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鴻嶽在被修復好體內的禁制後,就下令加強軍隊在皇宮內的防禦措施。
爲了避免引起太大的影響,他並沒有將歹人刺殺未遂的消息公開,這也使得風波控制在最小的程度。
畢竟那個刺客在這嚴防死守的皇宮內還能如魚得水,趕在老祖宗過來前就銷聲匿跡。
這般手段,實在是驚人。
一旦將此事公佈,皇室的臉面就難免遭到打擊。
十日後。
在一張精緻的牀榻上,正盤膝而坐着一位相貌絕美的女子,她一雙雪白玉手搭在膝蓋,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甚是好看。
感受到體內的傷勢還在緩慢恢復,這位女子的心頭就涌現出憤恨。
靖瑤睜開雙眸,滿臉的怨毒之色,“可惡,爲何偏偏在這緊要關頭遭到這禍事?明明可以將計劃早早地提上日程。”
在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時,雖說有本身實力以及教主所額外附加的力量來做抵擋,但那兩道殺招威能也很強大。
這使得她的精神受到衝擊,身體也有了傷勢,導致這期間無法對大離聖上進行有效操縱。
靖瑤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何來頭,竟能無視皇宮的層層防守潛入寢宮,並且在那元嬰強者趕來前順利遁逃。
其匪夷所思的藏匿手段,簡直前所未聞。
靖瑤好恨,好恨那個神秘的刺客。
如果沒有對方的突然襲擊,這會肯定是能將這大離聖上當做提線木偶來操控住。
而不是像個廢人一樣,在這房間內繼續過着以往的日子。
“我已經將這件事傳遞給暗子,教會那邊想必很快就會知曉了。”
靖瑤沉吟道。
就在這時,她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心裡立刻就想到什麼。
整個人快速地平躺在牀榻上,兩隻手將被子提了上來,雙目緊閉睫毛顫動。
只見穆如鴻嶽邁着沉重的腳步來到牀邊,眼神流露出關切之意。
像是剛察覺到來人,靖瑤睜開眼睛,聲音虛弱地道:“陛下……”
看着自己的愛妃臉色蒼白,穆如鴻嶽心底升起了異樣情緒,“瑤兒,你現在感到怎麼樣了?”
“陛下,瑤兒的感覺好一些了。”
靖瑤道。
穆如鴻嶽伸出手摸着她的臉頰,嘆息道:“哎,都是朕無能,讓愛妃受到驚嚇。”
“別這麼說,瑤兒聽了心裡很難受……”
靖瑤的眼神閃爍,“陛下永遠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這世上誰都比不了。”
聞言,穆如鴻嶽心頭大爲觸動,“愛妃的話,朕明白。”
快點滾吧!狗皇帝!
靖瑤的心裡充滿厭惡之情,她一想到明明可以操縱此人以此做牛做馬,卻落了個這般毫無作爲的田地。
一時間,身爲血靈神教聖女的她,真是又恨又怒,對往日演戲的牴觸之意大大地增強了。
她現在巴不得這狗皇帝馬上離開這裡,最好是在自己沒完全恢復過來時能不要在出現。
但很顯然,總是事與願違。
穆如鴻嶽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而是一個勁地打量着躺在牀榻上的靖瑤,嘴裡像是要說些什麼。
見到這一幕,靖瑤的內心升起了不祥預感。
她輕聲地問道:“陛下,您在瞧什麼呀。”
穆如鴻嶽輕咳幾聲,“瑤兒,朕覺得現在的你比以往更加動人了,頗有種扶風弱柳的楚楚姿態。”
靖瑤笑了笑,“陛下真會夸人。”
話是這麼說,她背地裡卻罵道:狗皇帝,趕快滾吧!老孃真的不想在看到你了!”
穆如鴻嶽見這美人的笑容,心底的異樣之感越發濃烈。
他的這位愛妃以往那叫一個嫵媚動人,很會撩人心絃。
原以爲她受到驚嚇後身子抱恙,會減少這一定的魅力,卻沒想到以蒼白的臉龐配合虛弱的語氣,更突顯出另一種別樣風情。
穆如鴻嶽只覺得自己有股大男人的佔有慾轟然席捲,小腹涌現出一股燥熱。
他還從沒同這樣的愛妃,有過一次牀榻之事。
如今聽到對方身子好了一些,穆如鴻嶽在這方面的心思就多了起來。
“瑤兒,你說過會一直滿足朕的,對吧?”
穆如鴻嶽湊近身子,沉聲道。
靖瑤一愣,她看着這位一臉嚴肅的大離皇帝,結合之前所做的事,擅長哄騙男人的她頓時就明白了。
畜生啊!
老孃都這樣了,這狗皇帝還不放過我!
縱使心底有滔天的窩火和憤恨,但出於以前扮演的人設以及目前的形勢,這位血靈神教的聖女也只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靖瑤勉強地擠出笑容,儘量以虛弱的姿態顫聲道:“陛下,瑤兒當然會啦,只是現在……”
穆如鴻嶽打斷她的話,“既然這樣,那就讓朕的龍體來給你一些安慰吧。”
說完,他就掀開被子撲了過去。
靖瑤瞪大眼睛,以一種哭腔的聲音,“陛下……瑤兒身子不太舒服……”
穆如鴻嶽緊緊地盯着這位臉色蒼白的愛妃,雙眸大放神采。
他知道,自己更加興奮了。
“那就讓朕,親自爲你緩解痛苦吧。”
穆如鴻嶽肅然道。
接着,他就開始一系列粗暴的動作。
靖瑤清楚地感受到一寸寸衣衫被撕裂,此時的她保持強顏歡笑,眼神流露出嬌羞之意。
可在這副外表下,內心早已是憤火充斥,貝齒都幾乎要咬得粉碎。
狗皇帝!老孃遲早要你死!
都這樣了,你這精蟲上腦的東西還不放過我!!!
這會的靖瑤真想打開封印,一巴掌把這狗皇帝從她身上拍死。
要不是考慮到教會的宏偉大計,身爲聖女的自己也不會受到這般委屈!
現在越是這樣,靖瑤就對那個破壞進程的神秘刺客感到無比痛恨!
“好點了嗎,瑤兒。”
穆如鴻嶽喘息道。
靖瑤強忍着殺意,一臉甜美地點頭道:“嗯嗯,陛下真是好棒呢。”
她別過臉盯着潔白的牆壁,眼神蘊含着怨毒之色。
…………
王都的公孫家,在家主莫名其妙地身死後,就集體地陷入了不安的恐慌。
但正以爲他的死,以及這一詭異突變,使得公孫家的高層沒有打算在繼續針對青雲州張家。
衆人忙着處理這一場風波,並且爭相地舉薦人選推向家主之位。
在過了兩個月時間後,新一任的公孫家主繼位。
他本來就是主張和平發展的人,在加上公孫家目前遭遇的境況,更是加大力度地應付財政危機。
就連之前準備好對付張家的一百道連環炎火爆炸符,也全都倒賣出去緩解家族經濟。
公孫一族,正在艱難地走上正軌。
而公孫霧歸的死,也漸漸地沒有人再繼續提起了。
又過去了數個月。
青雲州的一片地域內,大夥正熱火朝天地忙着開採礦石和栽種靈藥,看起來都很賣力。
場地上,聚集了一羣人。
他們服飾各異,有男有女,眼神都流露出好奇之意。
“大家別走散了!跟我來這邊!”
只聽到一道輕快的聲音響起,一位年輕男子提高嗓子地喊道。
年紀輕輕的他出於待人熱情,被張家挑選成爲一位旅遊觀光的負責人。
沒錯,這裡就是玄行洞天地域,曾經是作爲太虛宗數千年的根基之地。
而如今,除了被開採和種植之外,就是面向外界一個青雲州有名的旅遊景點。
對於這樣一個頂尖勢力,卻全門墮落爲邪修的事例,無疑是十分地吸引外來人的好奇心。
這羣人皆來自於外州,在來到青雲州後就懷着期盼到達這玄行洞天地域。
除了見證這一真實的事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那便是想親眼見到那尊屬於張氏老祖的人形雕像!
“來,往這裡看!”
年輕男子興奮地伸出手指向一邊,“青雲州的救世聖人,張氏老祖!”
所有人都望了過去,心靈都受到震撼。
這尊雕塑整體呈現出偏銅黑色,全身每個細節都打造得十分完美,看上去極其地立體。
只見它似一柄長槍般站得筆直,彷彿是日月星辰都要圍繞在周身。
雙眸深邃,望向遙遠的天際,神情一片淡然。
衣袍的拂動雕刻得非常好,沒有一絲的違和。
這尊張氏老祖的人形雕塑,就是這樣屹立在這片天地的正中間,雙手揹負身後,頭頂日月蒼穹。
整體透露出一種巍峨磅礴的大氣。
每位前來觀光的外來者在見到這尊聖像後,都忍不住暗自驚歎。
“哇,這就是張氏老祖的真實模樣嗎,好帥啊……”
人羣中,一些女子雙眸放光,心情激動起來。
她們早早地就聽聞過張逢九的種種事蹟,也瞭解到他是一位對人專一的男人,對其懷有深深的愛慕之意。
“好想……好想在這尊雕像前搞下面……”
此時一位女子擡頭仰望,滿臉暈紅地喃喃道。
“果然不同凡響啊。”
其中一些男人點了點頭,心中對張氏老祖充滿崇高的敬仰。
“我跟你們講,當時張聖人率領修士聯軍和太虛宗的邪修對峙,就在士氣低迷之時,他施展神通憑空塑造這尊雕像。”
“然後當着邪修們的眼前放言,這片地盤從今晚後歸屬於張家,一時間將對方的氣勢打壓到了極致!”
………
年輕男子滔滔不絕地講道。
言語之間一個勁地渲染張逢九的偉大,將這一光輝形象牢牢地在衆人的腦海裡加深。
那羣人聽得點了點頭,暗道這趟真沒白來。
就在這時,一道透明虛幻的身影從空中掠過,毫無阻滯地進入到這尊聖像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