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禾不知道的地方,一份文件被秘密送入美國聯邦調查局,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fbi。
而負責接受文件的人正是當初在狙擊現場覆盤出任禾是怎樣進行狙殺行動的那位白人男子西蒙。
事實上國家安全局與聯邦調查局是有很大區別的,國家安全局負責更多的是電子情報系統,例如斯諾登這樣的人在國家安全局承包公司工作期間,他們所負責的事情基本都是電子信息的偵查與監聽。
斯諾登在曝光自己身份之前,外界甚至沒人知道他從事的什麼工作,每一個進入其中的人都在進行保密工作。
而國家安全局下屬的包括“陸軍安全局”、“海軍安全組”和“空軍安全服務部”其實時至今日,功能都被略爲弱化了,所以國家安全局在追捕任禾的行動中表現出了一些乏力的症狀。
在影視作品中經常出現多個情報部門的稱呼,甚至讓人有些混淆他們的功能,事實上他們的職責是清晰的。
中央情報局,cia,負責分析情報,永遠不發佈國內任務,沒有逮捕權。
國家安全局,nsa,負責電子情報信息,它名義上是隸屬於美國國防部的一個部門,實際上則是一個隸屬於總統、併爲國家安全委員會提供情報的所謂“密碼組織”。因爲效率底,又被戲稱爲“nosuchagency”,意思是沒有這個局……
聯邦調查局,fbi,隸屬於司法部.是美國最大的反間諜機構和最重要的聯邦執法部門,它與中情局並駕齊驅。fbi的任務是:調查違反美國聯邦法律的內部犯罪行爲,以及調查來自於外國的情報和恐怖活動等。其中,在反外國間諜活動、暴力犯罪和白領階層犯罪等方面,fbi享有最高優先權。
僅僅從他們的職能就可以看出來,實際上對任禾最有威脅的部門遠遠不是cia和nsa,而是fbi聯邦調查局,這是真正的美國本土暴力執法機構。
歷史上fbi本身就臭名昭著,以不擇手段著稱。
西蒙正式簽收這份文件之後慢慢走回辦公室,他在這份文件裡看到了關於那位狙擊手的詳細信息,任禾,17歲,中國人。
哥倫比亞大學美術學院學生,茱莉亞音樂學院鋼琴系教授,人稱詩一樣的小教授,其父母在中國都是比較具有影響力的人物。
小教授……西蒙就很喜歡克羅地亞狂想曲這首鋼琴曲,如果不是當時任務在身的話,恐怕他也會去參加那場音樂會,之前他還覺得沒什麼可遺憾的,畢竟這一次沒能聽成小教授的音樂會,以後還會有的。
現在卻有種深深的遺憾,對方這場音樂會怕是要成爲永遠的絕唱了。
西蒙並不拒絕承認自己喜歡小教授的才華,那些經典的鋼琴曲目能夠讓他在一天繁忙工作之後安靜下來。
但個人喜好永遠不能代替工作,而且說心裡話,西蒙對任禾的狙擊手身份遠要比小教授身份更加感興趣!
白天是小教授和大學生,晚上的時候是戰爭機器,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種矛盾在西蒙內心中似乎充滿了美感,就像是欣賞一幅非常矛盾的油畫作品一般,那種強烈的衝突感讓他感到沉醉。
鋼琴,油畫,狙擊,格鬥技巧,遊戲創業,這一切糅雜到一起的時候竟讓西蒙也有些迷茫,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西蒙甚至在腦中描繪出一個身着燕尾服身姿翩然平舉狙擊槍的形象,他自己都被逗樂了,這怎麼像是電影裡的人物?
他現在接到的文件就是美國國家安全局將關於小教授的案件移交聯邦調查局的函件,此時美國國家安全局因爲市中心車輛爆炸事件正出於媒體曝光的漩渦之中,後來在井蓋口安裝探測儀還一無所獲,如果引發民衆的示威遊行的話,那麼國家安全局的公信力真的要受損了。
而且國家安全局現在好像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所以由本土更加暴力的機構fbi來接手是最合適的出路了,也就是說,西蒙現在就是負責抓捕任禾行動的負責人。
之前他到現場看了看,不過因爲是國家安全局的事情所以並沒有插手,現在終於有了正當的名義。
他拿出一張紐約地圖尋找任禾可能離開的途徑。
首先是陸地渠道,平時有人偷渡去墨西哥那是不想管,這個時候要想封鎖路口其實是最容易的事情。西蒙甚至有情報得知當初楊夕等人很有可能就是從陸地途徑離開的,但是當時國家安全局因爲圍捕任禾的事情根本顧不上別的。
fbi向來是一個不擇手段的部門,派人去中國搞事情當然是不行的,但如果當初是他,他就會選擇先把其他人都抓起來,然後讓這些人幫自己找到這位小教授。
其次是空中,紐約現在一個民用國際機場,一個紐約州空軍國民警衛隊第105空運聯隊的機場,還有一個紐約空軍國民警衛隊基地。
民用機場裡現在已經提高了警戒級別,安檢入口不僅僅檢查護照,還會檢查對方是否易容,並且與通緝畫像對比。
而軍用機場就更不用說了,對方根本就上不去飛機,就算上去飛機了也會被機長髮現可疑人員,如果對方真的上了軍用飛機,那麼等待他的就是飛機落地便會被抓捕的結局。
那麼現在好像只剩下海上的一條路可走了,紐約的海岸線極長,如果對方有耐心有體力橫渡一條海岸線,以磁吸附的手段並且攜帶氧氣瓶,很容易就能在遊輪下面藏身長達2個小時的距離。
到時候再趁着夜色爬上游輪,遊輪裡的遊客魚龍混雜且角落極多,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紐約每天出港的遊輪都多到數不清呢。
西蒙手指有節奏的敲擊這自己的梨花木桌臺,忽然拿起電話說道:“在所有近期將要出港的巨型遊輪上以工作人員的形式安排臥底,一旦有可以情況立即安排遊輪返航,向海警報備此時尋求他們的配合,隨時打撈任何返程途中的跳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