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作爲一位領主,我可是統帥36個惡魔軍團的。”馬爾巴士鼻孔哼了一聲,想要用自己的高傲來壓倒對方,然而他的內心卻是震撼的,作爲古老傳承的稱號,雖然很多人知道他,但沒有人知道他代表着什麼。
“稱爲這個東西就是一個代號,有的時候他表着神魔,有事代表着一種元素或者公式,有時候他或許代表一個瓷磚的品牌。”王乾看着那位高傲的獅子,略微撫動一下右臂的魔晶炮。“我只是清理一些干擾不開眼的傢伙,你有意見?”
“當然沒有!”馬爾巴士連連擺手,他可不想自己美麗的毛髮被燎焦,“我只是路過,這裡又不是我的地盤,我只是來見新鄰居的,沒錯,來見新鄰居。”
“北街區這裡我要待一段時間,希望你們不要越界。”王乾打量着馬爾巴士說道,“我也不想去別的區域,不過我手下的一位門徒在前幾日死在你們那裡。”
“我知道了。”馬爾巴士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會告訴其他人的。”
“那祝你好運。”王乾看着打算離開的馬爾巴士微笑着說道,“教會的人要來了。”
馬爾巴士聞言身體微微一頓,涌出一團熱浪消失在夜空之中。
“這種邪教徒放他回去如同放虎歸山,神爲何不留下他?”見獅子的身影消失,王乾的信徒詢問道。
“在陰差合圍之下能夠衝出鬼境,魔晶炮留不住他的。”王乾微微搖頭,他看向其他幾處邪氣沖天的地方,那裡晦澀的氣息都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即使召喚手下的神邸也未必能夠清理的掉,“既然他沒有要打的意思,一個北街區足夠我們用的了。”
信徒們聞言微微一凌,那獅子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先回教會,既然本地的負責人出手了,我們擎現成的便好了。”王乾看着一幫信徒的模樣搖頭笑道,“永遠不要當自己是無敵的,哪怕你是神。”
溫暖教會,當王乾一衆人回去的時候,一直睜着眼睛睡覺的凱爾和騎士們紛紛驚醒,王乾看着他們問道,“這一覺睡的不踏實吧。”
“你們剛剛離開不久,便有邪教徒過來查探了。”凱爾見進來的是王乾一夥鬆了口氣,用手在胸口畫了個溫暖之神保佑的符號才說道,“不過他們未等進入教會就莫名其妙的瘋了,然後自殺,後來如此幾波之後就沒有人敢進來了,我認爲這一定是主的恩賜。”
“你的主能把人溫暖瘋了?”王乾哼笑了一下,“那是我佈置的法陣。”
凱爾聞言點點頭,附和着說道,“我也不覺得溫暖之神會有那樣的懲罰手段。”
“怎麼?”王乾問道。
“他們自己吃自己,還挖出自己的內臟。”凱爾心有餘悸的說道,“就好像邪教徒在舉行儀式一樣。”
“他們本來就是邪教徒。”王乾擺擺手,示意這裡有我,你們可以休息了。
“您在學院學習的是死靈魔法?”凱爾問了一句。
“是啊?”王乾茫然的看着他,“之前釋放骨牙的時候你不都看到了嗎?”
“沒什麼。”凱爾微微搖頭,散去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並非不信仰溫暖之神,只是面對傷害的時候,他希望神出了能夠給他溫暖的安撫之外,還需要一點點勇氣。
“你要學習死靈魔法?或者說是要學習魔法?”王乾問道。
“我可以嗎?”凱爾眼中充滿了憧憬,隨後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只是不知道自己過沒過魔法學校招生的年齡。”
“你學不了。”王乾聞言直接否定道。
“哦。”凱爾略微有些失落,但也是他預想得道的。
“這和年齡無關。”王乾見他理解偏了,嘆了口氣說道,“你是神職人員,尤其是投靠王室的神職人員,這個身份在事件平息之後,王室只會讓你到各處去巡演,至於增強實力,諾,給你配一隊王都騎士就可以了。”
“傀儡嗎?”凱爾遺憾的說道。
“別這麼想,效忠王室之後,肯定會有機會接觸到魔法的。”一旁的騎士彷彿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向凱爾勸說道,“雖然我覺得神職人員應該修行神術纔對。”
凱爾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想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能夠獻出一份力量。
“人生不只是一條道路可走,有的時候,換種想法你會活的更好。”王乾對凱爾說道,“也許今晚,你的神就會降臨給你指示也說不定。”
凱爾聞言微微擡頭,那幾位騎士也都看向王乾,這種語氣安慰人,神棍要多於學生的啊。
王乾說完也不在理會他們,分出兩個信徒在門口守夜,然後領着其他人上了溫暖教會的休息室,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落白紙出來,開始動手寫字,隨後將樣本分給學徒們,讓他們照着抄。
“下次應該考慮弄一臺印刷機。”王乾看着忙碌的信徒們說道,他伸出手指,看着上面的詛咒戒指,這東西當空間戒指用,有些東西性能要差很多。
“神您寫這個安民告示我理解,但是爲何要給他人做嫁衣?”一個信徒看着樣本的內容,一邊寫着,一邊問出自己的疑惑。
“許多東西都需要包裝的,就像華胡說一般,直接讓人們信奉地府他們或許會有些隔閡,畢竟他們雖然恐慌朝夕不保,但沒有下一刻便活不起的模樣,是不會虔誠信奉的,我們也不能挨個去簽訂契約。”王乾仰臥在牀上喝着自帶陰風的紅茶說道,“教義是我們的,至於稱謂,神靈又不止一個。”
王乾喝完冷茶水,感覺這個時間差不多了,便搓動了一下詛咒戒指,隨後念動着禱文,只見不大一刻,郎菲斯便出現在休息室內。
一衆信徒見到郎菲斯現身紛紛行禮,隨後在其揮手之下,繼續幹着自己手中的活計。
“大人這次叫臣過來有何吩咐?”郎菲斯在信徒們行完禮後,向王乾行禮說道。
“哈德樹的修爲怎麼樣?”王乾看了一眼郎菲斯,羅德和逐日看來過得不錯,這貨身上的金光比前些日子還要旺盛一些,刺眼啊。
“渡劫初期,相當於這裡的輔神。”郎菲斯回答道,“算神位的話,能比這強一些。”
“吩咐祂給北城區這一塊託夢,頂替溫暖之神的名號,我要收一波信徒。”王乾對郎菲斯說道。
郎菲斯回頭掃了一眼那些信徒所寫的公告,點了點頭,“臣知道該怎麼說了。”
溫暖之神,那位可不只是暖和這麼簡單。
這一夜,自由之城的北街區所有膽戰心驚,還活着的平民突然覺得非常的困,以至於時時警惕邪教徒衝進屋子裡的他們睡了過去,以至於一個進屋借點乾糧吃的傭兵十分的費解,這些平民好長心啊。
聖壺大教堂的書房裡,大主教維正在整理着那些被邪教徒禍害的書籍,突然一陣心悸的感覺涌現了出來,熾熱,焚燒,無盡,他感覺到數種法則的波動。
這種感覺持續的很短,如果不是他額頭留下的汗水,這位打出生就在教會侍奉神靈的老人甚至會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推開窗戶整個人散發着聖潔的白光躍到半空,俯視着整個教區前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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