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瓦德到黑爾本的這段野外,無數的商隊在這裡行走着,有巡遊使在的地方,野外的治安並不比城內差。
一杆晨曦教會的大旗插在道路的正中央,引來商人們的注目,但也沒有人上前去詢問,庫瓦德晨曦教會改成紀念館的事情,在天不亮的時候就傳開了。
王乾他們的馬車走到這的時候被攔住了,那是隻身一人的主教。
王乾詫異的看着那滿臉憤恨的主教,與手下們下了車,頑固不化的東西,在哪都是存在的。
“地府的教義是勸人向善,各位這麼做,不怕遭到報應嗎?”那主教向王乾問道。
“了結因果罷了,沾染不了業力。”王乾心說你攔在這裡就是跟我說這個?
“這都是藉口,那位流浪都主教早已在魯德基洛被你們處理掉了!”主教聞言大喝道,“他做的事情,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因爲他們打着的是你晨曦教會的名號啊。”王乾笑了笑,“受了這份好處就要承擔這份風險,這麼大的因果,光死他一個是平不掉的。”
“那位代表的是晨曦之主在這個世界的信仰教會,瞭解因果,自然是要徹底瞭解了!”一旁的萬德弗厭惡的對主教說道,“你不應該停留在這裡的,巡遊紙人會殺掉所有的驅逐者。”
當初夜遊神殿初建的時候,對方可是找了他不少的麻煩。
“晨曦教會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你們如此欺人太甚,就準備承擔晨曦之主的怒火吧!”
“說完了嗎?”王乾眉頭挑了一下,“那我們走了。”
幾個人不理會運氣的主教,上了馬車從旗杆處繞了過去,只見風雲涌動,帶着陣陣香火味兒,那旗幟瞬間折斷,掉下來的旗杆正好砸在了主教的腦袋上,然後他就那樣緩緩的倒下了。
遠處觀望的牧師看到此景微微驚呼,隨後拔馬就走,幾個巡遊紙人瞬間出現在他離開的位置,看着他飛快的向商隊衝去,緩緩的消失在原地。
“我們聖殿騎士連骷髏人渠帥的大營都敢硬闖,真不知道都主教大人是怎麼想的!”黑爾本的晨曦大教堂裡,流浪過來的聖騎士隊長憤怒的說道,“如若不是戒律在,我都想越過都主教大人殺了那幾個傢伙了!”
“或許老主教的想法就是讓我聚集在一起,畢竟當時他們突然來臨你們根本沒有準備。”黑爾本的都主教喝着紅茶說道,“從他們沒有調動城內地府教會的神職人員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對議會還是忌諱的。”
“忌諱又有什麼用,他們根本就不插手教會的事,理事會那邊完全就是地府教會把持着。”聖殿騎士嘆了口氣說道。
“都主教大人,聖殿騎士們受到了挫折,說話失了分寸,請見諒。”說話的是庫瓦德過來的主教,他看向左右的各位主教和教會中樞們,問道,“請問都主教對於這件事怎麼看,是否可爲,我們是堅守在黑爾本這裡,還是向阿拉斯公國撤退?”
都主教深深的看了那個主教一眼,周圍的手下也都屏住呼吸,等待自己的答案,這些人無非是在提醒自己,他們這些人是可以走的,而作爲都主教自己卻不行,只有投降和抵抗兩條路可選。
“多本爾聽召。”都主教開口說道。
“請都主教大人吩咐!”一個黑爾本主教激動的起身,這是要發動聖戰嗎?
“去報備廳和貴族求助,本大主教感覺近期有異端想要褻瀆大教堂,讓他們派精銳刀盾兵來教區巡邏,他們有把柄在我手裡,不會無動於衷的。”都主教吩咐道。
“是,我這就去辦。”那主教聞言立馬退出了會議廳。
“庫瓦德的各位同僚們。”都主教又將目光看向求援的人,“你們竟然來到了這裡,必定是對晨曦之主的信仰堅定,也不願向異端妥協,正好我也需要你們,加入黑爾本一起抵抗異端,你們可有這個勇氣?”
“一切全憑都主教大人做主。”那庫瓦德的主教和騎士隊長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
聖殿騎士被收編,和黑爾本原有駐紮的聖殿騎士組成了騎士團,牧師和兩個低調的聖職者加入了唱詩班,戰鬥時負責治療和救場,爲了鼓舞士氣,都主教打開了聖器庫房,讓所有人都去挑選,許多連其他教區都沒有的設備在這裡都能找到,憑藉這些強者和那些精良的武器,守着如同城堡的大教堂。
“我們就一直守在城堡裡面嗎?”夜晚,忙乎一天的主教對都主教問道。
“進攻是不可能進攻了,否則我們面對就不是單獨個體了,而是整個地府教會,那個時候議會都沒辦法幫忙了。”都主教嘆了一口氣說道,顯然他本身也並不輕鬆。
“議會那邊說實話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主教看着燈火通明的教會下,那些巡邏的普通城防兵,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些貴族不敢得罪地府教會,又怕我們撕破臉皮,送來的都是些鶸,這不公平。”
“實際上現如今的聚集地被地府教會主導,衣食住行方面都用他們,這沒幫助他們打我們就已經是很公正了。”都主教微微搖頭,看着那些只是象徵性過來巡邏的城防兵,皺眉道,“自己的事情還是要靠我們自己的。”
主教聞言不抱任何希望,晨曦城閉關鎖國,天使通道被關,就算能扛得住這一次,第二次,但無根之萍,最終有扛不住那一天。
“他們來了。”都主教看着外面,對主教說道,“讓大家準備!”
主教連忙點頭答應,他看向外面,只見下面的路燈依然亮着,但巡邏的隊伍卻都換了,只見一個個全都白衣白帽,手拿紙刀,是地府教會的捉刀紙人!
一聲慘叫在大教堂的禱告廳響起,隨後發出了打鬥的聲音,大教堂不時的震動一下,掩蓋住了聲音的傳播。
“黎明的光輝要在這片大陸一點點的熄滅嗎?”都主教戴上自己的小帽,拿起手中的傳奇權杖,在主教的攙扶下向教堂下走去,地府教會不聲不響的動手,連勸降的話都不說,顯然是知道了自己的態度後要趕盡殺絕。
“那就會會這些異端吧。”都主教走下了旋轉樓梯,只見一衆披甲的聖殿騎士在那裡拼命的抵擋着,而對面只有四個人。
這一夜,大教堂燈火通明,就是天亮的時候才因蠟燭燃盡而變暗,負責巡邏的城防兵擔驚受怕一夜之後,在換崗前案例去查看下里面教會的情況,順便還能討點賞錢,要知道他們一晚上可是在教堂外面轉了一夜。
巡邏兵們推開教堂的大門,理直氣壯的走了進去,然而卻微微一愣。
“這幫神棍的心可真大啊,有人來刺殺,連一個守衛都不隔,真是信得住我們兄弟啊!”巡邏兵曹說道。
但是當他們進入半晌之後,依然沒有人出來,感覺到不對的士兵們立即對大教堂進行了搜索,然而依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隊長有發現!”有聲音從晨曦之主的供奉殿傳來。
一衆士兵連忙跑去,就見供奉殿空空蕩蕩,而原本是神像的地方卻寫着一句話:
“我們回晨曦城了。”
城防兵看着那書寫的字樣,臉色不由得蒼白,他們就是城防兵,城門今天有沒有開放他們還不知道?
莫名的感覺這座大教堂陰氣森森,就如同墓地一樣。
“回去報告吧,大教堂不需要我們的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