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很小,房屋只有三間平瓦房,這樣的房屋放在鄉下,也算不好,在市區裡面看到,反倒是有幾分新鮮了。>
李吉龍一邊扶着我向裡走,一邊解釋說:“我賺天天跟姨夫姨媽住在一起,就自己在外邊租的房子。這裡是我一個夥計的老院,他家人都搬到別的地方了,這裡準備折遷,就沒扒掉。”
三間房屋,中間的客廳裡面堆滿了雜物,西邊的耳房裡面也放置着一些雜物,李吉龍住在東邊的耳屋。
屋子裡面的白色牆壁的泥面已經削落,露出了紅磚和泥土,橫七豎八的掛着幾張九十年代的明星畫,估計是李吉龍的夥計的父母結婚時侯的時代偶像,竟然還有費翔和齊秦。地扔滿了菸頭,屋子散亂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黴味和怪怪的異味。
一張雙人大牀很寬敞,面的涼蓆扔着一些衣服。牀前有一張破舊的桌子,桌子面放着一些生活必需品,還有一臺座地旋轉風扇。
因爲房間不大,所以只有李純和李吉龍兩人把我扶起來,李吉龍的幾個小兄弟都在外邊等着。
李純在把我扶到牀的時侯,臉色忽然一紅,先是瞪了李吉龍一眼,隨即又望了望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伸手拿了一件衣服,塞到涼蓆下面。我瞧了一眼,發現李純手中拿的,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胸罩,怔了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這一定是李吉龍和女孩子亂搞的時侯,女孩子忘到這裡的。
我暗中笑了笑,當做沒看到,腦海中卻在回味着李純的那羞澀的一笑。這丫頭,還不讓我看到女人的胸罩,我都是過來人了,什麼沒看到過?
李吉龍被姐姐瞪了一眼,也看到了姐姐手中的胸罩,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搔了搔頭皮,掩飾性的把牀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放好枕頭,侍候我在牀躺下來。
我在牀躺好之後,才感到舒服了很多了,腰腹間的傷口的麻醉已經過去,只有涼嗖嗖的疼痛。我咧了咧嘴,用手撫摸了一下傷口。
李純關切的說:“大衆叔,還疼嗎?”
我笑了笑,說:“沒事了,好多了。”又轉眼看了看李吉龍,說:“小龍,你把孫偉怎麼辦?”
李吉龍說:“我叫兄弟們把孫偉關在西邊屋子,叫幾個人看住他。大衆叔,你先在這裡躺着,我去安排一下。”
我點點頭。李吉龍出去安排了。
李吉龍一走,屋子裡只有我和李純兩人。我躺在牀,李純坐在牀邊,清俊的眼睛中滿是關切,說:“大衆叔,你喝不喝水,口渴嗎?”
被李純一說,我才感到口渴了。在賓館中和薛婷做了三次,我都忘記喝水了,在三角公園和孫偉的人打架,出了一身的汗,又被捅了一刀,出了不少的血,我的身體,現在正需要水份。
我虛弱的笑了笑:“那就麻煩你幫我倒點水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再客氣,我可要生氣了。”李純看了看弟弟的房間,沒有現成的礦泉水,只好走到門口,喊了聲:“小龍,你去叫人提桶礦泉水來。”李吉龍答應了一聲,隨即吩咐一個人去提水。
李純回到房間,又坐在牀,望着我微微一笑,說:“大衆叔,水馬就來了,你再等等。”
我感到很疲倦,眼皮有些沉重了,虛弱的說:“行。謝謝你啦,小純。”
李純抿嘴一笑,說:“你再說謝,我就真生氣了。你是我大衆叔,爲你做什麼事,都是應該的。”
我笑了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純看出來我很疲倦,溫柔的說:“大衆叔,你先別睡,我知道你很困了。等水來了,你喝過水,再睡。”
我也知道李純說的對,努力的撐着越來越沉重的眼皮,笑了笑,說:“小純,今天要不是你,大衆叔的命可能就沒有了。”
李純說:“不會的,你別這樣說。那些壞蛋就是嚇嚇你,不會真的要你的命的。”她一邊說,一邊把一條薄薄的毛毯蓋在我身。
我知道李純是在安慰我,如果不是她把弟弟找來,爲我撐場面,今天我的命能不能保住,還真不一定,孫偉那個傻吊,做事不計後果,急怒之下,真有可能殺了我。
想到這裡,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感到後怕。這一後怕,本來疲倦的精神,竟然好了一些。
我望着李純,李純正在細心的爲我蓋被子,她的身材越來越苗條了,本來只是瘦高的身材,現在有些豐滿之意了,胸部也高聳起來,盆骨寬大起來,越發顯得腰肢纖細了。
一絡秀髮垂下來,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頰,從窗臺透過來的斜陽,照在她的頭髮,竟然發出金黃色的光澤,使她蒙一層神秘的聖潔的光彩。
我不禁看得有些癡了。這還是十多年前那個瘦瘦怯怯的叫我大衆叔的小女孩嗎?
李純好像覺察到我的眼光,警惕的一轉眼,和我的眼光對視了。我連忙轉開眼光,掩飾性的咳嗽兩下。
李純的臉,泛起了一種難以描繪的嫣紅,那種只屬於青春少女的嫣紅,讓我有種妒忌的發狂的感覺。她看到我轉開眼光,她也低下頭去,默默的爲我整理着蓋在身的毛毯。毯子她早就整理好了,還一直在收拾着,也許她是在收拾她的心情。
房間中,忽然靜下來了,世界好像也寧靜下來。
我微微閉眼睛,鼻端中嗅到來自李純身的幽香,心神盪漾。我想到了劉鎮長對我說過的話:“你這個侄女對你有點那個意思。”連劉鎮長都看出來了,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不過,我一直不讓自己向這方面想,我認爲李純是我朋李寶石的女兒,我是長輩,不能和李純亂七八糟的。我雖然不是衛道士,但也不是胡作非爲之徒。我雖然知道李純雖然是侄女,但她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就算真的發生了那種關係,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還是不願意向那方面想。
此時,這個房間只有我和她,她對我的關心又是無微不至,我又怎麼能不動心?
就在我閉着眼睛心神盪漾的時侯,我感到好像一種芒刺在我臉掃來掃去的,我知道李純是在望着我,我更不敢睜開眼睛了,我怕遇到她那含情脈脈的眼光。
但我的感覺又告訴我,李純現在盯着我的眼神,雖然有崇拜和愛慕,但也有一些異樣。我想了想,還是微微睜開眼睛。
我一睜眼睛,就遇到了李純的眼神。果然,她的眼神中,有一絲異樣的光芒,她看到我睜開眼睛,竟然沒有轉開眼光,仍然在瞧着我。
我笑了笑,說:“你看我幹什麼?”
我這句話並不是挑逗李純,而是感到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但並不是愛慕的眼光,所以我纔敢這樣問的。
李純聽我問她,笑了笑,不說話,還是瞅着我看,眼神中還是閃爍着那種異樣的光芒。
我忽然明白了,笑了笑,說:“你是不是想問我,到底有沒有孫偉的女朋?”
李純的臉色紅了紅,但並沒有否認,而是直視着我的眼睛,淡淡一笑,說:“你到底有沒有呢?”
“沒有!”我斬釘截鐵的說。
在這件事,我並不心虛,但我望着李純的眼神,我想,如果我真的了孫偉的女朋,我可能也會撒謊騙李純的,因爲李純望我的眼神,在等我回答的時侯,她的眼神中有一絲渴望和不安,好像怕聽到我承認了孫偉的女朋。我更明白李純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渴望眼神,她是怕我真的和孫偉的女朋有染,如果那樣,我在李純心目中的地位,將會大打折扣。爲了維護我在李純心目中的地位,我就算真的過小公主,也會騙李純說沒有的。
李純聽到我堅定的回答,滿意的笑了。在她笑的時侯,就像一朵鮮花在慢慢綻開花朵,那種從由而外的飽滿,讓人心曠神怡。她笑着,低下了頭,低聲說:“我相信你。”
我也笑了,沒有問她爲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也沒有問她爲什麼會相信我。這些事情,不能明言,只可意會。
這時侯,外邊腳步聲響,一個小夥子肩膀扛着一桶礦泉水進來了,手中還拿着幾個一次性杯子,問李純:“純姐,放那裡?”
李純指了指牆角:“放那裡。”從小夥子手中接過杯子,在小夥子的幫助下,爲我接了一杯水,端給我喝。
我連喝了三杯,才感到好些。
李吉龍安排好之後,也走了過來,對我說:“孫偉在西邊的屋裡。他剛給他爸爸又打了個電話,他爸帶着錢和他女朋,現在到了黃安鎮了,估計一個小時,就能來到市區了。”
李純看了看我,對李吉龍說:“小龍,大衆叔困了,先讓他睡會。等孫偉的爸爸來了,再叫大衆叔叫醒。”
李吉龍說:“那好,大衆叔,你先睡。一會來人了,我再叫你。”
我喝過水之後,是很困了,眼皮沉重的擡不起來,眼皮剛一合,就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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