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我想的也差不多,都認爲這傢伙是在裝瘋賣傻。
可看見身邊的環境,胖子拉着我的手抖了抖,除了手電筒的光度,其餘的都是烏黑一片。
胖子心害怕了,“老蕭,要不我們回去得了,明日再去要大一點的手電再來看看。”
我輕輕點了點頭,這地方確實有點邪門,剛纔在上面聽見的腳步聲,很有可能是這些大肥老鼠搞出來的。
一想到大肥老鼠,我的頭皮就有些發麻,真不知道這些老鼠是怎麼吃的,一個個長得又肥又大。
而在我剛想轉身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突然間在我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咔嚓咔嚓的聲音。
這聲音在封閉的地下室顯得極其響亮,而我和胖子也被着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好幾大步,手電筒朝着聲音的源頭照去,也沒有看見什麼。
“老蕭,我們快走吧,這地方有鬼啊!”胖子急得鼻尖冒出了一顆顆冷汗,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和我下來這個地方了。
“有東西就在這裡,我們去看看。”我沉聲道,心中也有些發虛。
胖子一聽見要我和他去看,他雙腿顫抖的更加厲害。
我小心翼翼的拿着手電,一步一步的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腳步很輕很怕把那個東西給嚇跑。
胖子緊緊跟在我的身後,嘴裡還輕聲嘟囔,我不怕鬼,我不拍鬼的話語。
這讓我又氣又好笑,咔嚓咔嚓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聽得心中直發毛。
認真聽去,這聲音跟狗吃骨頭時候,跟咬骨頭髮出的聲音極其相似。
越走越進,手電照到了一個身影,好像是一個人。
看見這裡,我繃緊的神經鬆了起來,這人極大的可能就是吳常。
胖子也看清楚這個身影,臉上的驚慌頓時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的憤怒啊。
被着咔嚓咔嚓的聲音,差點沒把他的魂給嚇沒咯。
“好個王八羔子,竟敢嚇你胖爺,看我不揍死你。”胖子挽起的衣袖,怒氣衝衝的朝着背影走去,我的手電筒一直照着這個人的身影。
而這人就是背對着我們,聽見胖子的話,也不扭頭過來,嘴裡還響着咔嚓咔嚓的聲音。
被無視的胖子心中更加火了,肥胖的手就搭在了這人的身影肩膀上,怒聲道“裝神弄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手一用力,就把這個人的身子扭了過來,當清楚處此人的身影時候,胖子頓時間大叫了一聲“媽呀!”
一屁股被嚇坐在地上,肥胖的手指着面前的人影,口齒不清的說道:“怪……怪物。”
看着胖子被嚇的模樣,我心中一驚,手電朝着那個人的身影照過去。
這一照差點把我給嚇昏了過去,身子連連退後了好幾大步,雖然卻沒有胖子這麼不堪的坐在地上,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在我的面前,有一個人身鼠頭的怪物,嘴角還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而他的手裡面,拿着正是一個拳頭大小血淋淋的老鼠頭。
而這個鼠頭人身的怪物,正在吃着血淋淋的老鼠頭,之所以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是因爲這個怪物,在咬碎老鼠頭的頭骨,嘴巴滿是鮮血。
看見這一幕,我差點沒把今天早上的飯給吐了出來,真他媽噁心啊。
胖子忍不住在一旁哇哇大吐,邊吐還邊張望這個怪物會不會朝他們衝過來。
這鼠頭人身的怪東西看了我們一眼之後,便又轉過身去,繼續吃他的老鼠頭。
“胖子,你沒事吧!”我看着這個怪物不攻擊我們之後,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傢伙實在太恐怖了。
胖子吐了一會才扭頭對着我說,“這他媽到底是什麼玩意啊,這麼噁心嚇人啊。”
“如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就是吳常!”我沉思了半晌之後說道。
胖子被我這話,震的一驚,急忙從地面站起來,“老蕭,你別跟我開玩笑,你說吳常是這個怪物。”
“我沒有開玩笑,你有沒有注意看,他的身形和他身穿的衣服,跟吳常一模一樣。”我指着那個鼠頭人身的怪物說道。
聽着這麼一說,胖子拍了拍腦袋,連忙說“嘿!你還別說,剛纔我沒有注意看,現在看果然跟吳常一模一樣,只不過變成一個鼠頭。”
“真是好狠毒的心啊,這得有多大的怨恨才下得去手啊。”我輕嘆了一聲。
胖子聽我這樣一說,愣了愣一臉迷糊的看着我,“什麼意思啊,老蕭你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話。”
我看了胖子一眼,扭頭看着吳常說道:“他之所以變成人身鼠頭,是因爲他是被人嚇了血鼠咒了。”
“什麼是血鼠咒,老蕭你跟我說說。”胖子好像對這方面很感興趣,急忙追問我道。
之所以我知道吳常是被人嚇了血鼠咒,是我從陰陽學術中知道的。
血鼠咒是奇門六術中的一術,又名化鼠術,只要被人下了化鼠術的人,開始就會變得瘋瘋癲癲,隨後就會吃老鼠頭,吃多了老鼠頭人的頭就會有老鼠頭,而有了老鼠頭之後,他就不會吃老鼠頭了,他就會吃老鼠身了,當他成爲了一條大老鼠,他就會死,而且死相極其悽慘,連輪迴都入不了。
怪不得上面有一大堆的沒有老鼠頭的老鼠。
“你看他是不是開始有老鼠的尾巴了。”
我指着這個怪物說道。
胖子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在吳常的屁股上果然長了一條小尾巴,這尾巴雖小,但卻看見的清清楚楚。
“看來我們都錯了,殺死李溫畫的人不是吳常啊,吳常也都是受害者而已。”
我輕嘆一聲。
吳常顯然是被人下了化鼠術了,他是十天前下了化鼠術,人變得瘋瘋癲癲,又怎麼可能回去嚇死李溫畫呢。
而殺死李溫畫的人到底又是誰呢?又是誰給吳常下了這麼狠毒的化鼠術。
我心中又是一陣謎團,剛剛有的線索又斷了。
“這吳常估計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了東西,所以被人給禍害了吧,讓他成爲了老鼠。”胖子摸了摸頭,認真想了想說道。
“你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我們出去吧,我們不可能從吳常的身上知道什麼了。”我輕聲道,轉身朝着洞口有走去。
而在我剛剛走到洞口邊,成老鼠頭的吳常突然跑了過來,這可把我嚇了一跳。
剛想一腳把他給踢開,突然間他說話了。
這讓我停了下來,只聽見吳常手拿着半邊啃光的老鼠頭,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霧霧霧……淹淹淹!”
胖子看着詭異的吳常嘰嘰歪歪的說了一通,很不明白,隨後有些害怕有又有些不耐煩的踢了吳常一腳。
“霧你大爺!”踢完之後,胖子急着對我說,“老蕭,我們快走吧,這地方實在是太讓人不舒服了。”
我立刻瞪了胖子一眼,心中罵了這個死胖子一聲,剛纔吳常顯然要表達什麼,被胖子這一腳給打斷了。
剛想去問問吳常要說什麼,誰知道吳常跑去角落裡,抓到了一隻又肥又大的老鼠,這老鼠還在嘰嘰喳喳的叫着,吳常就當着我和胖子的面給生吞了。
看見這一幕,我忍不住把早飯吐了出來,胖子撒腿就跑進了這個洞裡面去了。
這吳常已經要變成老鼠了,已經沒有神智了,顯然剛纔那是他的最後一縷神智,可惜被胖子這一腳給踢沒了。
也顧不得洞口黑了,跟着胖子爬去,好像被吳常給嚇怕了,胖子爬的速度比剛纔下去的速度還快好幾倍啊,不到十分鐘就爬出了洞口。
爬出洞口之後,胖子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我也緊跟着胖子的身後走出了吳常的家,心中一陣苦悶。
吳常說的霧霧霧是什麼意思,還有淹淹淹。
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真他媽的邪門,老蕭啊,以後有這種事情,就別叫我跟來了,差點沒把我魂給嚇沒了。”
聽着胖子這樣說,我心頭也氣了,走到他的身邊,踢了他的屁股,“你這傢伙,要不是你剛纔搞亂,說不定李溫畫的事情就搞清楚了。”
胖子捱了我這一腳,有些不服的說道:“你去把李溫畫請上來,讓她告訴你不就完了,還非得自己去查。”
我心中被氣了,李溫畫被鬼差抓下去了,想把她請上來,做夢吧你。
看着胖子死活也不敢跟去查這件事情,我輕輕搖了搖頭,對着他嘿嘿笑了笑。
胖子被我這聽着我的這笑聲直發毛,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心頭。
“你不去也可以,但我告訴你一件不好的事情,你種了血鼠咒了。”我慢慢悠悠的說道。
胖子聽着我這麼一說,不屑的看了看我一眼,表情彷彿在說,你繼續吹!
“嘿嘿,實話跟你說吧,剛纔你爬洞的時候,你褲襠的東西不是別的東西就是老鼠,你現在感覺哪裡是不是有點癢有些紅點點,你要跟我去查李溫畫的事情,小爺高興了幫你治病,小爺不高興了,你就和吳常一樣成爲大老鼠吧。”
胖子眉頭皺成了一團,急忙拉開了褲襠一看,好傢伙,裡面果然如果我所說的一樣,有小紅點,而且還有些癢。
這可把胖子嚇怕了,一想到吳常的那副老鼠樣,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昏咯。
看見他這副模樣我露出了一個奸計得逞了笑容。
其實胖子根本沒要着血鼠咒,之所以他的會這樣起小紅點,原因是被老鼠身上的細菌污染了導致敏感而已。
胖子被我嚇的六神無主,也沒有往敏感的方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