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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西多城伯爵臨時城堡里布滿了騎士和衛兵,甚至還有兩門小號的魔晶炮,但由於沒有魔法師,只能當成擺設。
布諾坦斯伯爵一臉忐忑的在城堡的書房裡不停的走動,城外的聲響已經停息了,他在等待着下一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亡靈,還是王乾。
這一刻的他從來沒就有發現牆上的油畫,腳下的鵝絨毯以及名匠打造的書架是那麼的令人賞心悅目,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留意過它們。
還沒有離去,就突然懷念起自己現在的生活了。
直到僕人的通報,布諾坦斯才壓下心臟要跳出來的感覺,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紊亂的情緒,準備接下來的見面。
“咳咳!”
咳嗽了兩聲壓下心慌的布諾坦斯看着走進來的琅菲斯,連忙上前兩步,激動道:
“怎麼樣,擊退那些亡靈了!”
“亡靈繞道了,只象徵的留下了一部分炮灰。”
“那就好。”
布諾坦斯伯爵鬆了一口氣,退後了兩步坐在宴賓的獸皮沙發上,自己得救了!只有在亡靈大軍入侵這一刻,他才覺得過往的貴族生活是多麼的美好,以前那種野心太荒謬了,真應該好好享受生活,話說追逐權利與力量的自己已經算不上年輕了,應該給這座城堡找一個女主人了。。當然,這都是之後的事情。
“王乾先生呢?”平緩了一陣的布諾坦斯伯爵問道,這位莫名出現的下級領主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以對方的那種實力,以後還是要用善意對待的。
“老闆去打副本了。”
琅菲斯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詞語,對布諾坦斯說道,“他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也許三五十天,或許三五十年才能回來。”
“不會是剛剛死了吧!”布諾坦斯眉頭一跳,尷尬的擠出一絲微笑,“也不打聲招呼,我還想好好感謝他呢。”
“感謝的話就免了。”琅菲斯走到布諾坦斯書桌前的地圖上看着一眼,“你現在最主要的是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問題。”
“我?”布諾坦斯伯爵疑惑道,“亡靈不是都離開了麼?”
“嗯。”琅菲斯的眼睛從地圖上移開,坐到布諾坦斯伯爵對面,微笑的說道,“暫時是這樣的,但據我所知你們的城裡已經沒有多少戰力了,我們撤走之後,一旦亡靈大軍殺回來絕對不是你能抵擋的,還是要早做打算的。”
“你要走?”布諾坦斯瞪大了眼睛說道,“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亡靈,王都又是它們重點打擊對象,出去很危險的。”
“沒辦法。”琅菲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王都有我的廟宇,我的信徒,越危險的時候,我越要過去,而且這裡我也沒有理由留下。”
“琅菲斯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布諾坦斯額頭突然出現了冷汗,他鄭重的說道,“但浦西多城同樣是您傳播信仰的所在,身爲領主的我都信仰着解救了我們的您,我想其他士兵和平民也擁有這樣的心。”
“啊,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這樣離開還真的說不過去。”琅菲斯看着布諾坦斯點了點頭。
“當然,您不能拋棄您的信徒。”布諾坦斯誠懇的說道,“我感覺在亡靈縱橫的季節裡,浦西多城需要幾座神靈的廟宇,才能安穩他們驚恐的心。”
“你倒是一位不錯的領主,我感覺你能世襲很多代,也許家族裡能出現一位大公也說不定。”琅菲斯嘴角露出笑意讚許的說着,
“那些原宗教的遺址我就感覺不錯,修建的事情就不要你操心了,但作爲本神的信徒,廟宇修建之後,是要去放香的。”
“這是必須的。”布諾坦斯卑謙的說道。
“呵呵。”琅菲斯扭身離開了書房,那恐怖的笑聲迴盪在整個城堡之中,走過來的管家烈菲亞連忙讓到一邊,生怕被一步三晃的琅菲斯撞到。
“爵位戰爭之後,我從沒見到伯爵如此的卑賤。”烈菲亞皺着眉頭說道。
“不然怎麼辦,它完全可以殺掉我們,然後再招募一批人。”布諾坦斯平淡的說道。
“弒殺上級領主,可是大罪!您應該強硬一些,而不是懦弱。”烈菲亞表示自己的不滿。
“你當現在是什麼季節,它和王乾不一樣,那是一個完全沒有人格的東西,可以用祂來形容了。”布諾坦斯伯爵對管家的出口不遜沒有一絲不滿,“如果我不說些什麼,祂不會只是離開那麼簡單。”
“弱勢之時,人真的是比狗還低賤,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管家絮叨着,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別這麼想,起碼它幫過我們不是麼。”布諾坦斯安慰道,“至於那些痛打落水狗的,在我們沒有能力的時候,暫時只能忍耐着。”
隨着琅菲斯離開,隱藏在城堡附近的捉刀紙人如同教堂飛舞的白鴿般,鋪天蓋地的跟着它離開,驚的守衛騎士們紛紛仰頭望去,這些紙人究竟是什麼時候靠近城堡的,他們居然沒有發現。
“你來這裡幹什麼?”
昏暗的街道上,路燈照不到的邊緣,白無常默默的轉過身來,看向一身土地打扮的琅菲斯。
“艾可力離開了這麼久,我來接他,順便向大人請安。”白無常伸着通紅的舌頭看着琅菲斯,眯眯着眼睛看向它,“爲了擺脫我的壓制,居然走獨立機構,這種信仰路線發展的雖然快,不過一旦失去了源泉,就會被打回原型,勸你在香火力足的時候,把本身實力提提,總盯着我是沒有用的。”
“你懂個屁啊,咱們創立地府不就是爲了無上功德麼。”琅菲斯絲毫沒有給這個紙人一族族長的面子,“沒有氣運罩着,咱們這種邪祟再厲害也要有身死道消的時候。”
“兩樣一起來總可以吧。”白無常臉皮一扯,“那幫土著在日內瓦特已經拉扯了一批逃兵當信徒天天對着新建閻王殿磕頭嗑得跟不要命似的,我在椴木林的無常殿趁着這次事情也要建成了,你在這一點根基也沒有,要努力啊。”
“這是大人的意思?”琅菲斯問道。
“大人現在不知道在哪個空間位面掙扎呢。”白無常眯了下眼睛,“我遲早是要追隨大人離開這裡的,地面上的事,我希望不要被一幫土著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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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關心好你吧。”琅菲斯看着白無常表情奇怪的說道,“跟你接觸這麼久,不像是會爲別人着想的人啊。”
“當你的實力在高一些,就會明白我說的話了。”
白無常與琅菲斯對視了一眼,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上。
“我怎麼會猜到那幫腦仁已經乾涸的傢伙會使用逐放類的法術!”
在薔薇城的一塊廢棄教堂處,穿着西服的塞森崔夫一臉日了狗的表情看着蹲在牆角處發出嚶嚶嚶聲音紅色瘦小身影。
“嚶嚶嚶。”愛麗絲揉着一滴眼淚都沒有的眼睛,“小哥哥死了。”
“是異界逐放!逐放!”塞森崔夫抓了下自己的頭髮,“不是死了!”
“總之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了。”愛麗絲撇撇嘴說道。
“他的命運線在這個世界,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塞森崔夫搖搖頭,雌性就是不講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