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是鬥尊!!!”
藥塵被害前,乃是九轉鬥尊,自然也是知道在鬥氣大陸上,達到鬥尊之境的強者,便可撕開空間穿梭。
當下,藥塵便是放低了身段,微笑道,“閣下的這個交易,我藥塵很滿意。”
鬥氣大陸上可是奉行着強者爲尊,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身爲藥尊者的藥塵,雖然以前可以靠着手中的丹藥喚來一幫鬥尊爲他效力,但現在的他只是一具靈魂體而已。
若是楊玄要對他出手,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不過加瑪帝國這種小地方,怎麼會出現鬥尊這種強者?
這種實力,就算在中州也足以開宗立派了!
“那是最好,”楊玄平靜的迴應道,“既然藥尊者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那我待會兒就去黑角域,廢掉韓楓全身鬥氣,把他交給您處置。”
“那就多謝了。”藥塵聞言面露喜色,一想到自己可以親手處決這個孽徒,心裡一陣狂喜。
當下,藥塵又對着楊玄感激的說道,“待老夫我復活後,定然會奉上八品丹藥。”
對於藥塵承諾的八品丹藥,楊玄卻是並不怎麼在意,他也不知道這方世界的八品丹藥對他到底有沒有作用。
楊玄屈指輕彈納戒,兩部卷軸和一枚散發着寒意的白色冰珠便是從中閃躍而出,落在在藥塵面前。
“那我先走了,這些東西你們先拿着吧。”
說罷,楊玄便是一腳踏入空間裂縫中,消失不見了。
“哈哈,沒想到這加瑪帝國會有鬥尊強者,看來老夫復活有望了。”藥塵撫着自己發白的鬍鬚,開懷大笑道。
他可是知道鬥尊強者能耐有多大的。哪怕只是一星斗尊,別說抓韓楓了,收集他復活所需的東西也不是什麼難事。
“鬥,鬥尊”在楊玄和藥塵談話期間,一直在當燈泡的蕭炎此刻目瞪口呆,嘴巴張的更是可以放下一個雞蛋。
鬥尊強者,蕭炎也是知道的,但是加瑪帝國明面上的最強者也不過鬥皇,鬥尊對於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家族少爺的蕭炎來說,實在太過遙遠了。
“呵呵,瞧把你給嚇的,”藥塵看着蕭炎這副表情,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你還不把他留下的幾樣東西收好了。”
“哦,馬上,”蕭炎被藥塵這麼一提醒,連忙將楊玄留下東西拿起來。
“這是什麼?”看着靜靜躺在手掌中的,散發着寒意的白色冰珠,蕭炎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那是四階魔獸急凍寒狼的魔核,”看着楊玄留下的留給卷軸,藥塵頭也不回的說道,“那人還給你留了部玄階高級鬥技,狂獅吟,以及飛行鬥技,鷹之翼。”
“居然是四階魔核!!!”蕭炎聽完,頓時呼吸加快,手指微微顫抖。
四階魔獸可是堪比人類鬥靈強者。
烏坦城這種小地方,連二階魔核都不常見,更別說了四階魔核了。
估計他家一年的盈利也買不上一枚四階魔核。
……
“這就是據說沒有規則,亂得不像樣的黑角域麼?”
楊玄看着楓城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不少地方還上演着當街廝殺、偷盜、搶劫。
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現象,街道兩邊的商販都是視若無睹。
若是留心看的話,可以看到這些小商販的腰間,都是掛着那充滿血腥氣息的刀劍,很明顯,要是那些鬧市的人敢惹到他們的地方,絕對會遭遇瘋狂的報復的。
在楊玄前世的記憶中,唯有東南亞的金三角跟這個地方最爲相似。
在“黑角域”中,沒有任何的法律可言。有的僅僅是一個野蠻的叢林法則——“弱肉強食”。
鬥氣大陸無數的逃亡強者流落難到此處,建立了最野蠻的規則。
這裡匯聚了大陸各種各樣的種族,儼然是鬥氣大陸的縮影。
在“黑角域”中,沒有任何的法律可言,有的僅僅是一個野蠻的法則——叢林法則。換句話說,那便是“弱肉強食”。
弱者!在這裡,便是地獄,沒有生存的權利。
強者!在這裡,便是天堂,比在任何地方活得都要快活。
雖然奉行“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的鬥氣大陸,實際上也是一個巨大的“黑角域”,不過在加瑪帝國這種地方還是要講究一下吃相的。
起碼鬥王以下的存在,也要講講道理和法律的。
黑角域可是吃相都不要了,利益纔是唯一的!!!
爲了利益,殺戮與混亂是黑角域永恆的旋律。
這也是爲何周邊國家可以坐視黑角域存在的原因,雖然黑角域的整體實力放西北大陸絕對是一流的存在,但卻是混亂無序之地,說是一盤散沙也不爲過,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大人,這便是那韓楓的居所,至於那韓楓現在是否在裡面,小的就不知道了。”
一位穿着有些破爛的皮甲的中年人,指着那府邸大門上寫着“韓府”門匾,朝身後的楊玄滿臉諂媚的介紹道。
之前他和他的幾位同伴盯上了楊玄,以爲是隻大肥羊,結果哪曉得踹到了鐵板。
楊玄也缺嚮導,便讓他給自己帶路。
“滾吧。”楊玄注視着面前的府邸,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冷哼一聲。
“多謝,多謝。”中年人聞言,如臨大赦,連忙道謝,一溜煙便跑的無影無蹤了。
“就在裡面。”在楊玄神唸的探尋下,很快就在韓府內捕捉到了目標。
“這火焰,有一種大海般的感覺。”
異火榜排行第十五的海心焰!
竹樓之中,一處頗高並且臨窗的竹房中,一位男子盤腿而坐,身着一套煉藥師袍服,在袍服後背,有着一個作工極爲精細的“楓”字此時,男子正凝神看着手中的一張藥方,那心無旁鶩的模樣,顯得很是專注。
這人便是黑角域的丹皇,韓楓!
忽然,韓楓的眉頭突然緊皺,手掌捂着胸膛,急促的咳嗽了幾聲,氣息也是在此刻稍稍變得紊亂了一些。
咳嗽持續了半晌,方纔緩緩消退,男子深吐了一口氣,咬着牙低聲道,“該死的老傢伙,當年把‘焚決’給我不就一切沒事了?什麼心性不正,你要不是對我有偏見,最後也不會死在我手裡了。”話到最後,卻是低了許多,不過從其緊握的拳頭來看,可以想象出其心中的憤怒與恨意。
忽然,他面前的空間緩緩扭曲,撕裂開來,一位白袍青年步履穩健的從裂縫中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