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漢子說完之後,把棺材埋在了棺材坑裡面。
棺材已經塵埃落定,我輕嘆一聲,臉上佈滿了無奈。
揹負着雙手朝着家走去,而胖子也是搖了搖頭,緊跟在我的身後。
“老蕭,溫畫嫂的棺材已經埋進了大坑,發生屍變怎麼辦啊。”胖子擔憂說道。
“快回去準備工具,今晚我們來挖屍。”我壓低了聲音說道。
胖子聽見我要挖屍,臉色變得有些慘白,連忙退後了兩三步,顫顫巍巍的說道:“老……老蕭,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膽子小。”
“你想成爲大老鼠你就不用去了。”我平哼了一聲,不搭理胖子。
要說挖屍可是力氣活,憑藉着我一個人的力氣,挖棺材不知道得用多少時間,所以才叫胖子一起去。
只有趁李溫畫還沒有屍變之前,把她的身體從棺材裡面搬出來。
胖子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害怕他會變成大老鼠,最後想了幾個小時才同意我今晚去挖屍。
下葬好李溫畫之後,村民很快就回來了。
我和胖子回到家準備好了挖墳了工具,等到了夜晚十點鐘再去墓碑山。
我偷偷的回到了胖子家,叫了胖子和我一起去挖屍。
胖子可謂是全副武裝了,全身穿得又厚又嚴實,頭頂着安全帽,手拿鐵鍬,後背還揹着一個鐵鍋。
看見胖子這副模樣,我哈哈一笑,也不再說些什麼,我只拿了一把鐵鏟,褲兜裡面又幾張鎮鬼符還有一把桃木劍,就和胖子前往墓碑山走去。
墓碑山在夜晚顯得格外的寂靜,蟲鳴的聲音一點沒有聽見,走到了這裡,我感覺自己走到的真空地帶。
大大小小的墳包,顯得陰深恐怖,當我們走到了墓碑山的山腳,就聽見了陰風呼呼吹響的聲音,吹動着大樹,傳來樹葉嘩嘩的聲音。
這聲音在夜裡顯得格外的陰深恐怖,聽得我的胖子身子忍不住一顫。
“老蕭,我們還是回去了吧,這裡……這裡好可怕啊。”胖子看着四周漆黑的一片,身子一陣顫抖。
“都來到了這裡,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想到了全村人的性命,就只能夠硬着頭皮走過去。
胖子聽見我堅定的聲音,輕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些什麼,只緊跟在我的身後,也不敢四處亂看。
“胖子馬上到了,我們快點。”我看見了埋李溫畫的地方,急忙叫胖子加快腳步。
胖子只苦笑嗯了一聲,緊跟着我的身後。
可當我們走到墓碑山的山腳,卻看不見埋李溫畫的墳墓了。
“老蕭,李……李溫畫的墳墓不見了。”胖子指着地面上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心頭也是一驚朝着地面,李溫畫的墳墓居然不見了。
彷彿沒有把李溫畫埋在這裡一樣,地面上的土地完好無損,根本沒有動過土的跡象。
可我明明記得,李溫畫就埋在這裡,可李溫畫的墳墓怎麼不見了。
“胖子,這裡是不是埋李溫畫地方?”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這就是埋李溫畫的地方,今天下午我閒着沒事,還在地面畫畫。”說完胖子拿手電指着地面。
我低頭一看,地面上果然畫着一個笑臉。
可李溫畫的墳墓到底去哪裡了,而且挖的那個坑也不見了,彷彿是李溫畫不埋在這裡,而是在別處。
我頓時間想到了什麼,臉色凝重起來,心中暗叫不妙。
“胖子,我們遇上高人了。”我凝重的對滅胖子說道。
胖子臉色也是一變,心中知道我說的高人,看着漆黑的四周,心中更加害怕了“老蕭,我們快走吧,這裡竟然被高人下了套,就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胖子,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殺了李溫畫嗎?”我沉聲道。
到了這一點,我感覺到謎團離我越來越近,似乎謎團馬上就要揭開了。
“想知道,但還是命重要。”胖子怯生生的說道。
“你放心吧,我田蕭保證你不會丟下性命的。”說完我從脖子上取去了天梵帝玉讓胖子戴上。
天梵帝玉的威力我是知道的,胖子戴上身上,性命也有一層保障。
胖子心中也知道我這塊玉佩的厲害,本不想佩戴這塊玉佩,在我的堅持下,他才把玉佩戴上胸口上。
“老蕭你怎麼知道,今晚就能夠知道是誰殺了李溫畫的。”胖子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溫畫的墳墓被下了七全陰養屍陣,所以我們纔看不見這她的墳墓,既然這個人下了七全陰養屍陣,那必須還要來這裡。”
七全陰養屍陣就必須要施法七天,只有施法到七天的那時候陣法才全大成。
而李溫畫下葬了一天,所以下陣之人就必須要來施法。
所謂的七全陰養屍陣就是養陰屍的陣法,這七全陰養屍陣就猶如一個養屍泉,讓屍體能夠變成殭屍。
“老蕭,你是在說有人要把溫畫嫂的屍體養成殭屍。”聽到殭屍這兩個字,胖子的頭皮忍不住發麻啊。
“沒錯,一旦李溫溫畫變成了殭屍,不僅我們村要遭殃,而且別的村莊也要遭殃。”
我沉聲道,連忙叫胖子和我躲到一處隱蔽的地方。
其實我心中也很沒有底氣,這能夠佈下七全陰養屍陣術法肯定比我要強很多,這七全陰養屍陣憑藉我的術法都破解不了。
不過讓我心中更加好奇的是,到底是誰殺死李溫畫的。
我和胖子躲在了一處草叢裡,憑藉着月光清清楚楚的可以看見李溫畫墳地。
等了很久,始終沒有任何人來這個地方。
而在我和胖子還以爲哪個人不來了,想要回去的時候,突然傳來“啪啪啪”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但在寂靜的夜裡,聽得清清楚楚。
我和胖子緊跟盯着李溫畫的墳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慌怕錯了過來精彩的瞬間。
當腳步聲越來越響亮,在月光的照耀下,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朝着李溫畫的墳墓走過來。
月光照射下,這個人的影子很長,戴着一個大草帽,穿着落一對軍靴,挺直的身子,但身子顯得有些瘦小,由於被大草帽遮住了臉部,我無法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
但誰憑藉着他的身材,我能夠認定這個人是一個四十歲到五十歲的男人。
“會是誰呢?”我心中輕聲說道。
胖子雙眼緊盯着這個男人,微微沉思了一會,壓低了聲音對着我說道:“老蕭,這個人的背影好熟悉啊,你見沒見過。”
“熟悉?”我認真看了看,腦海卻想不出我認識的人有哪一個和這個人相識。
“我沒見過,你知道?”我輕聲問道。
胖子挪了一個較爲舒服的動作,才緩緩的說道:“有點像村子裡的吳老頭。”
經過胖子這麼一說,我頓時間想起了吳楊的身影。
暗暗對比了一下,確實有幾分相似,可村子裡面的吳楊有些駝背,精氣神很虛弱。
但朝着李溫畫走過來的男人,身材挺直,手拎着一些看起來很重的東西,可並不像吳楊啊。
“我看着不像啊。”我搖了搖頭說道。
胖子只說了一句,“我看人挺準的。”說完便不再說話,一起等着這個人來到李溫畫的墳墓。
這個人的走路雖然很輕,但卻很快,不要多久的時間就走到了李溫畫的墳墓。
男人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我纔看清楚,他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把鐵鍬和一把鐵鏟還有一把彎彎的彎刀。
這個彎刀顯得很是詭異,在月光的照耀下很是通紅,彷彿剛從血池裡拿出來一樣。
而這個男人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之後,圍繞着一顆大樹走了一圈,隨後發拿起了手中的彎刀,朝着那顆樹猛的一插。
讓我感到詭異的是,那顆樹被彎刀這麼一插之後,樹竟然流出了通紅的鮮血,鮮血嘩嘩直流,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面上。
而在這個男人剛纔圍繞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土坑。
過來一會,鮮血才滴滿了這拳頭大小的土坑,滴滿拳頭大小的土坑之後,這樹竟然不流血了。
胖子看見眼前的一幕,也是震驚的無以復加,樹怎麼會流血了。
而讓人更加詭異的是,李溫畫消失的墳墓,竟然出現了!
“胖子別出聲,這人要施法了。”我輕聲叮囑了胖子。
心頓時急到的嗓子眼,這個人到底是誰,卻還不知。
這個男人從懷裡拿出了幾張符紙,朝着李溫畫的墓碑貼了好幾張,詭異的彎刀猛然插在拳頭大小的血坑裡面。
經過這麼一插,墓碑山的陰風猛烈刮來,呼呼響動,彷彿有魔鬼在咆哮。
肉眼可見的黑氣死氣猶如泉涌一般的涌進了李溫畫的墳頭,突然間一聲無比的悽慘叫聲從墳裡面傳了出來。
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動物悽慘的叫聲,悽慘的聲音在墓碑山綿綿不絕聲音很是滲人,要不是我和胖子見到了更加詭異的事情,恐怕魂都給嚇沒了。
而在陰風呼呼的吹動,狂烈的陰風把這個男人頭頂上的帽子給吹飛,他的容貌暴露在我和胖子的眼前。
此時我和胖子都驚呆了,因爲這個人我們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