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陰帥魚鰓沒冊封之前,在羅切斯特就有了魚鰓傭兵團作爲神殿的班底,現如今夜遊和日遊雖然沒有神邸,預備役也在考察期,但完全不影響下面傳播信仰,知道神的名號就可以了,萬能的紙人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
“您是有多敷衍啊,連神殿和神靈都沒有,教主就給分封了兩個,還是十大陰帥的前排。”跟着蹭上單獨馬車的紙人張咧嘴向王乾說道,“芬得蘭這種命格的還將就着,練一練勉強上任,萬德弗那當官還行,封神的話,祖上的陰德不夠。”
“所以我纔給他一個教主的差事。”傳播信仰爲重的王乾毫無顧忌的說道,“既然夜遊沒有,日遊有預備役了,封個教主是很平常的事。”
而另一輛馬車上,大商人對曾經的小弟商人淡然的說道,“暗中加入一個教會沒什麼,但擔任神職,尤其是教主這樣的頭目,一旦被晨曦教會發現,你可能某一日就橫屍街頭了,要考慮清楚啊。”
“神會保佑我的。”商人蜜汁自信,他看向那些去總部開會議的教團,如何不知道這其中的風險,一旦入了宗教這行,就沒有太平的時候,如果不是晨曦教會壓迫的讓他們受不了,那些教團怎麼會去總部求援。
“就算是那個地府的總教主,其本身也是沒什麼實力的,全靠召喚神靈,如果有人暗殺在他未召喚神靈之前,同樣也是死翹翹的,你當他是那些紙人嗎?碎了幾塊還能復原?”大商人嘆了一口氣,“我是爲了你好,但最終還是你自己拿主意。”
“跟了您這麼久,讓我有了身家,這恩情我會永遠記着的,放心。”商人微微一笑,“只要不在黑爾本中心插旗,晨曦教會輕易不會拿我當回事的。”
車隊前行的一路上非常平靜,當他們到達黑爾本的時候,才知道剩下的骷髏人都去哪了。
那漫山遍野的白色圍滿了黑爾本,十五道野外哨所早已沒有了人,就見守城的士兵正在艱苦作戰,一隊身上反光的聖騎士在那白色海洋中橫衝直撞,殺死着一個個隱藏在骷髏人羣中的清明骨。
“有那渠帥手下的清明骨看到主公死掉,領骷髏人攻城了。”
“那東西實力不咋地,但在這些普通的骷髏人中真是如出入無人之境。”王乾看着那些百萬大軍中斬敵人上將首級的聖騎士們,由衷的讚揚道,
“又一次見到有人稱聖騎士爲東西的,教主,入城還需收斂些,須知禍從口出。”大商人坐在馬車,瞥了眼身後的一干人等,臉上大多沒有異樣。
黑爾本那裡直到下午的時候,聖騎士才清除掉所有清明骨,失去了掌控的骷髏人開始撤退,憑藉本能被黑爾本的死囚車從新引回了野外,車隊才緩緩的入城。
又一次的倒車,又一次的買鹽,和大商人一衆告別,出了黑爾本的時候,王乾交給了商人一個類似萬德弗的鐵牌,想了想有弄出一張羊皮卷,寫了一堆文字,蓋上了卡地拉爾伯爵的印戒。
“五百紙人,足矣對付野外的狀況。”王乾將一路他和紙人張憋出來的捉刀紙人的指揮權交給了商人,並吩咐着,“若有無法應對的局面,教主的酆都鬼差令牌可以召喚神靈。”
“就像那位偏神那樣的強大?”商人聞言心中一喜。
“是啊,除了這位偏神,正神神威更強。”王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點點頭,跟那集結的商隊離開。
“我會努力傳教,招收教徒。”商人揮手相送,看着那遠去的商隊,思量着城門區域這個不被晨曦教會看得上的地域,那裡都是一些在夾縫中生存的小教派,立個小廟當辦事處,應該沒事的。
只是傳教大業如何容易,就在他轉頭要進城的時候,一個他認識的大商人僕人跑了出來。
“山德魯先生,商隊裡有人揭發你成爲地府教會神職人員的事情,他們要以沒報備和引來骷髏人攻城的理由要抓捕你!”僕人氣喘吁吁的說道,“您快跑吧!”
“卑鄙的人永遠存在。”商人山德魯點了點頭,他看着那門內趕過來的一隊城防兵和身邊跟着的晨曦教會神父,“走不了的,你靠遠一點,別連累了你。”
“就是這個傢伙!香料商人山德魯!”神父盯着山德魯說道,“沒有報備的教會黑教主,行走於陰暗中的蛀蟲。”
“請配合我們走一趟。”城防兵們上來就要抓人,黑爾本與卡地拉爾名義上都是尤爾伯裡的附庸,有相同的報備規矩,自從晨曦教會來了以後,有許多外來教會莫來得及報備,就被他們以黑教會抓起來,受盡折磨的,今天的美差就是不輪到他們,也會是別人的。
“這是卡地拉爾的伯爵文書,地府教會是合法的存在!”山德魯將一張卷軸高高的舉在一衆衛兵的面前,冷眼掃向那旁邊一臉冷笑的神父。
“這裡可是黑爾本,你拿卡地拉爾的宗教文書,是想說黑爾本歸卡地拉爾統領嗎?”神父哼了一聲,催促道,“抓人!”
“黑爾本這是要脫離災後聯盟,徹底當晨曦教會的狗了嗎?”山德魯攥緊了拳頭,陰狠的說道,“背棄盟約,脫離上級領主,你們是要造反!”
城防兵聞言頓時停止了腳步,這上綱上線的,一旦被有心人坐實了,兩人必將成爲背叛盟約的走狗給推出去。
“一派胡言!”神父暴怒的喝道,他指責着山德魯,“就算你是合法教會,今天那攻城的骷髏人絕對與你們脫不了干係!”
“如果你是說清除掉了盤踞在與庫瓦德商路上的骷髏人渠帥,導致的骷髏人瓦解,這個我承認。”山德魯毫不畏懼的說道,“但那些瓦解的骷髏人跑到哪裡去還要我去清理嗎?你們晨曦教會一直推脫圍剿骷髏人渠帥,現在渠帥被我地府教會處理掉,連剩下的殘渣你都處理不了嗎!”
“就你們?”晨曦教會的人嘴角一撇,“整個黑爾本誰有那個本事,我看你是想溜走吧,還不給我把他抓起來!你們不要晨曦教會的保護了嗎!”
“什麼時候城防兵歸教會指揮了?”一個城防兵隊長騎馬趕了過來,他皺着眉頭看向那趾高氣昂的神職人員,又看向被山德魯高舉的卷軸,出聲道,“雖然證明了你合法傳教的身份,但關於骷髏人圍城的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你不得出城。”
“剛剛將骷髏人驅散的可是晨曦教會的聖騎士,黑爾本的人都是忘恩負義的嗎?”神父看着那個隊長諷刺道,“我和你們的百夫長很熟的,別在這給他抹黑啊。”
“一切行爲執行均爲議會規定,我作爲一個城防軍人必須遵守。”那隊長看向神父,“晨曦教會確實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這不是你們肆意妄爲的理由!”
“我知道你是誰了。”神父被他的義正言辭所驚醒,如今黑爾本敢和教會這麼說話的,只有那個妻子被燒死的千夫長了。
神父沒有繼續去說什麼,轉身離開,如果是他的話,自己要小心別掉入對方的陷阱,前幾日有一個在酒館喝酒的晨曦教會牧師就是被他捅死的。
理由是假扮牧師,牧師是不喝酒的。
......
誰他媽告訴你牧師不喝酒的!
於是收留女巫作爲妻子被降爲百夫長,對教義不瞭解誤殺牧師被降爲隊長,按照議會的規矩,這位隊長還有一次豁免非死罪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