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稱其爲鍊金術。”臨城調侃道。
“科學的盡頭就是神學。”特斯拉接過話道,他看向愛因斯坦,“這句話好像就是你說的。”
“事實上,這是謠言。”愛因斯坦道,“隨着科學的時代到來,宗教覺得他們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總是費盡心思想將我與他們捆綁,出了很多不實的文章。不過這句話確實頗具哲理,穿梭時空這種事情都不能算是神的話,還有什麼能算是神呢?”
幾人認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種粒子的性質....”
普朗克看向愛因斯坦,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誰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興奮。
“孩子,我想,我們大概可以對你那個時間機器穿梭時空的原理做出一個假設了。”愛因斯坦說道。
“嗯哼?”臨城挑了挑眉。
“根據我的相對論,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時間都是基礎粒子的運動產生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統一的時間速率,粒子的運動速度以及強大的引力最終都會影響到時間。
理論上,如果一個人的速度能達到光速或者無限接近於光速,那麼他的時間將會無限接近於停滯,而其餘的時間卻在流動,所以,在一段時間後,他就可以達到類似於前往未來的效果。
但是時間是不可逆的,這在宏觀世界中是根本不可能的。”
“您也是用這一理論,將牛頓拉下了他的神壇。”臨城調侃道。
愛因斯坦攤了攤手,“沒有誰可以一直久坐雲端,我的理論,在未來會被某個傢伙革新也說不定。”
“現在就是未來。”特斯拉道。
“您的理論是超前的。”臨城肯定的說,“在沒有任何測算工具的情況下,你提前了幾十年以近乎預言的方式提出了廣義相對論。引力會影響時空,光線在大質量的物質旁會彎曲,這些都是顛覆人類認知的東西。”
“廣義相對論被證實了嗎?”特斯拉忽然問道。
“被許多科學家以不同的方法證明。”臨城道。
特斯拉挑了挑眉,但沒有言語。
愛因斯坦則笑了笑。
特斯拉與愛因斯坦的性格在某些程度上有相似之處,比如怪異,內向,想法瘋狂,對科學狂熱的執着,作爲同時代的人,愛因斯坦和特斯拉自然相互認識。
不過鑑於他們直言不諱的性格,他們之間的互動實在不能算有多友好。
1931年特斯拉75歲生日,被時代雜誌選爲封面人物,時代請愛因斯坦給特斯拉說一句話,愛因斯坦禮貌地說:作爲高頻電流領域的傑出先驅,我祝賀你一生的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但特斯拉則一直在批評愛因斯坦,他在1920年寫過一首詩,中間批評愛因斯坦說:現在,一個長頭髮的怪人,愛因斯坦的名字,高舉着教導你們的責任。
1935年特斯拉接受紐約時報採訪時,批評愛因斯坦,說他的相對論是“一個披着紫袍的乞丐,無知的人把他當做國王”。
是一堆錯誤和欺騙性的思想,強烈地反對逝去科學偉人的教導,甚至反對常識的……
這個理論把所有這些錯誤和謬誤都包裝起來,並給它們穿上華麗的數學外衣,讓人着迷,眼花繚亂,並使人們對潛在的錯誤視而不見……
它的擁護者是非常聰明的人,但他們是形而上學者,而不是科學家。沒有一個相對論命題得到證明。”
直到19世紀末,物理學都是一門相當直觀的科學。從日常經驗和基於此的常識的角度來看,物理學家獲得的結果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隨着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等物理學新趨勢的出現,對物理理論的預測乍一看就與常識相矛盾。
例如,相對論的預測可能會以不同的參考幀計時,而運動體的長度會減少等。從古典物理學和日常經驗的角度來看,它們看起來都是荒謬的。
相對論的預言似乎是不合邏輯的,是由於相對論效應表現出來的情況超出了我們日常經驗的限制,因爲從未有人到達過近光速,所以相對論也與絕大多數人無關。
至於特斯拉,他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他不能接受方程式預測的結果與常識告訴他的結果不同。
但是,在科學中,有一個很好的真理標準-實踐。儘管似乎不合邏輯,但相對論的預言經受了大量實驗的考驗,目前這些預言以及理論本身的有效性是毋庸置疑的。
“我其實並不喜歡預言這一詞彙。”愛因斯坦道,“我更喜歡將其稱之爲在計算下的合理猜想。”
頓了頓,愛因斯坦繼續道,“還是繼續回到剛剛那個話題吧。”
他看向普朗克。
“宏觀世界不行,但微觀世界是不一樣了。”普朗克接過話道,“我們可以合理猜測量子領域的物理規則跟宏觀世界是不一樣的,時間規則也不一樣。”
愛因斯坦思考了片刻,似乎是在想着如何以更加淺顯易懂的方式解釋,“你知道什麼是微觀世界嗎?”
“就是極致的小的世界。”臨城說道,“我還是有學過基礎物理的,宏觀世界則相反。”
愛因斯坦頷首道,“我們被你的以太粒子分解成了一種非常非常小的粒子,甚至比亞原子都要小。
小到可以進入量子的領域,但奇蹟的是,我們的身體信息跟意識卻都被儲存其中,並且,找到了量子領域的規律,量子波動打破了普朗克尺度然後觸發德式效應,實現了定點定時代的時間穿梭,某種意義上,並不是我們穿梭了時間,而是時間穿過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