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鴉啼散玉屏空,一枕新涼一扇風。
秋後開元、、、
萬世開流,八方來聚。
燕雲王朝的秋季似乎來的更早一些,沿山兩側已有了點點斑黃,放眼望去,九天之上的雲層壓的異常低。
垂天釣叟,隨波逐流。
秋風起,漫山遍野的清香。也正是因爲泰安宗千百年的積澱,靈氣也匯聚的厚重。以至於飛禽走獸也是異常多,每年當地還會舉辦一次狩獵大會。
人們的遵守契約,大自然也會相應的做出回饋。
大悟廣場,之所以爲大悟。是因爲千百年以來,泰安宗歷代不少弟子,在修行一路之上,皆是坎坷前行,在遇到心中有迷惑之時,在這大悟廣場之上,曾經大放過光芒。
有雨夜破境者,有風起明道者,更有獨立寒冬三日,不食不語而破者!
用泰安宗的一句話說,你可曾見過午夜子時的大悟廣場?
你又可曾見過那萬丈光芒?直衝雲霄。
沉寂熟睡中的泰安宗,上到宗主,下到掃地老頭,都會起牀,送上祝福。
這便是泰安宗!
這便是大悟廣場!
從有先例開始,所有的招收弟子,將從大悟廣場開始,直到下山那一刻,也會從大悟廣場結束!
泰安宗要讓每一個弟子記住。
我泰安弟子,不畏寒暑,不畏艱難,只明心,只爲道,只爲蒼茫大地!
願每一個泰安弟子都能找到內心深處的道。
能堅持的走下去。
能如沐春風,能伸手摘星,能腳踏實地。
王落三人腳行上山,沿途皆是這一屆參加弟子。
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每一個人都憧憬着進了泰安宗會如何如何。
或是光宗耀祖,或是砥礪前行。
王落瞧着身邊的一切,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感嘆道:“真好!”
邊上的趙錢樹也跟着嗅了一口:“老大,有人放屁了,昨晚估計吃的臭豆腐。”
王落聽言差點反胃吐了出來。
正打算一套組合拳揍上去的,便是聽見身後有人吹了聲尖銳的口哨:“哥哥們,等等小弟我。”
三人回頭望去,不是別人,正是那酒後醉了兩天兩夜的白野。
上氣不接小氣的一路小跑,趕上了三人,望向王落:“不夠意思不夠意思,差點點就誤了正事了。你們也不說叫叫我,還好我白酒神意志堅定,強行清醒過來。”
說完,白野自戀的順了順頭髮。
趙錢樹沒忍住:“白酒神白酒神,我看你是白天不清醒。那天才喝了多少酒,喝了三兩小刀子,就吹噓自己能上天,第四兩的時候就拉着姑娘的手叫母親,第五兩、嘿不得了啊,直接哇哇吐起來了。我這啊還真沒見過酒量半斤的酒神!白野兄弟,厲害。還有什麼統統五折,錢都付不起。還睡過花魁,那花魁知道你叫白酒神不?”
趙錢樹嘰哩哇啦一大堆,惹得邊上的祝夜郎和王落捧腹大笑。
祝夜郎第一次見趙錢樹說話這麼直氣,眼淚都笑出來了。
白野也不害臊,就任憑趙錢樹說。事後笑咪咪的道:“趙兄,下次下次,下次讓你見見我白野酒神的雄風。”
趙錢樹也懶得搭理,跟王落對了對眼色,便是徑直上山了。
四人抵達大悟廣場的時候,已經堵得水泄不通。
好在這一次泰安宗出動了不少弟子,也將廣場之前未開放的區域劃分出來。人羣有秩序的排成十幾個隊列。
泰安宗對於第一輪的試煉似乎不太重視,出來主持大局之人是一年過花甲之人。
身後站着三十來名弟子,皆是統一的灰色長袍衣,髮髻挽起,倒是有些道家風派。
花甲老人面帶喜悅,望向人羣,一臉自豪。
可人羣吵雜,也聽不見他要說什麼。
只見花甲老人虛擡手,下壓,想要示意安靜。
卻是現場依舊混亂。
那花甲老人再次擡手,猛然下壓。
只見本是清晨時分,晴朗萬里的天色猛然時間黑了下來。其上雷電轟動,蠢蠢欲動。
泰安山脈之中,最爲雄偉的三山之巔,幾乎同時出現一點閃光,繼而被無限放大。轉而同一時間照向大悟廣場,將整座空地同時點亮。
那花甲老人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安靜!”
只是二字,洪亮卻有底氣。
如同雷鳴一般,響徹每一個人的心間。
泰安宗護山大陣啓動!
在場的每一個人同時安靜下來,其上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威壓,震懾心底。
“首先,歡迎各位到來泰安宗,過多的話語便不再累贅。相信各位手上都有一本冊子,這兩天也是研究了不少。後話留到各位正式成爲泰安宗弟子時,自然會有人說。對了,忘記自我介紹。鄙人不才,左談中,執掌黃鶴門。第一輪的篩選,將會由我全程監控指揮,同時也會保證各位的安全。”
左談中頓了頓:“還是廢話了,咱們直接步入正題吧。大家看到三座山上的鏡子,待我撤去護陣之後,會變成一面大鏡子,全程播報各位的情況。所以大家也別以爲宗門不重視,畢竟在座的各位沙子太多。”
左談中說道這兒的時候,卻是沒有聲音發出來,但是其上護層,卻是波光點點,似是像有跡象衝破一般。
左談中眯着眼睛,聲音猛然放大:“第一輪名爲大浪淘沙!每四個人自由組合一組,後續組不成四個,單行成組。目的地“一葉障天!”此爲我泰安宗小福天之一,突圍者,三天三夜爲計!但是有一個要求,同組人員,少一個沒有抵達,或者是少一個人放棄,視爲整組棄權,將會與我泰安宗無緣。”
左談中說完這句話之後,右手順勢後拉,天地變色瞬間成爲正常。
無風也無雨。
大悟廣場一時間,人聲鼎福,討論聲四起。
“對了,組合時間一炷香,屆時我會啓動大陣,送各位去一葉障天。組合完畢,由一人默唸四人名字即可。”左談中坐下之時,不忘補充道。
這一次,卻是每一個人心間漣漪響起聲音。
祝夜郎望着臺上坐着喝茶的老頭:“最起碼是神行境,能同時操控上千人的心胎!還能做到面不改色。”
邊上的白野笑了笑:“最多通天境,神行?還早着了。世上哪來這麼多神行,書上壓根就沒他這號人。”
祝夜郎望了白野一眼,自當是他沒見過世面,也懶得計較太多。
王落轉身望了望廣場之上,一時之間,全部起鬨起來。場面亂糟糟。
當下王落並沒有太多的選擇,這一葉障天之內,危險到底如何,大家不得知。但是有一點,必須要同進同退,那麼這點,必然考覈的是一個整體,而不是個人。
所以,泰安宗作爲最大的考覈之一,便不是在意個人,而是團隊。
大浪淘沙,淘的不僅是資質愚鈍之人,更多的是那自私自利者。
王落盯着白野:“我們三人能相信你嗎?”
“你現在有的選嗎?”白野反問道。
“的確!”
“落兄、、、”祝夜郎叫道,卻是有些話不知如何開口。
王落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如此,這便是緣分。如今這般情況,我們在去找人組隊,愈發不靠譜。白野兄弟,好歹我們也認識幾天了。再說了,他的名還是我幫忙報的,也算善緣一份。”
白野倒是沒說話。
“那就這麼說定了,出發之前,先自報一下自己的實力,屆時我們也好針對。我王落,開脈半年,還未叩道。”
“祝夜郎,叩道,未明心。”
“趙錢樹,開脈是個啥?”
趙錢樹弱弱的問道。
這一次輪着白野傻眼了,我他孃的貌似被你們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