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人頭魂靈那無比猙獰的面孔,柳慧心中越來越怕,再也不敢呆在這個房間裡面。
“誰說他被我消滅了,他現在呆在吳華城的身上。”我口氣變得溫和了一些,想了想並完全是柳慧的錯,畢竟一個女孩子遇上了這種事情都會這樣。
我輕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跟柳慧細說道:“人頭魂靈附身在吳華城的身體裡面,必須儘快的把人頭魂靈從他的身體上趕出來,一旦在九天九時九分沒有趕出的話,吳華城就會被人頭魂靈吸乾陽氣,到時候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聽着我這樣說,柳慧也慌了神,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急忙說我怎麼辦,求我救救吳華城這類的話。
我現在也沒有辦法,想要把人頭魂靈從吳華城的身上趕出來,還是有些難度,畢竟我只不過是半吊子陰陽先生。
不過讓我疑惑的是,柳慧明明說是冥音纏着她,可爲何她的屋子裡面卻出現了人頭魂靈,要知道人頭魂靈可是不會冥音的。
莫非這裡除了人頭魂靈還有其他的髒東西不成。
剛纔着急對付人頭魂靈了,沒有細想,現在想起來,這裡恐怕不想表面上的簡單。
看着柳慧在大廳上走來走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臉上佈滿了憂愁。
“你是不是惹到了什麼髒東西了?”我問道。
人頭魂靈是怨魂所化,一般你不去招惹他,他根本不會尋你。
柳慧怔了怔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天我都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惹到髒東西。”
柳慧的話,讓我沉思了下來,按道理說,不應該啊,無冤無仇這人頭魂靈豈會尋上門來,看着柳慧的樣子,根本不像說謊。
我讓柳慧坐了下來,別在大廳上走來走去。如今吳華城已經被人頭魂靈附了身,着急也是沒用。
柳慧臉上佈滿了擔憂之色,老是問我怎麼辦,對於這種事情,她也慌了。
我沒有答覆柳慧的話,而是走到了吳華城的身邊。
此時吳華城的模樣特別詭異,臉上多出了許多皺紋,彷彿一下子變成了七八十歲的老頭,而在他的嘴角還掛着若有若無的冷笑,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有點像山猴子,看來是十分滲人。
吳華城被人頭魂靈附體了,而人頭魂靈被自己那一劍刺破了頭顱,雖然不死,但也受了重傷,一時間很難出來害人。
“這房間不能住人了?”我對着柳慧說道。
柳慧這個房間很是詭異,一旦在這裡住時間久了,準會沒命。
柳慧連連點了點頭,即使是我叫她住在這裡,她也不願意。
急忙跑去房間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包和一些衣服就跟着我走出了房間。
我把吳華城背在了背上,畫了一張鎮靈符貼在了吳華城的額頭上,本來有些擔憂,不知道把吳華城送到哪裡去,總不能把這傢伙送去我家吧。
幸虧柳慧知道吳華城的住處,和她乘坐了出租車把吳華城送了他的住處。
吳華城住在白城的蘇南街,距離柳慧的家不是太遠,只坐二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爲了不讓別人看出吳華城的詭異模樣,特意買了一個帽子遮住了他的臉,出租車司機看着大熱天還戴帽子的吳華城微微一愣,但沒有問些什麼。
把吳華城送到了他的住房,我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至於把人頭魂靈趕出吳華城的身體裡面,我還沒有把握。
“我要回我的小賣部了想想辦法了,那屋子你可千萬別住了,等幾天想到了辦法,我再來把人頭魂靈消滅,你放心吧。”我輕聲對着柳慧說道。
柳慧點了點頭,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剛張口說,又閉上了嘴。
我看出來柳慧有些古怪,便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柳慧搖了搖頭,隨後從小包裡拿出了五百塊錢提給我。
我也不客氣把五百塊錢收到了褲兜裡面,我是一個俗人,一開始爲了就是錢,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了柳慧,說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說完我便走了出去。
坐上了回蘇城的客車,腦海裡面還在想着冥音和人頭魂靈的事情,可始終想不出一點眉目,在柳慧的家裡只有人頭魂靈,並沒有什麼髒東西,可冥音又是怎麼出現的。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到車站的事情,司機才叫我醒來。
一下車我就回到了我的小賣部,匆匆走到了房間裡面,從牀下面拿出一個黑黑桌子大小的木箱子,木箱子上面佈滿了灰塵,顯然放在牀下有一段時間了,把灰塵拍了拍打開了箱子。
木箱子裡面只放着一本發黃的老書,如若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這本老書只有一半,顯然被人把這本書撕成了兩半。
這本一半的老書是我在老家的一處山洞撿到的,當時還撿到的還有這個木箱子,在木箱子裡還有一塊玉佩,我一直把這個玉佩掛在胸口上。
這本書名字叫陰陽學術,書裡面記載了許許多多的靈異怪事,也記載了一些陰陽道法,在蘇城裡面沒文化,很難找到工作,苦力活又太累,不想幹,所以就當起了陰陽先生,憑藉着這本陰陽學術,也能掙一點小錢。
此時,我迫不及待的翻開了陰陽學術,這本陰陽學術裡面的字,都是繁體字,甚至有些字我都不認識,看起來極爲麻煩,一邊看一邊上網,查查這些不認識的字體。
很快看了到了黃昏,肚子咕咕直叫才放下了陰陽學術,在裡面也記載了怎麼辦人頭魂靈從吳華城的身上趕出去的辦法。
有了對付人頭魂靈的辦法,我心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簡單吃了晚飯,便睡了過去。
第二早起牀還沒有來的及吃早餐,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一個陌生號碼,看了看是從白城打過來的。
我沒有認識的人在白城,除了柳慧一人,心中便覺得應該是柳慧打過來的。
我接下了電話說道:“怎麼了?”
電話裡面就傳來一個十分急促的女聲“田蕭先生,不好了,柳慧自殺割脈住院了!您趕快過來白城中醫院吧!”
聽見這句話,我腦子蒙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柳慧割脈了,這怎麼可能,昨天還好好的,可今天卻割脈自殺了,可爲什麼要自殺割脈啊。
這讓我有些想不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接買票坐客車去白城,在車上還想着柳慧怎麼會割脈自殺,莫非是冥音的事情,還是其他事情。
一到車站,我就急忙乘坐出租車到中醫院,打聽了柳慧的在三樓五號房,就快速的走了過去。
一打開門就看見柳慧躺在了牀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皮發白可怕,看起來極爲虛弱,而在她的手腕上,有一個大拇指長短的刀痕。
柳慧果然割脈自殺了,我心中微微一沉,怎麼會這樣。
病房裡面除了柳慧,還有一男一女,他們聽見了我的腳步聲,連連扭頭過來。
這男人約爲五十多歲,臉上佈滿了悲傷,而女人的年齡跟這個男人差不多,臉上滿是淚痕,看見我來了,才默默的擦了眼淚。
我心中也明白,這一男一女應該是柳慧的父母。
走到了他們面前,我尊敬的叫了一聲:“叔叔阿姨好,我是柳慧的朋友,接到了她的電話,來看她的。”
柳慧的父親點了點頭,不說話,到是她的母親,雙眼暗暗打量着我,這眼神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田蕭吧。”阿姨對着我說道。
“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沒有和柳慧的母親看見過,可她卻知道我的名字,讓我有些驚訝。
“聽小慧提到你的名字。”阿姨說道了這裡,看着牀上臉上慘白的柳慧,不由暗歎了一口氣,臉上充滿了擔憂。
聊了一會,柳慧的父親就開口說道:“好了,我們去買一些東西吧,讓年輕們待在一起。”說完就走出了病房去了。
我心中愕然,感情柳慧的父母把我當成柳慧的男朋友了,這讓我心中苦笑一聲。
從剛纔柳慧的母親聊天中,我知道柳慧醒來了一次,當時柳慧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隨後臉上滿是迷茫,癡癡呆呆的。
既然接了柳慧這一單生意,我就會對她負責,想了想,我便走到了柳慧的身邊。
當看着她的額頭出現了許多小點點的紅斑,我心中大驚,急忙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手上,也有小紅點的紅斑。
“怎麼會這樣,這……這怎麼會有屍斑。”我喃喃道,想不明白,這柳慧的身體怎麼會出現屍斑。
剛開始我還以爲只不過是小紅斑而已,但來回檢查,確實是屍斑無疑。
一般死去的人才會出現這東西,可柳慧是大活人一個,怎麼會出現這東西,而屍斑竟然佔據了柳慧的半邊額頭。
我實在想不明白,只有柳慧醒了才知道,她的身上爲何出現這東西。
走出了病房,找到了可以吸菸的地方,抽出了一口煙,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越非冥音怎麼簡單。
先是人頭魂靈,再到割脈,現在又出現了屍斑,不知道是誰,想要柳慧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