⒉8大搖大擺回北京
山東撫巡劉有成被無罪釋放了,從全家被問罪入獄的絕境中解脫出來。劉陵與父親見面,自然是一番喜極而泣,我亦深深感受到了身爲皇帝那種至高無上的權利,別人一家的生死榮辱,完全可取決於自己的一句話,無怪古往今來,人們對權力的嚮往總是那麼孜孜不倦。
劉有成在女兒的陪伴下,趕來向我謝恩。這回我趁他還沒來得及下跪,就搶先一步把我這老丈人扶住,問慰他道:“劉大人,您受委屈了。”
“皇上聖恩浩大,赦我一家無罪,實在令微臣感激不盡!”
劉有成有真些感激流涕,退後一步,仍是跪在我面前磕頭。我也只能任由着他。想來他還不知道我也已經搞了他女兒,若非如此我也管不着這事。
我偏頭見到劉陵,她亦以真心感激的目光望着我。我中一甜,爲她強放劉有成,去觸了劉瑾的眉頭,我倒也不怕,或許這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了。
見到劉有成不斷向我叩首,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人,連忙向一旁的劉陵使了個眼色。劉陵會意,扶起了她爹。
我請劉有成坐下後,說道:“劉大人,其實……嘿!朕已納了小陵爲妃,此事還未求得劉大人同意。朕現在正式向您提親,希望劉大人不會反對。”
劉有成聞言,先是一愣,接着望了望自己的女兒,又望了望我,有些惶恐又有些激動地說道:“小女蒙獲皇上恩寵,實乃我劉家之幸。也是小女幾世修來的福氣。只要皇上不嫌棄小女姿色微薄,又不懂禮數,微臣決無異議。”
搞了別人的女兒,別人還要給你叩頭道謝,表現感激,怕也只有皇帝纔有這樣的面子了。我被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劉有成說這話是真心的,還是因爲我“皇帝”的身份。只是命小誠子設宴,款待我這老丈人。
“呵呵,岳丈大人,咱們再來乾一杯!”
“哈哈!女婿……皇上,您真是海量!”
在交際場上,抽菸、喝酒總是最容易拉近關係的,有劉陵倍着把酒言歡,我與劉有成多喝了幾杯,已是親近了不少。劉有成也不再像初見時的謙卑態度,反有一點以我岳丈的身份自居了。
“呃!”劉有成打了個酒嗝,放下酒杯緩緩說道,“今晚能與皇上把杯交歡,實乃微臣之幸。微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看他兩面微紅,已是有些醉意了,不知是不是準備酒後吐真言。
“爹!”
劉陵清咳了一聲,想要阻止,她似乎怕自己的老爹一時說錯話,又遭了橫禍。我倒是很想聽聽劉有成會說些什麼心裡話,於是從桌下面伸手握住劉陵的柔荑,微笑着向他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對劉有成笑道:“劉大人,今晚是我們臣君談心,況且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你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微臣遵旨。”劉有成聽了我的話,底氣更足了,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着捋了捋鬍鬚說道,“皇上,至您登基以來,承先皇孝宗帝之遺風,繼往開來,使之我大明朝國泰民安。但近年來,朝中奸佞作祟,以至朝綱漸亂,風紀敗壞,民間亦多有怨言……”
劉有成只講到一半,我就已聽出他是在批判大太監劉瑾了。我微一點頭,沒有說話,而他卻又起身向我下跪道:“皇上,您不該再任用奸邪,爲禍國家、貽害百姓……爲我大明社稷,也爲天下百姓,微臣懇請皇上……”
“爹爹!”
劉陵咬着嘴脣,輕哼了一聲,打斷劉有成的話,一把將他扶起道,“皇上他是一位聖明之君,自能分便出賢臣與奸佞。皇上的睿智並非爹與女兒所能領悟的,我想皇上的所爲定有其用意。相信皇上在適當的時候定會懲辦奸佞,以慰天下民心。”
劉陵倒是比他老爹會說話多了,不僅替劉有成打圓場,同時又奉承了我。我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小陵說得正是。劉大人請放心吧。一切的事朕都自有主張。劉大人只需做好本職工作,在地方多爲百姓請命便成了。”
劉有成倒也不是死腦筋,聞言連忙答道:“皇上聖明,微臣一定爲皇上效忠,恪盡職守,爲國爲民。”
我哈哈一笑道:“好了,我們接着喝,今晚不醉不歸!”
我在黃巾寨裡和衆山賊們一番鍛練後,酒量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再沒喝幾杯,劉有成就已經被我給灌醉了,一頭爬在了桌子上。
劉陵見他爹也是不醒人事,不由說道:“皇上,家父失儀了,還請皇上恕罪。”
我笑道:“你爹這些日子也有苦了,扶他下去好生休息吧。”
劉陵低聲說道:“皇上,您雖赦了家父之罪,但劉陵擔心……”
我當然知道劉陵是擔心劉瑾再找麻煩,於是說道:“小陵放心吧,這事我會擺平的。你們一家團聚,你好好照顧你爹就是了。”
“謝皇上!”劉陵委身向我施了一禮,接着說道,“皇上,請恕劉陵今晚無法陪侍皇上了。”
我倒沒想到這份上,不過劉陵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她。只見劉陵的玉臉微紅了一陣。當我還想說話,劉陵已在兩名侍女的陪同下,扶着他醉酒的老爹退下去了。
劉陵那婀娜的的身姿在我的視線中消失,回味起動人的嬌軀與昨夜的纏綿時刻,令我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心中癢癢的。
“陛下,需不需要奴才今晚給您找兩個漂亮的婢女侍寢?”小誠子忽然湊到我耳邊獻眉,樣子活像個皮條客一般。
我醒過神來,心道:丫的,我還不至於這麼飢渴吧!於是乾咳了一聲,“不用了,朕有些累了,想一個人好好睡一覺。”
呵,好日子還長着哩。我心裡這樣對自己說着。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小誠子伺候我洗敕、寬衣後,我倒上牀去,埋頭便睡了。
接下來兩天,劉陵都陪着她爹,一家團聚。我一個人倒是有些寂寞,當處男的時候,還沒有那種衝動,但一個氣血方剛的男人,和女人睡過覺之後,就有點一發不可收拾的感覺。再加上身邊又有小誠子這樣的皮條客。幸好我還算有一點自制力,不然肯定會墜落爲一個荒淫的昏君。
我對身邊陪侍的小誠子問道:“小誠子,劉公公這兩天忙什麼去了,怎麼不見他的人?”
小誠子答道:“回皇上的話,奴才也不太清楚,不過今天劉公公差出去辦事的谷大人回來了。”
我問道:“哪個谷大人?”
小誠子知道我“失憶”了,連忙解釋道:“是金吾衛將軍谷大用谷將軍。”
“哦。”我點了點頭,那個谷大用好像也是劉瑾手下的“八虎”之一,不知道被劉瑾派出去辦什麼事了。我倒沒心思管這些,對小誠子吩咐道:“小誠子,你去傳劉公公來,朕有事要跟他說。隨後設宴,把劉大人也請來。”
這小太監雖然年紀不大,但辦事倒是十分利落,幫我設好了酒宴,又請來了劉瑾與劉有成。
劉瑾給劉有成定了罪,而我就這麼把劉有成給放了出來。劉瑾當面不好說什麼,但我想他心裡總不會樂意,於是才這麼安排,自己當個和佬事,把兩邊的矛盾給調和了,免得劉陵再爲他爹的事擔心。
席間除了我、劉瑾、劉有成和劉陵之我,只有小誠子在旁伺候着。劉瑾陰着臉,看也不看劉有成有一眼,而劉有成有了我這個靠山,也根本不賣劉瑾的帳。因此氣氛顯得很僵促。
我先笑了笑,開口說道:“呵呵,兩們愛卿,你倆都是姓劉,說不定五百年前還是一家,更難得得是同爲朝廷效力。以前雖有些誤會,不過今天就當給朕一個面子,前事不計,大家喝一杯,。”
兩人畢竟不敢不給我這個皇帝的面子,於是悶聲舉杯,互相對飲了一杯。劉陵起身向劉瑾道個了萬福,爲其斟酒,落落大方地說道:“劉公公,家父是讀書人,難免有些迂腐,爲人處事,有時過於剛直,以前多方得罪到劉公公,還望您大量海涵。讓劉陵敬你一杯,代家父賠罪了。”
我向劉陵眨了一下左眼,表揚她說得很得體,劉陵自然也暗暗饋贈我一個迷人的秋波。
劉瑾知道劉陵已被我這“皇帝”寵幸過了,身份已不同一般,於是喝過這一杯酒,捋着袖着說道:“劉大人,皇上他天恩浩大,咱家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你好自爲之吧。”
劉有成輕哼了一聲,接着抱拳,信誓旦旦地說道:“下官只知道盡心竭力爲皇上辦事,爲國效忠。下官的赤誠之心天地可鑑!”
劉瑾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就好,既然大家都是對皇上效忠,咱家也希望劉大人以後能有爲朝廷建功的機會。”
劉有成揚頭道:“承劉公公的貴言,下官定不負所望。”
看過歷史,我也知道劉瑾一黨和“茶陵詩派”的人從來是勢不兩立的,二人雖然表面上說了兩句客套話,我想他們心裡肯定是互罵。我倒不是真要讓他們兩個當下就拉手做朋友,只是希望有我這個皇上出面,把話放出來,以後劉瑾不要再去找劉有成的麻煩就好了。
吃過幾道菜後,劉有成有些坐不住了,藉口酒量淺薄,向我告了個罪,由劉陵陪着先行離去了。
劉瑾似乎並沒有把劉有成放在眼裡,只是對我說了這樣一句評語:“皇上,咱家向來擅長觀人之術,劉有成只是個平庸之輩,不過那劉有成之女攻於心計,實不簡單。皇上寵幸此女,還需小心纔是。”
我聞言,心中一凜,劉瑾這傢伙還真懂得看人,只見了一面,就能做出這樣的評價來,嘴上卻是笑道:“劉公公言重了,劉陵只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呵!長得漂亮些當然就不簡單嘍!”
劉瑾並沒有些事上多作文章,只是轉移話題道:“皇上,您離宮也有些時日了。老奴是奉太后的懿旨,出宮伴駕。爲了不讓太后她老人家擔心。咱家奏請皇上早日回京。”
“回京?”
我愣了愣,劉瑾是說叫我回北京去,想到這個不免有些心虛,我對於北京對於皇宮的事可說是一無所知,還有那個什麼太后,不就是正德皇帝的老媽嗎?嘿,到時候不用認賊作父,卻要認個不認識的女人當媽。
“皇上!”劉瑾見我失神,不由輕喚了一聲。
我尋思道:反正自己都裝失憶了,有什麼事大可矇混過關的,老天爺既然安排我當了皇帝,肯定會關照我的。於是說道:“一切都聽劉公公的安排了。”
劉瑾見我同意了,於是道:“老奴已命張允等備好了車駕,我們明天就可以啓程了。”
“明天就走嗎?”我也沒想到走這麼急,最後忍不住說道:“嘿嘿!劉公公,朕想要帶劉陵一起回京,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當然不是那種搞了就跑的男了,劉陵可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當然不會丟下她。
劉瑾微微答道:“皇上若是有意,咱家會讓小誠子爲皇上作好安排的。”
我聞言笑道:“有勞劉公公了。”
回北京?去皇宮?我已懶得再去想接下來會遇到的問題了,或許這只是我皇帝生涯的一個開始。
劉瑾辦事的確十分利落,第二天,他就已經命人準備好了車駕,供我乘坐的是一架八駕俊馬拉着的寬大馬車,裝飾得耀目奢華,在這年代相當於最高級的勞斯萊斯房車。我知道這就叫做天子御攆。
劉陵在與家人依依舍別之後,陪着我登上了大馬車。我對劉陵問道:“小陵,你真心願意跟我回京城嗎?”
其實我的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不僅要讓劉陵與家人分別,遠赴皇宮。而且若我回去後被看破是個假貨,那麼劉陵肯定會被我連累死的。
聽到我的問話,劉陵溫柔地將臻首靠在我的肩頭,輕聲說道:“劉陵能蒙獲陛下的恩幸,已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只要皇上不嫌棄劉陵,劉陵願永遠伺候皇上左右。若是它朝,皇上要將劉陵拋棄了,我亦無怨無悔。”
我輕摟着她的蠻腰,微笑道:“呵呵!小陵,奉承話說過了,說點真心話吧。”
劉陵擡起頭來望着我,嫣然一笑,又道:“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嫁到一個好男的。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劉陵感覺的出皇上您是非同一般的人,您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深深地吸引了劉陵。嘻!總之,我知道跟着你絕不會錯的。”
我又忍不住笑了,其實這前後兩句都是奉承話,只不過第二句說得更含蓄,更有技巧,不過一個男人聽到一個女人表示要對你死心踏地,那自然是說不出的滿足與驕傲。
我緊摟着劉陵,別過頭去,輕輕吻了吻她的眼楣,同時心裡暗自發誓,不論如何,自己想盡辦法都要把這個皇帝給當下去,不能辜負了劉陵。上天既然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我就該大展拳腳,纔不枉做男人。
想到這裡,心裡涌起一起豪情,我掀開車簾,昂首跨了出去,對恭候在馬車外的劉瑾朗聲說道:“哈!劉公公,傳朕旨意,起駕回京!”
劉瑾揮動手中的塵拂,唱若了一聲,龐大的車隊緩緩啓程了。前面是張允與谷大用引得八百官兵和儀仗開路,後面還伴着劉瑾帶得兩百錦衣衛護駕,當皇帝的排場就是大。這麼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濟南府,大搖大擺地往北京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