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師不同於其他人,她自己遇到過被陰靈上身的事情,所以對這些事情還稱得上相信。
本來昨晚出事後,呂磊破於壓力就決定讓我們趁早離開,本來打算一早罰我們跑完操,讓我們只記得體罰不記得昨晚那個莫虛有的鬼之後,下午就開車送所有人回去的。
可沒想接着何可就在熱水裡被急凍而死,然後袁老師就不敢再逗留了,招呼着所有人就上車了。
可呂磊一直沒來,她就讓同學們在車上等一會。天氣熱,開上又沒開空調,等久了之後,其他同學就慢慢的下車來透氣。
後來袁老師自己也走下來了,誰都沒注意車上還有哪些人。
可當有一個同學下了車之後,那打開的車門卻砰的一聲關上了,然後車就自己啓動了起來,車內的空調就噴着眼睛都能看得見的白色冷氣。
車內周亮穿着自己的衣服,拼命的拍着車門,只不過幾分鐘,就已經沒了動靜。
袁老師拉着我說將這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流着淚求我一定要保護好後面的同學,已經有兩個人出事了。
我看着那幾個工程人員,還在努力的破門,但那個電切割機似乎很不給力,幾次三番都只能轉幾下。
看着空調的校車裡面的寒氣,我心裡從來沒有這麼怒過,雙手一結印,一個掌心雷夾着電光就朝一扇玻璃窗給哄了過去。
“轟!”
掌心雷轟過,那車猛的就是一震,車門砰的一聲復又開了。
我一把將站在門邊愣着神的工程人員給推開,飛快的上車。
只見周亮癱倒在過道上,我一把將他撈起,手上大力一沉,幸好每天早晚堅持練,要不然以周亮這直逼他老爹的體形,我還真拖不動。
我將他拖到門口,重重的朝下一扔,就從揹包裡抽到師父給的銀針。
摸了一下他的脈門,雖說微弱,但也還有點點。
“這位小姑娘,你不要亂動,等醫務人員來吧!”一個工程人員被我一個掌心雷轟傻了眼,朝我愣愣地道。
瞪了他一眼,我抽出脖子上的陰龍,將它放在地上,這貨自然會嗅到陰氣的來源。
將周亮的上衣扒下來,突然發現這小子胸口有一個小小的玉佛,玉質通透而隱有血光,這可是好東西。
怪不得何可只是一下子就被急凍死了,而這小子卻還能撐到現在。
我忙將銀針紮在他幾個大穴之下,先將他的陽氣給提起來,復又飛快的從懷裡掏出黃紙,撕開手指上包着沒有幾分鐘的繃帶,用力擠着血畫了一張三清符。
袁老師忙從一邊遞過來一個水杯蓋,我將符化了進去,擡起周亮的嘴就將那符水灌了下去。
“張陽!你不要命了,現在還來搞這些封建迷信,你信不信我連黑瞎子都抓!”那位上校同志這會氣急敗壞的跑了過來,遠遠的就指着我大喝。
我將周亮的頭一放下,直接抽了一根最長的銀針從頭頂的百會穴紮了下去,復又默唸金剛經,對着他的膻中穴結
着佛光印重重一點。
“張陽!你這是要出人命的!”上校上前就要伸手將我拉開,嘴裡大喝道:“還不快讓醫生來!”
我手一收,一把將他甩開喝道:“我不出手,他就必死無疑!”
上校明顯的不信,怒張着嘴,又要說什麼。
“咳!咳!”周亮猛的就從地上坐了起來,雙眼恐懼的盯着我大叫道:“有鬼!是那個女鬼!”
我瞄了他一眼,雙手快若閃電的將他身上的針全部收回,讓袁老師將他扶開。
這小子可是周標的命根子,爲了保他,周標可是死壓着不讓他轉校轉班,跟着我讀普通的民辦小學。
上校和他身後跟來的人全部看着目瞪口呆,過了一會他才指着我道:“幸好沒事,如果出事,你可得負責!”
對於這種沒有原則的人,我也當真是醉了。
看着一邊陰龍飛快的遊走,不一會就將身子一弓朝我游過來,嘶拉着蛇信將蛇頭不住的朝着北邊的一個地方點。
我咬破舌頭,沾了一點帶血的口水印在陰龍額頭,嘴裡念着借陰咒,復又將那點口水擦在眼睛上。
這一招叫借陰開眼,陰龍這貨身上的陰氣可比一般的屍體重多了,從它身上借陰氣開眼,雖說沒有我以前那眼睛好,但也比用通靈符強多了。
只是這樣做用的是精血,很傷身體。
開眼之後,我環顧了一下中隊的情況,果然北方有一個地方隱隱泛着黑氣,我剛進中隊時並沒有,剛纔用通靈符也沒有發現。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個女鬼也被我的引雷天罡符所傷,不能再隱跡藏身了。
我將陰龍往脖子上一繞,擡腳就要朝那地方走去。
“張陽!你現在趕緊給我回走,這裡是部隊,怎麼能讓你隨便亂跑!”上校同志一把拉住我的手,用力的扯着我就往車上拖。
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官僚作風嚴重的上校了,心裡默唸了一下大力金剛咒,將手猛的抽出來。
大步的朝那冒着黑氣的地方走去,那東西開始並不傷人,可能就是因爲我用引雷符傷了它,所以它就一直在報復,我必須除了它。
現在它連隱形藏跡都不能了,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張陽,你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上校猛的朝開放了一槍,歇斯底里的朝我大喊道。
一邊的呂磊忙抱住他,想安慰他卻被一腳踢開。
我頭也不回,幾乎一路小跑的朝那團黑氣跑去。
現在還沒有到正午,如果有可能,我必須趁着正午的時間將那東西搞定,不能讓它再禍害人了。
後面大步的腳步聲跟了過來,我算着身上有遮天紅布和淨塵給的佛珠,又有太師父的招魂鈴和桃木劍,在它愛傷時肯定能手裡擒來。
可到地一看,那團黑氣卻是從這中隊的一個巨大軍裝筆挺背槍站哨的雕象上冒出來的。
那個雕象在進中隊的第一天呂磊就和我們說過,這是整個中隊堅守的象徵,是他們
的驕傲。
我圍着那個雕象轉了一圈,雕象根部的周圍已經開始有隱隱的白霜出現,而且帶着絲絲的黑氣。
“張陽!你不要以爲我不敢開槍!”上校這會緊緊的跟在後面,手裡拿着一把小型手槍,大聲的喝道。
呂磊也跟在後面朝我擺手道:“張陽,這事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能管的,你快回去吧,中隊自然會有人解決的!”
“嘶!嘶!”陰龍的吞吐着蛇信幾乎要流口水了,張大着蛇嘴朝下游去,大口大口的吸着雕象根部冒出來的陰氣。
這得有多大的怨氣纔能有這麼多的陰氣,隔着地都能冒出來。
“找人將這座雕象挖開!”我看着上校沉沉的說了一句,指着那雕象道:“那東西就在那下面,你們可以過來看,如果不趁它受傷處理掉,日後你們還打算日夜都穿着軍裝,用殺過人的槍來擋煞嗎?”
說着我一瞄身後那些是顯有點陳舊的槍,殺過人的槍煞氣重,加之當兵的人身上陽氣盛,又從不脫下軍裝,所以這些年都沒有被找上,但估計他們也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要不然也不會在我們進來時慎重其事的交待要穿軍裝了。
但學生就不一樣,陽氣不足,又加之小孩子心性,所以我們這次夏令營纔將那東西憋了不知道多久的怨氣給引了出來。
上校臉色也是一變,沉着臉朝我道:“這是國家的事情,現在請你馬上離開,我可以看在你還是一個孩子的份上,不再追究!”
我心裡無數想法在翻騰,這他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打官腔,拿着你那個上校軍銜來嚇人。
想到上校,我瞄了一眼他的軍銜,朝呂磊伸着手道:“把你手機給我!”
呂磊以爲我想明白了,忙笑着將手機給我,說這纔是乖孩子。
一邊的上校朝我瞪了一眼,帶人去看那雕象的根部,越看臉越白。
我快速的撥了一下師叔的電話,找他要了袁威的電話。
袁威一聽說我是張陽,聲音低沉了一下,忙問我什麼事,無論什麼他都能幫上。
我心想要還這傢伙的帳可不容易還,但也將這裡的事大概說了一遍,讓他給我行個方便,那東西已經害死了我的一個同學了,我不能讓它再出來禍害其他人。
袁威在電話的那一邊拍着胸口保證,讓我將電話給那上校。
“喂!叫你接電話!”我將呂磊的手機朝上校一扔,喝道。
那上校臉上一愣,不過也是當過兵出身的朝前一撲堪堪接住了手機,瞪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拿起電話大聲的“喂”了一聲。
我估計他以爲是我的家長,可他喂了一聲之後,身子猛的一陣,飛快的站得筆直,只是幾句“是!是!”之後,就臉色慘白的將電話遞迴給我。
“呂指導員的!”我指了指呂磊,朝上校道:“接下來怎麼辦?”
“上級指示,接下來所有事情聽從張小先生的指示,請您下令!”上校臉色很是難看,但也聲音洪亮的將這幾句話喊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