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屍走肉》播放的同一時間,在新澤西的一間公寓裡,一對年輕的情侶目標轉睛的看着屏幕瑞克拿着棒球棍砸喪屍的情節,男的忍不住失聲尖叫着:“打頭啊~~這傻警察怎麼不打頭啊~~”女的卻是捂着眼睛不敢看只嚷道:“完了沒有,他打完了沒有~”邊害怕,邊還是透着指縫看着屏幕。
而在芝加哥地鐵道中,一羣黑人流浪漢們,也正圍在一個小電視前面,看着那個收留瑞克的黑人摩根拿着狙擊槍對準變成喪屍的妻子時,一個個都捂着臉帶着哭腔叫道:“不,不~別開槍~不能殺她~~”“就不能救救她嗎~~這太殘忍了~”
在這個屏幕裡的世界漸漸展開它的全貌時,電視機屏幕前的觀衆人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是真實而讓人絕望的末日,沒有《生化危機》中女主角瀟灑地打爆怪物快感,沒有那些《邪惡力量》兩位大帥哥邊打魔鬼邊泡妞的浪漫,更沒有ps上的喪屍遊戲中,用機槍橫掃喪屍海的痛快淋漓,只有那一種讓人壓抑的無助感……
每一個角落都是殘肢片瓦,每一眼望去都是滿目瘡痍,如此廣闊的真實世界裡,四處都瀰漫破碎死亡的氣息,與印象中那些行動敏捷的變異喪屍怪物不同,這個故事裡的喪屍行動遲緩,動作像是喝醉酒或者是生病了的正常人,沒人能把他們當作沒有生命的怪物……就算用金屬球棒敲打喪屍的頭,都會有種發自心底的罪惡感,就像是打死了一個病入膏肓的患者……
故事裡那些活着人,看不出誰是正義,誰是邪惡,只是爲了活命,在苟延殘喘着……
隨着劇情的深入,大家胃口都被調起來了,瑞克騎着馬橫穿亞特拉大,被幾百名喪屍追逐的浩大場面,讓每個人都看得目不轉睛,都已經把自己當作了瑞克,那是來自心底的願望,瑞克活下來,一定活下來~!!
隨着瑞克被喪屍羣逼入了一輛裝甲坦克中……他用最後的子彈幹掉了裡面的喪屍,整個人被迴音震得暈頭轉向,畫面拉開,坦克四面八方爬滿了喪屍,絕望的氣氛漫無邊際的撲面而來,這時候死亡……或許是最好的解脫,正當瑞克閉着眼睛,無助地對着自己要扣下扳機……絕望的情緒緊繃到巔峰……這時候無線電中傳出了嘲諷聲……那刺耳的嘲諷,此刻卻如美妙的如天使耳語一般……
第一集就在這個時候結束了……
無論是在街邊隔着玻璃,看着電器店裡電視的等車白領們,還是地鐵道中因爲一部舊電視聚集在一起的黑人流汗漢們,或者是公寓裡咬着被子白人情侶,那數百萬守在電視機前觀看《行屍走肉》的人,都忍不住對着電視機,脫口罵出了一句相同的話:
“Fuck~!怎麼會這個時候完了~!?後面到底怎麼了!?”
那些錯過班車的白領們,這時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9點了,一個個都懊惱地拍着腦袋後悔不已,而觀衆中有些聰明人則是第一時間衝到了電腦前,上網翻閱原版漫畫,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海盜電視公司的大廳裡,所有人都望着那個尼爾森收視調查公司收視曲線,那條收視曲線從80萬的低點直線上揚,最終那個節點跳出來的時候正好衝破了600萬收視人口的大關~!!每個人都因爲震驚而陷入了奇異而短暫的沉默中。
所有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難道第一天的第一集播放就超過了預定的最高目標,他們公司竟然已經開始賺錢了??這是真的嗎?
“最後時段的合約,競價廣告平均是16·7萬美金每30秒。”雷婷用冷然地語調報出最近的競價數字,所有人正準備尖叫時,卻聽到李小樂滿臉淡然,說出一句指示:
“給我直接開到17萬,如果沒廠商接,就再把這個時段在空出來。”
囂張……狂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李小樂現在的狀態,可就是這句話,卻是如此直接點燃了大家原本就激昂的情緒,每個人都不由激動地都大聲喝彩鼓掌起來了,整個海盜電視公司都陷入了激動與狂喜之中,一個在3個月前還虧損度日的小電視臺,竟然拿到600萬收視人羣~~這個成績正好是這位神奇的中國老闆接手前的100倍~!!!
在李小樂踏入這家電視臺那天,200名員工憤然地抗議他的接手,可誰會想到~~這新任的領導者竟然只用三個月就帶來了100倍增幅提升!!!
看到《行屍走肉》最後的字幕結束之後,李小樂卻沒有什麼興奮狂歡,倒是腦子裡盡是想着後面拍攝的細節,也沒有跟着其他人一起慶祝,很自然地站起來走出了房間,可剛剛還沒走出走廊,就看到了臺裡幾十名員工滿臉激動地擁上來了,而他們後面是更多的人不斷的擁擠過來。
“你們要幹什麼?現在還沒有下班……你們怎麼都……”
李小樂還沒反應過來,連平時預警揍人的馬步都沒來得及紮好,就被一羣興奮尖叫的人淹沒在中間,激動地員工們把他擡起,用力拋向了空中,李小樂在迷糊中只聽到風的呼嘯聲,已經那山呼海嘯一般的“老闆我愛你~~!”“老闆我們愛你~!”
雷婷,米娜,阿蓋他們都從房間裡衝出來,看着這瘋狂的一幕,都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李小樂被拋在空中,看着四周不斷上下晃盪的景物,覺得周圍的東西都變成了慢動作播放一般,在看到一張張因爲歡笑興奮而合不攏的嘴的臉龐,還有那些在角落裡抹眼淚的白髮蒼蒼的老員工,心裡罵道:“真是羣浮誇的美國人……”卻再也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心情也跟着漂浮在空中……
管理1000人的公司,確實曾讓他頭疼不以,但是當這種巨大成功帶來的幸福感來臨時,那種巨大的滿足感卻是往常1000倍~~李小樂忘情地張開了自己四肢,任由自己被陷入瘋狂的員工拋向空中,開心地笑着,享受着這無比美好的一刻……
眼淚,歡笑,狂叫,這一刻~每個人心裡那股埋藏已久熱情的肆意都在迸發着,成功,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深夜凌晨1點……索尼公司電視部會議辦公室裡,剛剛忙完了CBS的電視部管理層們都被召集到了這裡,這個臨時會議的內容很簡單,CBS的王牌劇《好漢兩個半》收視率在今晚播出下降了近200萬收視人口,而電視網旗下的海盜臺的《行屍走肉》第一集卻拿到了驚人的600萬收視人口。
索尼公司緊急開啓了與海盜電視公司的談判,希望立刻購買《行屍走肉》的第二天重播權與海外版權,直接在海盜臺當天播放完畢之後,由CBS國際頻道在全世界範圍內播放一輪,爲此他們開出了400萬一集超高價格,並且同時希望以800萬美金收購海盜電視公司的《植物大戰殭屍》遊戲部,作爲捆綁協議。
要知道由三大電視臺全球衛星頻道購買其電視劇重播權,這是所有的小電視臺夢寐已久的事情,再得到一筆價值不菲的轉播費的同時,也會大大提升自己電視臺的形象。
算下來這是一筆價值3200萬的大合同,已經超過了當初李小樂收購海盜臺的金額……
但是李小樂只給了他們一個簡單的回答——“NO!”。任何形式的收購都沒門,別說電視版權和《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就是三個月內的重播權都不賣,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海盜電視公司的。
“你們誰能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賣掉UPN!!?一個能拍出《行屍走肉》這樣品質的團隊,一個能製作出《植物大戰殭屍》遊戲的公司,你們竟然就用不到3000萬美金就賣掉了!?而我們化3200萬買他們兩個作品版權都買不回來,這樣的公司爲什麼在你們的手裡就是每月虧損!在李小樂手裡就是賺錢機器!!!?爲什麼~!!”
索尼公司駐北美區的行政總裁康夫達政,在會議上不斷咆哮着,遊戲部的邁克·唐納,UPN的之前CEO瓦特·金都被他訓斥着狗血淋頭,沉默着低着頭,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行屍走肉》這600萬收視人口對於索尼的打擊之大,可不僅僅是因爲他們錯過在之前以低價購買這部劇集的重播權,更是因爲海盜電視臺現在的異軍突起,讓CBS的王牌劇集《好漢兩個半》的觀衆大量分流了,這種雙重打擊之下,這一個晚上讓索尼蒙受了不下千萬美金的損失。
更讓康夫達政憤怒的是,手下這幫部長對於李小樂的方式……所有部門的預測報告上來都說是海盜電視臺的《行屍走肉》收視人口會在60-80萬的收視人口,所以海盜電視臺絕對撐不過一個月。
到時候索尼不光能以低價回收這家電視臺,更是能把《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公司順道收回來,每個人都把李小樂當作的外行冤大頭,只覺得在等等,他就會哭着跑回來哀求索尼的幫助,所以康夫達政纔會讓下面的人對李小樂採取了愚蠢的高壓政策。
而在會後,暴怒的康夫達政在深夜2點親自打電話給了米高梅的正副一把手——福迪與卡農,對他們表達了索尼總部的意願。
“聽着!我不管你們用任何方法,一定要說服李小樂讓海盜電視臺與我們合作,絕對不能讓他把《行屍走肉》的重播權賣給其他電視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