因爲那富饒的土地而來,那是什麼?糧食啊!糧食!人們可以活命的東西!
聽聞城隍天兵報信的王乾在一衆道童的陪同下走了出來,隨後王乾發現自己的身份不對,在這片土地上,統治者是男爵啊,所以他又派人將男爵從他的柔軟大牀上拉了下來,並且隆重的迎接着各聚集地的使徒。
“請告訴我他們犯了什麼罪過,是上了男爵的小妾嗎?居然像牲口一樣的幹着活。”一個使者震驚萬分的問道,他那同情的聲音讓身邊跟着的其他聚集地使者產生了共鳴。
“別在這裡裝了,你們這些沒糧食的傢伙,現在城堡裡說不定易子而食都說不定。”作爲從末日前期就生存的人,男爵很不屑他們的嘴臉,“上你媽的小妾。”
“咳咳。”一衆使者被男爵說的有些尷尬,但對方的身份在那,他們又不能繼續罵街,只能小聲的嘀咕道,“但那也不一定都是壞人,我對貴族用這種手法讓居民開墾荒地保持着一定的反對。”
“人不一定是壞人,但是就是無法剋制住自己的慾望,所以我這是好好的磨鍊他們。”王乾板着臉說道,最後不好意思的呵呵了一聲,“那個,我對於這種將黑的說成白的事情還是不太習慣,好吧,我特麼的就是要剷除這些蛀蟲。”
“教主,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哈威仰了仰頭,隨後低下看向王乾,“您說的有些事情太直接了,而且對於使者的接待,一般規格是不用這麼高的。”
“你是說我規格低嗎?我可是領主啊年輕人。”男爵有些不忿的說道,不過當他看向哈威那冰冷的眼神時,囂張的氣焰立馬降了下來,“說還不讓說了,我是領主,沒錯的。”
關於使者的到來,這一切的起因還是因爲男爵城堡外的野外圍着的那一片綠油油的植物,誰家還沒一個職業者去野外工作的,然後就被那神蹟一般的景象鎮住了。
這一點王乾不可否定,穿越的這個世界,沒有電話,沒有電報,更沒有網絡,但是有一些事情,有傳播的非常的快,比如一些不可思議的八卦事情。
畢竟豐收女神不關心種地的事情已經很久了,突然來這一下,很自然就被人關注了。
但這一切如果要說神奇的話,確實也可以這麼理解,這是純純的人類所做而成的。
在一衆勞動人民的努力下,他們開墾了男爵邊境的所有耕地,這簡直可以用神蹟來形容,一萬居民,居然可以在末日時代開墾一個男爵嶺的土地。
“有些事情,你總覺得困難,當你做的時候,就會發現他很簡單。”男爵對官面上的使者如此說道。
“那些耕地以前就是肥沃的土地這我知道。”使者對男爵的話很贊同,但是有一點是他無法接受,也是所有臨近聚集地無法理解的,那就是,“你們哪來的耕牛?我不是說那些人類耕牛,還有你們哪來的膽量?”
野地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開墾的,起碼你有命去種植去收割,雖然各個聚集地都有一片土地供養,但是那是用人命來堆積的,男爵城堡,顯然沒有那麼多的人,來開墾那麼多的土地。
“不要對所有事物都抱有懷疑,小馬過河的事情你聽說過嗎?”男爵悠閒的切着紅茶,抿了一口對發現新大陸的特使說道,“對於你們來說是死亡的土地,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剛過膝蓋的河水罷了。”
男爵城堡這一陣子火了,相當的火,不爲別的,就是他們在野外種植了那麼多的土地,雖然這裡本身就是男爵的領地,但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往上幾年你出來種地試試?骷髏人不敢死你們?
“聽傳聞說男爵閣下這裡來了一個神秘的教會,那教會翻雲覆雨,橫掃四野八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使者問道,這也是其他聚集地想要知道的答案,不爲別的,吟遊詩人已經把男爵城堡吹的跟神國一樣的富饒而充滿和平。
“你說的是地府教會嗎?”男爵如同答記者問一般淡然的說道,“那是整個城堡的信仰,他們有多大的威懾力我不知道,但是他們足矣保護我們的安全,就這樣。”
“所以教會纔是你們肆無忌憚在野外橫行的原因嗎?”使者聞言眉頭皺着說道,“讓一個教會的貢獻做的比領主還大,男爵我對於您此時的地位很是充滿擔憂。”
“不要挑撥離間,職業者。”管家在男爵無法開口訓斥的情況下接話道,“神愛世人,不會干涉人類的正常生活,我現在可以大聲的問向耕地裡的農民,男爵城堡是誰的!”
“是男爵大人的!”
“沒錯,男爵是我們唯一的領主!”
“你聽聽!”管家自豪的說道,“不要因爲我們領地出現一個如此強大的教會而嫉妒,我們男爵,是功德之主。”
“地府教會是什麼?”
“教會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居民們狂熱的吶喊道,“他們賜予我們食物,對於我們如同是親生兒子一般!”
“他們是因爲犯了重罪才如此對待的,其實平民們不會得到這樣的待遇的。”一旁陪同的哈威看着一衆使者們那如同看邪教徒一般的表情看着土地上的居民們,連忙插話道,“你們知道他們的危害嗎?爲了正直的人們,神和教會是不允許他們受到傷害的,哪怕是感情上的傷害。”
“他們是強盜嗎?”
“不,比強盜還可惡!”哈威憤怒的說道,他抖動着嘴脣,使勁的揉着死魚眼睛,讓自己的表情能夠多少有些情緒。
一衆使者聞言看向哈威,就差探出手來說一句開始你的表演了。
不過哈威用第三人敘述教會和閒漢們的恩怨,事實證明上,這一羣看似委屈但實際上十分可惡的人還真的不值得可憐。
“我們沒有再一再二再三的說法,你第一天信地府,和你死之前信地府,其實都是一樣的,我們永遠都有了寬容的心。”哈威對一衆人微笑的說道,天知道那微笑是有多麼的困難。
“那如果到死都不信呢?”一個使者懟道,“那樣你們的傳教還是沒有什麼意義可言的。”
“如果他們死了,那麼信不信就由他們自己了,反正他們也到了地獄。”哈威收起了微笑,半睜睜的死魚眼睛看向一衆使者,“雖然我很想拉點業務,但信教是自願的,我們能做到的只是儘可能的傳播,信不信由你們的。”
“我感覺我們會請一個邪教回去。”看着那無數擁戴哈威,用崇拜的眼光看向他的居民們,使者們互相商議着,這樣真的對嗎?
“如果你有其他的辦法,請告訴我們。”另一個使者回答道,“否則別特麼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