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被自己的下屬驅逐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太多的惱怒,每個城池都有供給各族羣王者休息的地方,野蠻人王在酒廠要了兩桶劣質的麥酒,然後前往屬於他的住所休息了。
兩個暗中監視他動作的牧師悄悄的退了回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一些屬於傳教士的後代將哪裡的各個出口盯緊,然後開啓了教內會議。
“趁着大主教在墓地召喚野蠻人先祖的時候,這幾位王者很不安分啊。”主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不時的觸碰着茶碗,但是卻沒有喝。
“我們只能暫時以儀式來穩住那野蠻人王,但是儀式結束之後,那野蠻人王必然會召集族羣,前往新營地,我們沒有更好的藉口阻攔。”牧師說道,按照之前的規定,各族羣的王者在統領上是有一定的權力的,之前調走那一撥已經讓傳教士們很擔心了,這一次竟然還來。
“這兩日他還不能走,我們必須派人去聯繫大主教,將這裡的情況告訴他,讓他下定一個辦法。”主教開口說道,“你找兩個牧師去,動作要快,最好是在他招募族羣之前就干擾他。”
“我明白了主教大人,這件事情交給我,墓地的路程只要兩天就可以了。”牧師認真的點着頭,想撬傳教士們的牆角,這已經跟叛亂差不多了。
“守護好這些祭品,是大主教給予我們的任務,你去吧。”主教對那牧師揮揮手,野蠻人先祖墓地的巫人們很厲害,起碼在祭品這方面,就要一次消耗近萬人,如果自己這一方不能滿足他們的話,誰知道這些被召喚醒的怪物會不會對他們下口。
牧師們聞言急速的離開,在那空曠的城堡裡面一路穿行,當這幾個牧師離開之後,各個角落裡突然出現了許多的野蠻人和巴布倫,望着他們的離開的方向商議着。
這些野蠻人的智力不是很高,但是也有精明的,發生了之前的事情他們就是反應再慢也反應過來了,那墓地只從進去就在沒出來的同伴們八成已經凶多吉少,那下一個會不會就是他們呢?
不過這種事情他們不能去問,也不能大規模的去商議,許多野蠻人的心目中,傳教士纔是他們最終信仰,野蠻人王不過是從他們的族羣裡提出來的一個代言人,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他們對王的敬意並沒有太大,畢竟這王者的封號是傳教士封的,傳教士與王的分量孰輕孰重一看就能看得出來。
於是防備着同伴,防備着傳教士,甚至還要防備野蠻人王,他們不知道野蠻人王這次到來的目的是什麼,反正主觀傳出來的那條消息並不合他們的心意,去新營地與那些亡靈山的黑暗生物拚命?這百城住不過來嗎?
在一衆人都不當回事的情況下,還是有人去做些什麼的,一個族羣的延續,總是需要那些英雄,爲自身和族羣考慮的英雄。
兩個拿着白牙哥布林王勳章的白牙哥布林已經夥同自己的同伴開始向各個城市推進,尋找自己的夥伴傳遞命令,他們的族羣或許是衆族羣中死亡率最高的,但是在服從命令上卻是最強的,尤其是白牙哥布林王都沒有過來,那說明王擔心自己過來很危險,這一點就野蠻人王被敲定明晚參加宴會就能看得出來,而且王不來可以直接將傳教士們的目光都放在野蠻人王和其他野蠻人身上,另外王能將自己的勳章拿過來,足矣看出來他對這件事多麼的看重。
在兩夥白牙哥布林離開之後,第二波離開的就是兩個喝的醉眼醺醺的野蠻人,這兩個跟野蠻人不對付是出了名的了,完全屬於野生野蠻人,一直想要挑戰王者的位置,只不過每次都被野蠻人王一隻手就擺平在那裡,毫無反抗能力。
兩個人出了城堡之後來到荒無人煙的野外位置,迅速召集了一大堆的野蠻人,他們告知了王的命令,並且約定一定要儘快地執行,這倒不是因爲他們對王有什麼崇高的敬意,而是在作爲生物的本能危機。
“有王的命令,應該更容易說服他們。”野蠻人對身後的這些獨行俠野蠻人說道。
“但是並不會所有人都相應的,他們會以王調動不了所有野蠻人爲藉口推遲。”那獨行俠野蠻人們說道。
“我們不可能帶走所有人,也不指望帶走所有人,其他人的留下可以更好的掩護我們脫身。”醉酒野蠻人說道,“王的命令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在第一遺蹟那裡集合,當三天的時間到了,那邊的人將開始出發,包括王在內的族人都不要去管、”
“這樣說,那我們就聽從閣下的一回。”那些野蠻人說道,“畢竟情況已經糟糕到連你們都幫王做事了。”
野蠻人和白牙哥布林都在做事着,相比之下,巴布倫則非常的穩定,他們雖然活得了野蠻人王的口信,但是沒有信物,這個消息的傳遞就有些不好琢磨了。
“王連信物都沒有給野蠻人王,我想是不想讓我們過去吧,畢竟我們的人口本就不多,攻打亡靈山要我們都去的話,會對我們族羣損失很大。”反對方的巴布倫說道,相對於戰鬥,他們更喜歡安穩。
“傳教士那邊已經發布了消息,不久之後他們就會統一驅逐所有的威脅,讓我們這段時間不要出去,王的命令是多此一舉,甚至我都懷疑是不是那個沒腦子的傢伙假冒我們王的命令。”這是跟主教牧師們走的很近的一波巴布倫,他們的思想目的已經不侷限於族羣,有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要去看大主教給予的風向標。
“王既然讓人幫帶了一句話,那是不是讓我們展現自己忠誠的時候,畢竟王沒有勳章之類的信物,唯一的東西就是王冠和那把弩弓了,你覺得他會把這兩樣東西放在野蠻人的手裡嗎?”這些是忠於巴布倫王的族羣意識者,畢竟那是他們的王,相比如此,其他的人都是外人。
巴布倫族羣的事情由於是公開商討的,很快就傳到了監視者的耳朵裡,加上那些親傳教士的巴布倫族人,很快傳教士就下命令封鎖各個城市的城門。
“他們以爲封閉城門就能阻攔我們出去嗎?他們小瞧刺客的攀爬能力了。”黑暗中,一個賣手工藝品的白牙哥布林開口說道。
“不,這只是他們在表明態度。”身邊的同伴說道,“事實上我覺得王發現了寶藏要調動我們去哇的理由,遠比他知道這邊的事情有可信度。”
城堡就在這樣吵吵鬧鬧的一天之中過去了,野蠻人王這一天連屋子都沒有出去,不過他的視線始終有留意街道上面的事情,族羣的速度很快,但是教會的傳教士們速度一樣快,而那族羣裡聽命於自己的,又不知道有多少個。
第二天的夜晚,野蠻人王受邀出席了這個簡陋的儀式會議,席間主教和各方代表毫不吝嗇的給自己慣着一桶又一桶的酒,野蠻人王甚至從裡面品出來藥劑的味道,當後半夜他被抗回去的時候,特意吩咐了自己的親隨,千萬要看好自己。
當他醒來之後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野蠻人王晃動了一下腦袋,讓親隨給自己找了一些根莖類的食物填飽了肚子,隨後吩咐大夥準備好,夜晚出發,去第一遺蹟那裡準備接收隊伍。
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野蠻人王從他的住所走了出來,他吱嘎一聲開啓了門,就見主教和一干牧師早已等候在那裡,彷彿知道自己要出來一般。
“呃,好巧啊,主教先生。”野蠻人王開口說道。
“不巧,我們是專程來等您的。”主教微笑着開啓一個捲軸,遞給了野蠻人王說道,“大主教手諭,然你去墓地一趟,您的先祖有些想你了。”
“哦,還真是大主教的親筆信。”野蠻人點點頭,“我接受,明天出發嗎?”
“現在就出發,您的先祖非常想要見您。”主教鞠身道。
“哦,那好吧,我們這就走。”野蠻人點了點頭,於是在幾個牧師的擁簇下上了馬車,然後一路向墓地的方向開了過去。
馬車出了城堡,由主教親自帶隊,走到一半的時候,主教想要去拿野蠻人王的寶劍,理由是見到先祖不能不敬,但是卻被野蠻人拒絕了,自家親戚,不帶點東西又怎麼好意思見面?
主教聞言很是不滿,說着野蠻人的野蠻,不過當他們夜半到了一座城堡的時候,那裡早就有牧師打着火把四處喊人了。
“什麼情況?”主教從馬車裡露出頭來,向那急速跑來的牧師問道。
“城內的野蠻人跑了一半,白牙哥布林全部失蹤,我現在正在帶着巴布倫去找。”那牧師看到主教之後大聲問道,“閣下是怎麼辦事的,那野蠻人王你們沒有看管好嗎?”
“嘭!”馬車在那牧師說完話後立馬炸裂,野蠻人王拎着劍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把拽住那牧師的領口,“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