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10點的時候,許鑫回到了大湖公館。
其實對比起史家衚衕,大湖公館這邊的一切讓他有着些許陌生。
主要是.怎麼說呢,這地方有點遠。
和史家衚衕那就在紫禁城邊上的感覺,還是區別挺大的。
但楊蜜卻挺開心的,因爲她很喜歡帶着孩子沿着景藏湖繞圈的散步活動。
燕京冬日的空氣還是有些差,在這邊肯定要比市區裡清閒一些。
甚至,這裡養狗的人還挺多。
萬達開發的這兩座樓盤,在當初賣的時候,客戶針對的就是年輕一些的金領層次以上。
有錢人住別墅這個概念還是在那些中年成功人士概念裡比較流行的,而大湖公館這種大戶型景觀平層則更適合年輕人的口味。
年輕人追求生活品質,養個貓養個狗很正常。
這邊的草坪、綠樹都是狗狗撒歡的天堂。
比起在史家衚衕那邊生怕出門被車撞了,或者是嚇到誰家孩子的情況,仔仔和妞妞在這邊的草坪上撒歡撒的更徹底。
兩邊說不上誰好誰壞,都是各有千秋。
最關鍵的是他的車終於不用停馬路牙子上了。
「爸爸回來啦」
「咿呀~」
已經快要半歲的兩個小傢伙雖然還不會自主行動,但已經能分得清誰是親近的人了。看到出差回來的許鑫,兩張可愛的笑臉褪去了許鑫身上的疲憊。
「對了,飛機下來了。
看到了妻子,許鑫給了她一個吻後,說道。
楊蜜也不意外。
顯然她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我幫你聯繫了明天上午8點的航線,這次不用那麼趕了。都問清楚了,車牌照也錄入了,明天你直接開到T3航站樓,進去後坐通勤車就能上飛機。」
他明年要去魔都開會。
五月份就是世博會的開幕式,這個階段他要經常往那邊跑,一個月兩三次,三五次都是正常的。
「嗯。」
已經習慣了妻子幫忙安排行程,許鑫點點頭,洗了手後,往爬爬墊上一躺,守着兩個小傢伙就不想動地方了。
老婆、孩子、熱炕頭。
一家四口的溫馨和幸福,在孩子的奶香味之中,讓他昏昏欲睡的打了個哈欠。「我給你放水,去泡個澡吧?」
「.一起麼?」
「一起不了,今天第一天。」
一聽說她見紅來親戚,許鑫滿臉遺憾:
「嘖嘖.「
「行了你哦對,我和你說個事情。」
楊蜜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說道:
「今天中午的時候,郎叔給我打了個電話。」
「.?「「
許鑫有些懵:
「郎叔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朗朗的父親作爲長輩,倆人肯定不陌生。
畢竟大家是這麼好的朋友。
可通常情況下,長輩就是長輩,並沒有什麼「深交」。
「有事找你?」
「有還是MIUMIU的事情。」
「.鞏辛亮?」
「對。」
楊蜜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倒也沒聊什麼,就是他問我:朗朗是不是談女朋友了?對方是什麼人」
「你說了麼?」
「說了呀。雖然我挺不理解的,老狼這
麼大個人了,談個對象什麼的還用過問?這又不是上學時候早戀,家長怕耽誤孩子學習,而作爲同學、朋友你得幫着瞞一下。都成年人了,說一下也沒什麼吧?」
「嗯。然後呢?」
「然後他就問了我一下情況.其實我和你說,郎叔應該是已經摸清楚了。不然上來不會問我:蜜蜜,他找了個娛樂圈的人?」
「.「
許鑫嘴角一抽。
楊蜜臉色也有些古怪。
畢竟廣義上,倆人也是娛樂圈的人。
這話一說出口,怎麼聽都顯得對方對娛樂圈的人有什麼偏見一樣。
但是吧.倆人又沒法說什麼。
因爲早在大家認識之前,朗朗的父親就是出了名的看不上娛樂圈的女人。
而其中最出名的,要數老狼和劉一菲的緋聞了。
是的,你沒看錯,老狼和劉一菲鬧過緋聞。
這件事其實沒啥好說的,本身也是個烏龍。當時的劉一菲根本不認識朗朗,朗朗和她也沒啥交際。
新聞具體是出自某個八卦雜誌的整活,當時的劉一菲火的不能再火,而朗朗作爲第一個在白宮演奏的天朝鋼琴家,從那一年開始瞬間躍入了所有人的視野。
然後就是所謂的造謠一張嘴,澄清跑斷腿的節奏。
媒體渲染之下,朗朗竟然在瘋狂追求劉一菲。然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就去問朗國任,朗國任就開玩笑一樣的迴應:「我們是藝術家,注重精神上的享受,找皇家的還不錯,我們和查爾斯王子的關係特好,可他沒女兒」
這本來就是玩笑,朗國任也知道兒子不認識劉一菲,也不喜歡劉一菲。
可這玩笑話你說的時候是玩笑的語氣,放到記者的報紙上就完全被渲染成了「朗朗一家瞧不起劉一菲這個戲子」的新聞了。
媒體大書特書,劉一菲知道後也生氣。
我又不認識你,你貶低我做什麼?
於是說出了那句「在我看來,彈鋼琴和彈棉花沒區別」的話。
然後呢,媒體又去找朗朗。
朗朗也惱了。
我也不認識你,你憑啥看不起彈鋼琴的?
於是說出了那句「我不認識劉一菲,現在不認識,以後也不會認識」。
兩邊的樑子就結下了。
不過沒多深。
去年大家就把事情說開了。
本來也是媒體在中間挑撥,大家一頓飯的功夫,聊聊當年,在加上有許鑫和楊蜜在這當和事老,一杯酒下肚,鋼琴肯定和彈棉花不一樣。
劉一菲肯定該認識還得認識。
這就完了。
不過,通過這件事,朗國任不喜歡娛樂圈的人倒是十成十的明朗態度。
所以現在聽到朗國任的話,許鑫無語,楊蜜也無語。
但朗爸這人吧,愛恨分明是真的,沒啥壞心眼也是真的。
又是好朋友的父親,自然不可能計較。
許鑫就點點頭:
「然後呢?」
「然後我就說了呀,我能咋辦?我肯定替那姑娘往好了說。我說叔,這女孩不是純粹意義上娛樂圈的人。人家是在清華學金融的,無意中被導演看中,在娛樂圈玩票性質的來。人家有正兒八經的工作.」
「.你這是撒謊吧?」
「不然呢?要不你來處理?」
聽到這話,許鑫訕笑了一聲:
「當我沒說.然後呢?」
「然後郎叔就告
訴我:蜜蜜啊,你得幫幫朗朗,他實誠,身邊總有些人想攀附權勢的人.反正說了一堆,話裡話外的意思,讓我幫着處理一下.我能咋處理啊,大哥!我還能把他倆給掰開是咋的?」
「.」
在許鑫的無語目光中,楊蜜滿臉抗拒:
「我就打着哈哈的給應了下來然後轉頭我就給老狼打電話。您猜怎麼着!?」
「.?」
妻子這最後一句的語氣,讓許鑫恍惚間謙兒哥附體,接了句:
「哦?」
「老狼對這女孩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什麼意思?」
「你知道倆人在哪呢麼?」
「美國啊。」
「.你咋知道的?」
「廢話,我們有羣啊。前兩天還聊天呢輪子也去美國了,拍MV,順帶弄《青蜂俠》的事情,《熊貓人》停一週拍攝。不過15號就在彎彎那邊上映了,這幾天楊俊榮在廣州那邊談地方臺的播放權呢.」
」.「
楊蜜顯然也有些無語。
老公和朋友的那個QQ羣,她是沒加的。
她懂分寸,男人之間有時候聊的東西,確實不太方便女孩子看。但不礙着她趁着老公掛機的時候簡單翻下羣裡的聊天記錄。
反正王斯聰挺污的。
網址特別多.
不過她也不糾結,繼續問道:
「那你知道倆人去美國幹嘛了麼?」
「弄音樂去了啊。」
「弄什麼音樂?」
「我哪知道,我又不懂。」
看着一臉傻白甜瑪麗蘇的老公,楊蜜無語的嘆了口氣:
「唉大哥,老狼是給她去製作單曲了!知道嗎!我下午才問清楚,他找了美國那邊的音樂人,給她製作單曲,還要發專輯然後你知道這次的單曲弄的有多大麼?」
「多多大?」
「麥當娜已經答應了出演MV,給MIUMIU伴舞。」
「TF?」
這話讓許鑫一下就懵了:
「麥當娜是那個麥當娜?」
這話別人不懂,但楊蜜懂。
所以,她給出的答案是:
「沒錯,把羅德曼榨成軟腳蝦的那個麥當娜。「
你說麥當娜的歌,自家老公一定沒聽過。
甚至麥當娜長什麼模樣.就算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認識。
但你要聊點關於NBA的東西.
他肯定知道。
所以.當確定了這個「麥當娜」就是羅德曼的麥當娜後,許鑫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她可是天后!」
「廢話,大蟲不斬無名之輩呀!
看着許鑫那無語的模樣,楊蜜聳聳肩:
「現在看來,你、輪子、大老王你們三個把我在謙兒哥那和你們說的話當耳旁風了。我說了,讓你們看着他一點.千萬別上頭。這姑娘至少有一部分東西,是假的!你們沒和老狼提?」
「是你你會提?就跟咱倆剛處對象,有人跟我面前說你壞話一樣,你說我聽了心裡能舒服不?朋友不是這麼做的。」
」.「
楊蜜也不知道該說啥。
畢竟這東西其實真的不好說。
要好說她自己就來了,還能把這事交給這三個沒用的狗男人?
「那現在咋辦?」
「我哪知道,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呸,現在你知道甩鍋了?教你閨女和你兒子彈鋼琴的時候你那一口一個郎大師的喊着,你忘了?」
男人的話讓她面兒上有些掛不住。
但又沒法反駁。
只能聳肩:
「反正這是老狼親自和我說的,他爲了捧她這都打算直接給捧成國際巨星了。我下午也沒勸,就是把這事兒說了下。他心到挺寬,說什麼會和郎叔說的.我也沒說啥.也沒法說啥,老狼自己的人脈在這擺着呢。據說請的都是好萊塢的頂級製作人」
「.「
許鑫撓了撓頭。
一肚子話想說。
一腦子的事情想做。
可偏偏.
「唉」
一聲長嘆後,他說道:
「我去洗澡了。這事老王他們知道不?我讓輪子勸勸?」
「那萬一倆人以後真結婚了呢?你當着你朋友的面賣他未來妻子的壞?」
「.「
許鑫無言。
無言以對。
「.「
老漢的審美怎麼說呢挺直白的。
幾個關鍵詞。
金色、豪奢、土。
他不知道這飛機有沒有什麼裝修重量要求這一說,但就衝這什麼天然的石材桌面,以及那種看着紋路就知道是一定要廢一番功夫才能雕刻出來的雕花酒櫃之類的,就知道這玩意一定便宜不了。
可問題是真的有點土啊
就感覺恨不得把金子都給貼到明面上一樣。
坐在這架灣流的坐位上,他看着那不是電鍍金,就是磨砂金的工藝,就覺得太陽穴一陣陣突突。
爹啊,咱就不能用的簡單一點麼?
帶着一陣陣無語,飛機鑽入了雲層。
然後不到2個小時,便抵達了魔都。
私人飛機就不跟客機一樣,他手機開了一路,跟楊蜜也聊了一路。
倆人的對話意思概括起來非常簡單:
「飛機照片給我看看。」
「彩信:【圖片】【圖片】【圖片】【圖片】」「真難看,真土。
「是的,真土。「
「不過坐着很舒服。」
「舒服我也不坐,太醜了。」
大概就是這意思。
他嫌棄,楊蜜也嫌棄.
其實這裝修絕對稱不上難看,反倒處處透露着一股豪奢。
但那股金色的運用是真的接受不來。
不過這也可能是他矯情。
可不管怎麼說吧,在這一路舒適的座椅,寬綽的空間,以及穿着黑絲的空姐招待下,他平平安安舒舒服服的到了魔都。
下車後,坐上了世博會來接的車,直接往開幕式場館走。
場館那邊開始上實裝演出道具了,大家要去看效果。
這邊的忙碌其實沒什麼說的,從上午忙到了下午,所有過程的準備週期強度雖然沒奧運會那麼大,但也不能有絲毫馬虎。
而等全部忙完,從世博會場館出來,魔都這邊已經是高峰期了。
他來到了路邊,一輛大奔已經等在了那。
「許導,哈哈哈哈~」
胡
廣笑着迎了上來,而旁邊不出意外的還是那個名叫娜扎的女孩。
俗話說事不過三。
按照道理來講,這個叫娜扎的小姑娘從第一次和許鑫見面到現在,不管是胡廣怎麼暗示,許鑫都能當的了那個柳下惠,就已經能證明一些事情了。
要麼是他不喜歡這個女孩,想「換一個」。
要麼,許導對女色這方面不感興趣。
前面其實好說,美空那麼多模特,胡廣只要想,能隨時拉過來一個連當然了,這是玩笑話。但人肯定不少,什麼樣的都有,這是肯定的。
可問題是,胡廣也有點怕。
怕弄巧成拙。
從娜扎口中,以及這幾次接觸的觀察,他發現許導這個人真的是挺規矩的。
你要逢場作戲,人家能陪你逢場作戲。
摟着模特聊事情也好,談笑風生也罷,人家到什麼場合說什麼話,滴水不漏。
這種規規矩矩的表現,不見得真的是妻管嚴,或者是有色心沒色膽。
更有可能的是一種剋制。
一種.帶着幾分在娛樂圈裡不多見的浪漫色彩的剋制。爲什麼這麼說胡廣心裡其實也有桿秤。
首先,人家老婆就是娛樂圈裡那容貌頂級能打的長相。
其次許導應該是不討厭娜扎的。不然也不至於第一次見面時,把娜扎從一個如同商品一樣的位置給帶下來。
美人都倒自己懷裡了,還能坐懷不亂,保持一個恰當的距離。
第一次,你可以說是大家都生分,關係沒到這一步。
可從第二次開始,他每次都會給很多關照,從那所謂的勞務費,到真的讓娜扎等人去試鏡《山楂樹》等等,雖然這種關照乍一看沒什麼,但以他的位置,如果真把娜扎當成個商品,也就沒必要這樣了。
所以,雖然胡廣心裡覺得有些荒唐,不信這個世界真的有男人能做到美人在懷而坐懷不亂可事實已經發生,他自己也就要衡量了。
許導不管是真君子,還是僞君子,人家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就是一個正人君子的模樣。人家以君子之交與你相論,你要是再不識趣,可就有失風雅了。
所以,他沒選擇換人。
這一次,他還是選了娜扎。
並且在車裡反覆和娜扎交代:
「你今天,只有一個任務,就是照顧許導。今晚會喝酒,許導的酒杯空了,給倒滿。許導喝不下了,你來擋。把許導照顧好,這就是你的任務。」
比起換了一個陌生人,娜扎來照顧,顯然更合適一些。
「胡總。」
許鑫笑着和他握了下手,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
微微有些詫異。
比起前幾次的弱幼嫩,今天的女孩換了個造型。
成套的深藍格子外套與褲子,高跟鞋,裡面搭配了一個灰色的襯衫。
並且梳了個很商務的單馬尾。
拿着手包的模樣雖然還能看出來幾分稚嫩,但那種商務範兒卻一下子出來了。
人也顯得成熟了不少。
就像是秘書一樣。
還別說,挺能消化衣服的嘛。
許鑫微微點頭:
「嗯,今天這扮相不錯。
娜扎一愣.
可胡廣眼睛卻亮了起來:
「哈哈!今天這套可是娜扎精挑細選的,今晚,許導就當娜扎是您的秘書就行。上到記錄商務洽談,下到擋酒佈菜,秘書的活娜扎可是都能幹。」
聽到這話,許鑫笑
了笑:
「讓一個小姑娘家擋什麼酒先上車吧,不好讓大傢伙等太久。不遠吧?」
「當然不遠,離這邊很近的,兩三公里的樣子。許導請。」
隨着胡廣的話,娜扎趕緊拉開了車門。
許鑫坐了進去。
很快,倆人上車,奔馳朝着未知的地點開了過去。
上了車,許鑫先給許志打了個電話。
今天的飯局他也要過來。
畢竟目前逆風對接上影廠的這些人脈也都是許志在着手處理。
可電話剛撥過去,許志那不太對勁的沙啞聲音就響了起來:
「喂三金你到了幾點了?」
「你這什麼動靜?昨了?」
「我在醫院呢闌尾炎哎喲別提了,中午忽然就犯了。」
「.甚?!有人照顧你哇?」
「有朋友在照顧。呢剛睡了一覺,打了針,現在不昨疼了,就是一會兒要手術。昨了哇啊?晚上還有酒局呢哇?」
許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可許蠢卻趕緊說道:
「酒個屁,你趕緊歇着吧。許陽他們呢?沒在陪你?」
「一會兒都過來。」
「.好,那你等我,我一會兒就到。」
「不用來不用來,又不是甚大手術」
「別放屁了,就這吧,掛了。」
滿心無語的掛斷電話後,胡廣試探性的問道:
「許導,是出什麼事情了麼?」
「許志闌尾炎,本來約的晚上咱們一起的,結果他下午就被人給送醫院去了。」
「這」
「沒事,胡總,咱們先去。去了我當面跟大夥打個招呼,道個歉,今天的飯局可能吃不成了,他這手術,我七叔他們沒在這邊,我肯定得去一趟。咱們明天約。」
胡廣也知道事情有個輕重緩急,更何況是逆風娛樂的事情。
於是快速點頭:
「嗯,我理解。那要不我直接送許導去醫院吧?」
「不用,先跟大家打個招呼,把事兒說明白,然後再去也來得及。不是不遠麼?」
「是不遠,就在前面的金鼎匯上面.」
許蠢也不知道他說的地方是哪,只是點點頭:
「不遠就行。
胡廣見狀也不含糊,直接加大了油門。
奔馳車開始在這晚高峰的車流裡閃轉騰挪的,朝着目的地開去。
「那我送一趟許導吧。」
飯店包廂內,當聽到許鑫今晚要去醫院的消息時,今天也不知道是特地趕來,還是臨時湊巧的天娛的錢鵬程主動說道。
而薛海峰他們一聽說是許志的事情,也明白過來於情於理,許蠢這頓飯都沒法繼續吃下去了。
人家是發小,別管手術大小,既然在魔都,那就肯定要去。
更何況逆風娛樂的股東不單單隻有許志一個人,還有劉墨墨呢。
而許蠢聽到這話,就明白錢鵬程應該是有事情找自己,於是點點頭:
「那就麻煩錢總了薛總,各位,今天是真的不好意思。許志這是突***況,明天,明天我做東,好好給各位賠個不是。」
「哈哈,許導太客氣了,家裡人的事要緊。」
「也替我們帶去問候。」
「許導也彆着急,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給同濟的人打個電話」
一羣人客客氣氣的和許鑫寒暄了幾句,許鑫——謝過後,直接和錢鵬
程一同離開了包廂。一路坐電梯下樓,錢鵬程笑道:
「許導也別太急,闌尾手術不是什麼大手術,風險幾乎爲0。到裡面很快就能結束的。」
「嗯,我知道。」
許鑫應了一聲:
「急肯定不急,但心裡也是擔心的。所以得趕緊過去看看,倒是辛苦錢總了,還特別送了我一趟。」
「哈哈。」
錢鵬程哈哈一笑:
「實不相瞞,我這也是專門爲了許導來一趟的。送許導的功夫,剛好也想把這事兒和許導說一下。也算是小小的私心吧。」
「哦?」
許鑫有些好奇:
「錢總找我.什麼事兒啊?但說無妨。」湖南臺的人找自己?
他還真挺好奇的。
接着就見錢鵬程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疊挺厚的劇本:
「其實主要是想和許導聊聊一部戲,我們想邀請蜜蜜出演.」
隨着他的話,許鑫接過了劇本,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宮鎖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