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我的話,張寶川臉色頓時間變得難看起來,雙眼緊瞪着我,在衆鬼的面前如此一說,他頓時間沒了面子。
不過礙於黑白無常的淫威,也不敢當着這兩位陰帥的面前發威。
“小弟說笑了。”張寶川輕笑了一聲,也不敢在跟着我搭話了,急忙退後了好幾步。
我心中對着張寶川一陣鄙視,聳了聳肩冷眼看着他。
“既然老牛和老馬兄弟兩位小弟的事情交給我,今日的事情小弟想怎麼處理。”白無常對着我輕聲道。
剛纔的發生的一些事情,黑白無常已經明白了,只不過他們心中感到好奇的是,不明白我爲何會爲一個女鬼如此做。
聽見黑白無常的話,張寶川臉色一變,差點哭了起來,暗叫了一聲不妙。
“我只想爲此女鬼伸冤。”我輕聲道。
蘭香頓時感動,她只不過是一個女鬼而已,可卻沒有想到一個活人對她這個女鬼如此上心。
黑無常臉上突然間來了一絲興致,看向了我輕聲道:“小弟,想怎麼做。”
我對着張寶川冷笑了一聲,“身爲鬼衙高官,卻不爲厲鬼伸冤,反而讓厲鬼心中冤屈更深,這狗鬼既沒有正義伸冤,我便爲鬼審冤,爲她解除心中冤屈。”
聽着我的話,看戲的衆鬼紛紛輕嘆了一聲,也受到了一些感觸。
雖然是鬼,但已在鬼界做鬼百年,鬼官橫行,無鬼官爲冤屈鬼伸冤,所以鬼界冤屈鬼越來越多,冤屈鬼心中有怨,始終不能投胎做人。
起初還有一些鬼感到不平,但隨着這種冤屈案件實在太多,這些鬼逐漸對着鬼衙門失望了。
“如此伸冤。”白無常輕聲道,雙眼露出了許多興致。
“狗官不行無法伸冤,那我就替他們伸冤,沒人爲他們做主,那我就爲他們做主。”我大聲道。
當看見蘭香含冤無法伸冤,反而被嚴刑逼供,這讓我感覺鬼也如此淒涼,這讓我想要替他們伸冤的念頭。
一聲狗官傳了過來,張寶川臉色鐵青,整張鬼臉看着我的表情充滿了凶神惡煞,恨不得張開鬼嘴,一口把我給吞了。
“既然如此,我就準了,小張你沒有意見吧。”黑無常輕笑了一聲說道,扭過頭來看着張寶川。
張寶川擠出一張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這能不答應嗎?你是陰帥,還用問我,這不是埋汰我嗎?
我對着黑白無常輕笑了一聲,走到了張寶川的面前,“你這狗官還想做在這張凳子多久!”
見張寶川不讓我,我頓時厲聲喝道。
聽見我當着衆鬼的面前,一呼他爲狗官,一時間氣得差點讓他想吐一口老血。
看着不說話的黑白無常,張寶川只能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從凳子上讓出位置來。
我坐在了凳子上,心中不由大爽,來到了靈鬼廟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就像靈魂一樣,和鬼竟然沒有區別。
這座椅上傳來了軟綿綿的感覺,這讓我心中不由暗感爽快,怪不得這個張大人這麼喜歡坐在這個凳子上,原來是這種感覺。
我輕笑了一聲,摸向了桌子上的驚堂木,猛然握着驚堂木,朝着木桌上拍了過來。
“啪!”
一聲驚響聲從驚堂木傳了過來,這一聲驚響聲,頓時間讓周圍的衆鬼嚇了一跳。
張寶川更是嚇得心驚膽跳。
“不錯,還好使。”我心中輕聲道,暗大笑這個驚堂木發出的聲音還挺大聲的。
“來人!”我大聲叫了一聲,突然間發現沒有迴應,我看了看,突然間明白了過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來鬼!”
這一聲發出,還是沒有鬼差迴應。
我急忙看向了衆鬼,發現衆鬼在看着張寶川。
這讓我心中有些不樂意了,這些衆鬼大多數都聽着張寶川的命令,對着我的命令自然不理。
張寶川見這些鬼衙並沒有理我,心中暗暗發笑了起來,剛纔失去的面子感覺掙回來了不少。
“不聽令是吧,既然如此,那休怪本官不客氣了。”我厲聲喝道,扭頭朝着看好戲的衆鬼看了過去,“誰願意爲本官排憂解難,本官就升他們爲鬼衙。”
這話一出,看戲的衆鬼頓時間驚炸了起來,雙眼看着的表情有些震驚。
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小鬼而已,跟鬼衙可不一樣啊,鬼衙已經算是小官了,自古民不與官鬥,其實不是他們不想與這些狗官鬥,關鍵是鬥不贏啊。
衆鬼面面相覷,這可是一個升官的機會啊,身在了鬼衙,以後再在鬼界也可以威風凜凜了。
利益之下,一些鬼也忘記了得罪了張寶川了,急忙站了出來,“大人說的是真的嗎?”
看着這些鬼,我輕笑了起來,“你們放心吧,男子漢說句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聽見這話,這些鬼立刻輕笑了一聲,跪在了地上,“爾等願意爲大人排憂解難。”
張寶川臉色又是一陣難看,心中暗暗記下了這些出頭的小鬼,等有空一定要收拾他們。
“給我把這些鬼衙抓住。”我大聲說道。
被我任命的小鬼,也不做絲毫遲疑的朝着這些鬼衙抓了過來。
這些鬼衙鬼臉瞬間大變,頓時間抽出了刀子出來。
“好膽,竟然對本官造反,你們莫非要違反陰曹律法!”我猛然大拍驚堂木,厲聲道。
這些鬼衙聽見要造反二字,一時間臉色變了變,看向了張寶川。
張寶川剛想說話,突然間看熱鬧的黑白無常輕咳了一聲,冷不丁的輕聲道:“違法陰曹律法,必當魂飛魄散。”
此話一出,這些鬼衙臉色大變了起來,魂飛魄散啊,無疑是讓他們連鬼都做不成啊。
張寶川臉色十分難看,鬼臉陰沉的嚇人,最終還是不說話。
見到當家的不說話,這些鬼衙又能夠如若反抗,只能夠乖乖的收回了佩刀,任命的讓這些小鬼給捆綁了。
“啪!”我又是猛然大拍了驚堂木,厲聲喝道:“給本官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衆鬼衙面面相覷,露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這三十大板打在他們的身上,不魂飛魄散,也要靈體變得虛幻起來。
一時間看向了張寶川,當着黑白無常的面子,張寶川哪裡敢吱聲啊,要是吱聲了,說不定連他也要被打。
自家主人不說話,這些鬼衙一時間對着張寶川失望至極,只能夠默默承受了。
“啪啪啪!”
三十大板打了下來,這板子的響聲在靈鬼廟響個不停,悽慘的鬼叫聲也是叫個不停。
一些鬼衙都被打的差點哭了出來,這不是沒罪找罪受了,同時恨死了張寶川了。
而這些打鬼衙的小鬼,臉上充滿了大爽,從來只有鬼衙打他們的時候,哪裡會有他們打鬼衙這種風光的時候,心中對着我感恩戴德。
“你們可服!”我冷聲道。
這些鬼衙連連點頭,“服服!”
我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恐怕這些鬼衙口中雖然這樣說,心中只怕罵道:“服你大爺!”
“既然服,你們可聽令!”我厲聲道。
“屬下聽令。”這些鬼衙驚聲道,這不聽令不行啊,不聽又得吃板子。
“本官身爲一代清官,蘭香請把你的冤屈說過來,本官替你做主。”我猛然拍了驚堂木。
蘭香把心中的冤屈都給說了出來,這一切都是他的丈夫嫌棄她生了不了孩子,然後經商又看上了有錢人家的女子,一時間找不到離婚的藉口,就陷害她,而蘭香因爲心中冤氣太深,所以糾纏了她丈夫千年。
而糾纏了千年,蘭香心中已累,想要伸冤,化解心中的冤屈,讓她無恨無冤的投胎轉世,可沒有想到遇上了張寶川這樣的狗官。
我暗暗點頭,這一切跟我想的差不了多少。
張大人這樣說,立刻暴跳如雷,當着黑白無常的面,如此說他,這無疑把他陷入絕境。
“你心中醜惡如斯,你竟然出言侮辱我,請兩位陰帥切不了聽此女鬼胡言。”張寶川厲聲道,差點想殺鬼了。
“公堂之上,大膽出言,我是大人還是你是大人!”我厲聲道,心中冷笑了一聲,猛然拿起了驚堂木,朝着木桌上拍了一下,又道:“來鬼衙。給我把這個擾亂公堂秩序的狗鬼打五十大板。”
鬼衙面面相覷,一時間沒有動手,打個小鬼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可眼前的這位可是大人啊。
“誰敢動我!”張寶川冷聲道,神色高傲,要是在公堂之上,他這位鬼官被大板子,這以後如何在公堂之上發威。
我恨鐵不成鋼的好看着這些鬼衙一眼,拋下了驚堂木走了下來,大聲道:“他們不敢動你,我今日就偏偏親手動你!”
我從鬼衙手中搶了木板,走到了張寶川的面前。
“你敢!”張寶川冷聲道,此時他纔不相信我一個人,敢動他堂堂鬼官。
“又何不敢,今日我打的就是你這樣的狗官。”我冷聲道,運氣了天梵帝玉朝着張寶川的屁股打了下去。
張寶川剛想反抗,可卻發現靈體被一股強大的陰氣給鎖住了,讓他動彈不得。
扭頭朝着黑白無常看了過去,張寶川發現,黑白無常正在似笑不笑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