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門口的保安,以前對她冷冰冰的,現在很熱情地上前跟她打招呼。
走進大樓,遇到陸氏的員工,每一個都主動跟她搭訕,說話也很客氣。
她不是陸氏的員工,來陸氏上班也沒有幾天,壓根跟這裡的人都不熟悉,但是現在搞得,所有的人都認識她似的。
電梯到中間層停下的時候,她看到有三五個人聚集在一起,看着報紙,交頭接耳的。
陸氏的制度是很嚴格的,是不準上班時間閒聊的,這更加讓她覺得奇怪。
電梯在頂層停下,宛嘉走出電梯,正好碰到剛從陸珀西辦公室出來的助手。
“丁特助。”宛嘉叫他。
“宛總監,您不是應該請假了嗎?怎麼又來上班了?”助手問道。
“醫院那邊沒事,所以我就上班來了。”宛嘉說着注意到了他手中的報紙和。
助手想藏起來,可是已經晚了。
“給我看看。”宛嘉伸手。
剛纔陸珀西還叮囑他,不要讓宛嘉看到。因爲她現在正在爲宛菲操心,不想這些事再給她壓力。
可是正好碰了個正着,是給還是不給呢?想想這可能是未來的老闆娘,助手只好無奈地交給了她。
報紙上的照片那麼大,宛嘉早就看到了。可是她並沒有當場質問什麼,而是拿着報紙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份一分仔細地閱讀着,五花八門寫什麼的都有。
她以爲只是跟陸珀西參加一個宴會,可是沒有想到,因此他們的關係昭告天下。
更加離譜的是,報紙上對宛嘉身份的猜測。
有的說她是剛從國外回來的海龜。
有的說她是哪家的千金名媛。
有的說她是陸家從小收養的童養媳。
……
宛嘉看着這些新聞,簡直是哭笑不得。
下一刻站起來直接就衝到了陸珀西的辦公室裡。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宛嘉說着將報紙拍在了桌子上。
陸珀西在辦公,聽到有人不敲門就闖進來,本來很不悅。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不敲門就進入他的辦公室。
擡頭看到是宛嘉,心裡的火氣消了一半,又低頭看看桌上的報紙,笑了一下。
陸珀西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然後往後一靠,躺在他的旋轉椅上,擡頭仰視着面帶怒色的宛嘉,不緊不慢道,“不關我的事情,記者都這樣子的,喜歡捕風捉影,你也知道的,八卦不可靠。”
他一臉無辜,表面並沒有流露出一點兒對這個新聞的態度,卻在悄悄地觀察着宛嘉對這個新聞的反應。
看着陸珀西一臉的無所謂,宛嘉緊緊地咬着嘴脣。
不是因爲這個新聞將她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上,她纔會如此,
而是因爲她內心憂慮。
她的本意是要遠離陸珀西的,而最近發生的事情,事與願違。
從認識的那一天起,她就在接受陸珀西的幫助。陸珀西在她的生活中真的是無孔不入,越想逃離,他就像是空氣一般,縈繞在自己的身旁。
唯一讓宛嘉不失去理智的辦法就是,她一次次地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靠譜,不檢點,絕對不能被他矇蔽了眼睛。
第一天來陸氏報道,就撞見他在辦公室幹那種事情,還有那次跟他在一起的可可,看起來跟他門當戶對。
這些事情一直讓宛嘉耿耿於懷,讓她堅定信念離這個情場浪子遠一些。
“陸總,你我都知道,報紙上寫的不是真的,何不出面澄清一下呢?”宛嘉依然表情嚴肅。
“當然可以,我可以證明你是國內知名財經大學的高材生,出生在普通家庭,27歲就成爲業內小有名氣的財務總監。”
陸珀西很配合她,裝傻賣乖。
“你……我不是說澄清這些?”宛嘉心裡明白,這個男人是在避重就輕。
“那是哪些?”
“我是說我們的關係。”
“我們的關係很好啊,我們在一起也很般配,你看!”
陸珀西故意拿起桌上的報紙,將他們的合照擺在宛嘉的面前。
宛嘉氣炸,將報紙上面的照片翻了過去,不想看見,這個男人分明在耍她,於是直接挑明道,“我是不可能和你這種人在一起的,即使我對你有感覺,但是我也不會找個對感情不負責的男人。”
即使宛嘉這樣說,陸珀西也不生氣。只是有些奇怪,她覺得自己不負責。
陸珀西抿脣一笑,問道:“我怎麼不負責了?”
“你堂堂一個總裁,竟然大白天在辦公室和女人……”
陸珀西的樣子很認真,靜等她說出下文,可是半天宛嘉也說不出口。
“和女人做那種事?”陸珀西挑眉問道,替她說了出來。
“張口就來,難道這就是是負責?我都不忍心說出口。”宛嘉沒有否認。
在心裡腹誹,“這是飢渴到什麼程度,才能來辦公室就來啊。”
卻不小心說了出來。
陸珀西努力回想了一下,也只有那麼一次,被宛嘉正好撞到。
“你怎麼確定我做的是那種事?”
他看着宛嘉漲紅了臉,說不出口,卻偏偏想要逗逗她。
“算了,我不想和你理論了。”宛嘉知道自己說不出口,不想再和陸珀西理論了。
只是轉身,和陸珀西說道,“我希望你能幫我澄清一下。”
陸珀西笑着,說道,“在你心裡真的覺得我飢渴?”
笑了一下,沒有解釋,直接抓起宛嘉的手,就往外走了。
宛嘉一路掙扎,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打開車門,陸珀西將宛嘉塞進車裡的時候,宛嘉還掙扎想出去呢。
陸珀西利索地上車,啓動車子極速而去,不給她下車的機會。
“你要帶我去哪裡?我不去,你讓我下車。”
宛嘉問道,瞪着陸珀西,乾着急沒辦法。
“帶你飢渴一下啊!”陸珀西很自然地說着,還可以看見他嘴角隱約掛着笑意,繼續開車,也不看宛嘉。
流氓一個!宛嘉竟然因爲他這樣一句話臉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陸珀西偷偷地在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這麼害羞。
車子停在一個按摩店的時候,宛嘉愣住了。
這個按摩店的店面不大,牌子是木頭做的,做工精緻,而且有標號百年按摩老店。
一看就知道是正經的中醫按摩保健養生店,不是什麼足療、洗浴中心之類的。
宛嘉盯着面前的按摩店,心中疑慮,這是要幹嘛?
宛嘉也想看看陸珀西喉嚨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於是跟他走了進去。
結果一進門,一個老先生就出來了,一個留着花白長鬍須的慈祥老人,就像是電視中那種老神仙一樣的感覺。
看到陸珀西就問:“你的頸椎怎麼樣了?”
說着還直接上手就要給陸珀西摸一摸,陸珀西也很配合。
在這個間隙,陸珀西問老先生道:“請問秦柔在嗎?”
“在的,在的。”老先生說話的聲音很洪亮,雖然年紀大了,卻看起來耳聰目明。
然後老先生朝後面叫了一聲。
這時候從後面簾子裡走出來一個年輕女孩,穿着白色的護士裝,但是比護士裝看起來剪裁得更加修身。
是上次在陸珀西辦公室門口的那個妙齡女郎,雖然上一次她穿的很時尚很摩登,但是宛嘉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陸總來了,今天還帶了……秘書?”秦柔看到陸珀西就打招呼。
然後看到站在陸珀西身邊的宛嘉,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也認出了宛嘉來。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這兩個女人都是氣質獨特型的,讓人不忘記不是難事。
以女人的第六感判斷,陸珀西和宛嘉之間的關係肯定不簡單,但是秦柔上次看到宛嘉去找陸珀西談工作,分明是下屬。
“不是。”陸珀西回答着,看了一眼宛嘉,眼睛裡的情義自然流露。
“嘉嘉,這是秦柔,是秦老先生的女兒。”陸珀西介紹道。
“你別看秦柔年紀輕輕,但是資歷不淺。之前在國外學的西醫,但是回國之後又跟隨父親潛心學習中醫,經營這家按摩店。我們就是在國外的時候認識的。”
陸珀西解釋着他跟秦柔的淵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