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失去了強大戰力的蠍獸們,總體變得極其地脆弱,在張子賢的率領下,長老和子弟們勢頭強勁地絞殺着。
這場戰役原本是上千頭蠍獸的攻城之戰,結果變成了張家修士們的主場,被他們大肆地屠殺毫無反抗之地。
這一幕,讓信陵郡的修士們看得目瞪口呆,他們頭一次見識到有這般恐怖的修真家族!
敢情這讓無數人恐慌的獸潮,全然被這張氏一族當做是磨刀石?
黃沙漫天,衝殺吶喊聲震天動地。
法術的爆破聲轟隆隆地響起,在空氣中拖曳出一道道絢爛的軌跡。
這羣蠍獸被打得節節敗退,放眼望去滿地的屍體。
在觀望的修士們,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方夜譚,心中充斥了畏懼之意。
沒過多久在張子賢的率領下,這次獸潮被徹底地盡數剿滅,不留一頭活口!
當陽光照落在這羣修士們的身上時,整體散發出一股無可匹敵的強大氣勢,以及濃重的肅殺之意。
這一切的一切,都猛烈地震撼着站在城牆的各地修士們。
當怔怔望着那一羣人時,突然感到獸潮什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啊!
紀仲如只覺得手足冰涼,強忍住內心的驚懼,“往後,我等定然以安陽郡張氏一族,馬首是瞻!”
回到西城後,張子賢一行人無疑是最爲耀眼的,每個人的氣息深遠綿長,身上隱隱還有殘留的殺氣。
不少人心驚膽戰地看着,連大氣都不敢出。
“不過癮啊不過癮!我還以爲有多好玩!”
這時的張浩猛雙臂環抱,不屑地道。
說完,他還掃視了一下週圍,那眼神簡直令人心頭悚然,都不敢與其正面對視。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張浩猛搖了搖頭,語氣似有嘆息和無奈。
這話一出,倒沒有人敢出言反駁,反而是無比地贊同。
他們是真的怕了,這兇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畢竟這實力不得不服啊……
身爲信陵郡修爲最高的紀仲如,在聽到這話後,也只能訕笑地點了點頭,“浩猛長老當真是戰神下凡。”
張子賢面帶微笑,“紀家主,你可別誇他,我四弟這人就這性子。”
氣質溫潤如玉的他,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但一想到此人隻身殺入獸潮腹地,將這蠍王給硬生生地斬殺當場後,周圍的修士就心底發虛,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紀仲如的額頭滲出細汗,連連點頭,“是是,張家主說的話,在下定然銘記。”
昨天晚上,還相互敬酒碰杯,到了今天殺蠻獸就跟殺着玩一樣,回來之後還面不改色。
這人是真的可怕啊……
一旁的張紹天輕搖摺扇,俊逸的臉龐雲淡風輕。
緊接着他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嘆息。
因爲,有好些女性修士的眼神赤熱地看着自己,其中包括那位昨晚的曉蘭。
這時的曉蘭眼神迷離,緊緊地盯着張紹天,時不時地張開嘴露出粉嫩的小舌頭。
好一個瘋狂地暗示!
張紹天伸出手捏了捏眉心,隨後輕聲地道:“家主,可以走了。”
聞言,張子賢好想知道了什麼,笑了笑,“既然這波獸潮已被平滅,我們就先回到府邸休息了。”
紀仲如拱手敬聲道:“諸位儘管休息,有什麼需要派人知會一聲就夠了。”
緊接着,張子賢一干人就回到府邸去。
望着遠去的背影,紀仲如心有餘悸地道:“可以想象,這個家族未來在青雲州會多麼的強盛。”
旁邊一位家主點頭道:“看來,這門派壓制家族的局面,到了他們這該改變了。
衆人腦海裡的念頭轉動,暗自想着將來該如何討好張家。
同樣是家族陣營,從某種程度上利益是互通的,所以把握關於合作和共處是何等的重要。
沒多久這次戰役的結果,被人口口相傳下,宛如颶風一般席捲了整個信陵郡,立刻就引起了舉郡的譁然。
本來以爲是慘烈的抵禦戰,很多老百姓都爲此還忐忑不安。
結果,卻完全地淪爲了張家一衆修士們的屠殺表演!
這……這也太……
這不僅讓人心中大震,更有深深的敬畏。
此等戰力,簡直是聞所未聞。
而如今,親眼見證了那一戰役的修士們,都感到是做夢一般。
這張家的修士,從上到下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比方說家主張子賢,即便是放眼九州的各大勢力裡邊,都是築基境極其頂尖的戰力。
將來,絕對有望突破金丹!
還有張紹天和張浩猛兩人,隨便挑一個出去,只要金丹不出基本上就能橫着走的。
而現在,這三人都同處於一個家族,這陣容的有多強勢可想而知了。
如今在各地的酒樓內,談論的中心絕對是駐紮在信陵郡的張家修士,言語間無不欽佩和仰慕。
在一方酒桌內,幾個紈絝子弟正在品酒吃菜。
其中一位長得白白淨淨的男子,身着一襲華麗的錦袍,正盯着杯子裡的酒水。
他叫孟雨,練氣六層的修爲。
孟家,在信陵郡是位於中上游的級別,有五位築基修士坐鎮,掌管四處靈脈和一座靈源礦。
而這位孟雨,是家主的二子,爲人懶散且喜好鑽空子。
“呦,孟少爺,怎麼盯着一個酒杯子看得那麼入迷?”其中一位紅袍男子嬉笑道。
“嘿嘿,估計是在想着哪一位姑娘了吧!”
另一位長相粗獷的男子笑道。
這話,立刻就引起了酒桌其他的人鬨笑聲。
“各位……”
沉默的孟雨從薄脣間擠出了幾個字,“我不想努力了。”
“嗯?”
這讓所有人訝然地看着這白淨男子,都不解其意。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說這話?
不想努力?
你好歹也是孟家的二少爺,還想着怎麼樣?
“孟少爺,你此話是何意?”
紅袍男子挑眉問道。
他是真的不清楚這位摯友,今天在抽哪門子的風。
“我看上了一位姑娘。”
孟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嘆道。
聞言,大夥在怔然片刻後,發出了一陣鬨笑聲。
“哈哈,還以爲是什麼事呢?不就是一個女人嘛!”
“笑死了,這孟少爺可真夠幽默的,看上了個女人就說不想努力,試問這信陵郡有誰能讓你入贅的?”
“就是就是!那這孟家主估計得氣的把這腿給打斷!”
“哈哈,別玩了別玩了,吃吃吃!”
…………
其他人覺得這孟雨全然是玩笑話,用來活躍氣氛的。
畢竟抵禦了一波獸潮,信陵郡的危機得以暫且解除,現在很多人的心情都輕鬆了起來。
這各地沿街酒樓飯館的生意,都逐漸熱鬧火爆,隱隱有慶祝之意。
再說了,這男的入贅到女方家,這事本來就少有。
更何況是堂堂的孟家,這孟雨雖不是家主的嫡長子,但好歹也是二子!
入贅?就算是信陵郡最強家族的紀家,都不行!
“我是真的看上一位姑娘,真不想努力了,是真不想了!”
孟雨見這幾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頓時覺得被不爽,一再強調地道。
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其他人越發覺得好笑。
紅袍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說孟少啊,就算你想入贅,你爹能答應嗎?這偌大的信陵郡,你就算想入贅到紀家,你爹都不同意啊。”
家族的顏面十分重要,這關係到往後族人們對外的形象,以免淪爲它勢力的談笑話柄。
“哎,孟少爺,你就好好地跟咱吃吃喝喝,反正這家主之位是你大哥的,咱們啊這樣,也不差。”
那位粗獷男子倚靠在座椅上,在滿臉笑意地說完後,就要拿着酒杯往嘴裡灌。
“我說的那位姑娘,叫做張秋靈,是安陽郡張氏一族的族人。”
孟雨嘟囔地道。
“噗!”
聽到這話,坐在對面的粗獷男子將剛喝進嘴裡的酒噴了出來,瞪大眼睛地看着。
“臥槽,你幹嘛呢!”
孟雨差點要跳了起來,連忙把臉抹乾淨。
本來充滿歡快的酒桌,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這幾人,紛紛都看向這位身着錦袍的白淨男子,臉色充滿了驚訝。
“怎……怎麼了……”
孟雨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渾然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麼讓人感到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