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紙人來了,快跑啊!”
“啊!”
拉布拉多的某個秘密聚點,一羣持刀紙人追趕着逃跑的灰袍刺客,許多刺客都在奔跑走死去,少數敢與反抗的都經不住對面的一刀,屍體與鮮血佔滿了那條隱蔽的街道。
拉布拉多的中心城堡裡,站在塔樓的二號黑袍看着城市最灰暗的角落,對身後的黑袍說道,“自從芬得蘭走後,邪神一共摧毀了我們三個分支。”
“芬得蘭是他自己逃走得,他是個叛徒!”七號憤怒道,“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不認爲那邪神會這麼早關注我們!”
“是啊,繼而在圍剿的過程中,得到了更多的情報。”八號也跟着說道,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五號在朱蘭蔻境外的聚點已經被毀掉,有人看到岩漿巨人的身影,那位背後的神邸被馴服了。”
“有些事不能道聽途說。”二號搖搖頭,“那是能同黃金巨龍角力的火之巨人,規則限制下根本無法到達主位面,你看到的,或許是他的一個分身,或者是被邪神收攏的僕人。”
“即便如此,我們這些站在前面的人此刻也在面臨着危機。”八號說道,“他們都查到拉布拉多了,您快想想辦法,當初控制這裡可是費了很大功夫的。”
二號看向八號,表情有些怪異,這座城市確實可以說是在八號的控制住之下,因爲他花了二十年的努力,成爲了拉布拉多所有貴族的爸爸。
“邪神的實力發展的確實有些快了,我們需要外援,夥計。”二號走過去拍了拍八號的肩膀,“能夠感覺到威脅的並不只是我們這些末世的先驅者,我想還有晨曦教會。”
“地府教會的實力擴張很快,晨曦的信仰正在被擠壓,朱蘭蔻和卡地拉爾那裡已經不容晨曦的信仰存在,我想他們不會允許自己的努力白費的。”七號黑袍也跟着說道。
“和晨曦教會合作嗎?”二號聞言微微搖頭,“他們是什麼貨色這些年接觸我又不是不瞭解,唯一,排外,除了晨曦教會任何信仰都是異端,末日石板可是記載了他們的高傲,就連同屬光明陣營的光明神信徒都被他們趕到了別的大陸,更別說我們這些混亂邪惡陣營的了。”
“過去的不等於現在。”二號笑道,“就像你在古堡求學時苦苦最求的女姐,對你愛答不理,連手都不肯讓你碰一下,潔白無瑕,結果畢業的時候人盡可夫,就連深山的獵人送給她一塊價值三銀幣皮子都會跟他在野外來一次一樣。”
“住嘴!”八號猛然吼道,站起身來怒視二號,顫抖的身體彷彿隨時都會撲過去一樣,那是他心裡永遠的痛。
“抱歉,我以爲你現在這個樣子,對這些事情已經不在乎了。”二號捂了下頭,他怎麼能愚蠢的用這個比喻,雖然會令他瞬間理解自己的意思。
“二號的意思是,晨曦教會早已不是從前。”七號過去打了個圓場,將八號按了回去,“卡地拉爾歸順我們的流浪都主教就是一個例子,現在他們在聯盟聚集地的影響力式微,如果我們用拉布拉多做禮物送給他們,挽回他們不利的局面,我想他們或許會同意的。”
“怎麼去和他們說?”八號穩定了下情緒,問道。
“這件事當然不用我們親自去,否則晨曦城的神像都會哭的。”七號說道,“以魯德基洛和拉布拉多兩座城市作爲獻禮,讓流浪的都主教和兩個城市都主教向晨曦城請兵,信徒們正在期盼眺望,就是晨曦之主不會拒絕的。”
“這是大家的意思?”八號思索了一下,問道。
“是的,所以是派我們兩個人來做個見證。”二號說道,“這座城市內的據點已經被發現,明面上的這些有聯盟看着,派不上用場,不如賣給晨曦教會做個人情。”
“那就這麼做吧。”八號點點頭,隨後向門外叫道,“裡柏。”
“您叫我,父親。”一位面容英俊的青年走了進來,對八號行禮道。
“把晨曦教會的人叫來,跟他們說,整個聚集地的信徒都在忍受着地府教會的恐懼。”八號看着眼前的子嗣道,“爲了迎接晨曦的到來,我們願意把拉布拉多作爲獻禮送給他們,問問他們敢不敢要。”
“好的父親。”裡柏聞言微微一愣,但隨後就服從性的微笑,轉身退了出去。
晨曦城的中樞城堡,教宗看着下方能有二十多位樞機主教一同覲見自己,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紅茶杯。
教宗揮揮手讓修女將各種派拿出去,然後坐在一個並不高的寶座上,看向這二十多位教會棟樑,晨曦支柱。
“教宗陛下,魯德基落和拉布拉多那裡的都主教傳來消息,那裡的城主深受晨曦之主的感召,想要用一生來侍奉我主。”一位樞機主教見教宗表示可以開始表演了,於是上前笑呵呵的說道,“那些頑固的貴族終於知道了晨曦之主的重要,都要迫不及待的加入呢。”
“只是兩座城市,哪來的都要迫不及待?”教宗看向樞機主教哼哼了一聲,對他說的東西並不太感興趣。
“這個。。。”那樞機主教聞言思索了一下,笑道,“兩座城市已經是非常有誠意了,如果我們再幫他們解決一點點麻煩,我想人類世界就會全部沐浴在晨曦之主的光輝下。”
“麻煩?奪位還是骷髏人?”教宗哈哈一笑,“每個都主教身邊都配備了聖殿騎士和聖職者,前一段時間還弄走供養殿的天使,有這些,那幫都主教做什麼都夠了。”
樞機主教們聞言連連禁聲,下面的人或物教宗可以不在乎,但天使可是歷代教宗掌控的!
“聯盟那邊最近新興了一個教會,叫做地府教會。”半晌,一個老樞機主教開口說話道,他看教宗沒有發脾氣,繼續說道,“那教會信奉邪神,與獸人勾結,並且掌控聚集地的法律,上到貴族下到平民無不驚慌,作爲晨曦之主的信徒,我們有責任保護祂的子民。”
教宗聞言也不言語,神態傲慢,撇了他一眼後便看向自己的手指甲,彷彿上面長毛刺了一般。
“而且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調來大量的魔法師,要建立魔法學院,招收貴族弟子,一旦學院成立,未來的聚集地可都是他們的了!”老樞機主教見教宗依然無動於衷,“他們排斥任何教派,就如同我們只堅信晨曦之主一樣,我們守在骷髏人的前線,爲聚集地遮風擋雨,那聚集地的信仰,終將是我們的!”
“是我們的!”
“歷代教宗殺伐果斷,就連同屬光明陣營的光明神信徒都被我們趕走了,怎麼到教宗您這就變成如此保守了呢?”
教宗看着下面羣起激奮的樞機主教,微微笑道,“你們是想造反,還是要奪我的權呢?”
冷意在大殿裡席捲而來,喧鬧的樞機主教們徹底安靜了下來,他們突然想到,即使全教會的人聯合在一起也無法與教宗抗衡,晨曦教會是歷代教宗一個人的教會,而所有人包括樞機主教,不過是依附在教宗身上的枝葉罷了。
“紅袍鑲金絲的留下,其餘人下去。”教宗看着下方的樞機主教,吩咐道。
“你們先下去吧。”老樞機主教對後面那十幾個新晉級的說道,教宗留下這些資深的老樞機主教,證明他要給衆人解惑了,只是那些年輕的,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