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結果,蘇牧沒有任何的意外,不過就是在自己作自己而已。
如果早點聽蘇牧的一聲勸,早就沒那麼多的事情了,可惜蘇牧的好心提醒,在他眼中,卻成了挑釁。
一時間衆人默然,現場的氣氛看起來估計是自這個中醫交流會開始以來,最低沉的一次了。
針王出手,竟然最後會是這個結果,北派那邊的人,都感覺臉上不太好看。
相反蘇牧所在的南派,這時候大家心中都爽了起來,主要還是剛纔北派的人拉仇恨了。
在嘲諷蘇牧不自量力的時候,連帶着把整個南派都給帶上了。
說什麼南派沒人了,連續輸給了他們好幾次之類的,誰聽了心中怕是都不太好受。
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大家又不都是那種心平氣和的人,於是南派這邊便有人嘲諷了:
“我還以爲你們多厲害呢,合着弄了半天,也不行呀。”
“就是,就這個水平,還敢嘲諷我們南派,你們不還是不行嗎?”
“不行的話就早點承認,最後還把患者給弄的身體不適了,這真是一場罪過。”
“今年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呢,別把話給說的這麼早了。”
“………………”
一時間北派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就不是太好看了,被人嘲諷了總不能還笑出來吧。
北派的人也不爽了,立馬便說道:“你們南派還好意思說,針王不行,那就說明這個病人的情況十分複雜。”
“我們不行,你們南派的人,就更加不行了,真不知道你們怎麼好意思說話的。”
“臥槽!”
這一番話說的蘇牧很不爽,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說話跟特孃的放屁一樣,這種理論聽的真是讓人蛋疼,什麼叫你們不行就我們也不行,還有這種邏輯?
簡直聞所未聞,蘇牧好歹也是南派的一份子,儘管他是來打醬油的。
但這個時候大家榮辱與共,聽了是真的不爽。
脾氣不算多好的蘇牧,便直接懟了起來,說道:“剛纔說話的這位,你的邏輯,我還真不敢苟同。”
“什麼叫你們不行,我們南派的就不行,在他鍼灸的時候,我已經提前提醒過了吧?”
蘇牧要是不提這件事的話,北派的人還真不打算說,但蘇牧這麼一說,也讓更多的人開始生疑,這小子難道剛纔是真看出來了嗎?
仍然感覺不太相信,主要還是覺得蘇牧太年輕了,不像是水平那麼高的樣子。
在場的都是杏林高手,甚至有一些都成名已久了。
大家都沒看出來,就這一個小子看出來了,這本來就非常的奇怪,很大的可能性,是懵的。
那個被蘇牧給懟了的北派中醫,看起來真是絲毫不慫,直接便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意思是自己水平,比針王還高了?”
好陰險的東西,蘇牧一聽這話,就察覺到了這傢伙的陰險。
完全就是在轉移話題,然後把重點會忽略了,反而給蘇牧套上了一個大鍋。
針王那可是華夏名醫,甚至號稱是鍼灸最強的人,誰敢說自己的水平比他高?
哪怕是其他頂級名醫也不敢說,更別提蘇牧了,這貨相當於挖了一個坑在蘇牧的面前。
如果蘇牧敢跟他衝的話,一定會被羣起而攻之的。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敢說自己水平比針王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個坑在大家看來,蘇牧是肯定不會傻乎乎往下跳的,所以大概率的就是,蘇牧要慫了。
偏偏這個傢伙算錯了蘇牧的性格,蘇牧雖然不狂,但他還真不會慫,被人說成了這樣,蘇牧怎麼可能一句話不說。
蘇牧竟然直接說道:“呵呵,還真被你說對了,我估計真比他厲害。”
“……………”
全部震驚。
這個時候現場的人,也不分什麼南派北派了,全部用那種震驚的眼神看着蘇牧。
彷彿蘇牧此時是全場的一個怪物,很另類。
這小子太狂了,竟然敢說他比針王的水平還高,誰給他的勇氣?到底是無知無畏,還是狂妄自大?
北派那邊的人,一個個瞬間便激動了起來,就像是貓被人給踩了尾巴一樣。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說自己水平比針王高?”
“太無知了,年輕不是你的錯,但無知就不對了。”
“估計他壓根就不清楚針王的水平吧,整個華夏國,誰敢說自己一定比針王醫術強的?”
“針王厲害的不僅僅是鍼灸之術,他的醫術水平同樣是很高的,處於巔峰位置中,只不過鍼灸太出名了,所以人家才稱呼他爲針王的。”
“小小年紀的就敢如此猖狂,以後一定沒什麼大的成就了,心態不行!”
“………………”
沒有任何疑問,蘇牧再一次被北派的人,當成了靶子在狂噴,上去不停的在叫喚着。
這些人都站在了道德制高點,對蘇牧在不停的評論,似乎蘇牧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一樣。
南派的人這個時候倒是沒有噴蘇牧,大家都是一邊的,再怎麼也不會噴自己人。
只不過並沒有人幫蘇牧說話,主要的還是蘇牧太狂了,剛纔那話說出去之後,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圓回來。
作爲當事人之一,針王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
剛纔出手失敗了之後,他心情就不是太好,因爲覺得沒面子。
結果這下子倒好了,一個無名小輩,竟然都敢吹噓自己水平比他高,這讓地位極高的針王,真感覺心中很不舒服。
只聽針王冷哼一聲,直接說道:“小子,有信心是好事,但過度自信,就是自負了。”
“並沒有自負,說的時候而已。”蘇牧一字一句的回答。
聽起來是非常的不卑不亢的,不過已經沒人管這些了,仍然覺得蘇牧太狂。
針王心情更加不好,直接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開口便說道:“嘴上說沒用,你要是真有那麼高的水平。”
“那就趕緊上去,把這個病人給治好,不然的話說誰不會?”
蘇牧突然笑了,隨即開口道:“不好意思,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