⒎3形勢複雜
舒服地洗了個澡,又美美地吃了一頓午飯,從頭到尾都有一個美女盡心伺候着,那真是讓我說不出的享受。
“錦兒,劉公公現在在哪兒?在外面這麼久了,朕其實挺想快些回宮去的。”
“回稟皇上,錦兒立刻就去給義父傳訊,說已經找到皇上了,這下義父他老人家肯定會安心了。”
“這段時間讓劉公公爲朕擔心了,朕心裡還真有點過意不過。”
“皇上您言重了,爲朝廷効力,爲皇上盡忠是義父也是錦兒的職份。這次是讓皇上您被刺客劫持,流落在外,倒是奴婢等人的失職。錦兒還請皇上到時不要責怪義父。”
“呵!說哪裡話。朕不是說了,這次當是在民間體驗生活嘛。”
“皇上,請恕錦兒大膽說一句……再一次見到皇上,錦兒感覺您還和小時候一樣,總是那麼隨和,說話也是那麼有趣。錦兒真的好開心……”
錦兒說罷,癡癡的望着我,不覺微微笑了起來,我亦跟着笑了,看來我和正德皇帝朱厚照不僅是樣子長得一模一樣,可能性格也是相近吧?可能真是老天爺要派我來這裡做皇帝的。
我問道:“錦兒,只有你一個人嗎?還沒問你到這裡是辦什麼事的?”
劉錦兒答道:“回皇上,錦兒向來喜歡一個人行動,義父她老人家對我也很放心。暫停對付天滅組織的行動之後,錦兒這次是奉義父之命,來監視小寧王的動向的?”
“小寧王?”
劉錦兒點了點頭,“嗯,就是寧王的義子朱駿偉。根據東廠情報司的消息,自從皇上您上次出事之後,朱駿偉便北上離開南昌府,一直在京外一代秘密活動。”
我微微一愕,上一次在柳綠莊偷聽到了那小寧王與沈鳳菲的談話,知道那小子收到皇帝失蹤的風聲,所以帶着手下北上,他們早就圖謀不軌,所以想要來渾水摸魚。不過我裝作並不知情,詫異地問道:“小寧王他沒事跑出來幹什麼?劉公公爲什麼讓你去監視他?”
劉錦兒望着我,遲疑了一下,才說道:“皇上,你應該是知道的,寧王他一直懷有異心,但寧王此人深諳權謀,城府極深。義父雖然一直都派東廠密探監視寧王,但卻無法得到半點寧王欲謀不軌的證據。”
我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但聽劉錦兒接着說道,“此番皇上出事,小寧王便離開南昌府秘密北上,想必定是奉寧王之命,有所圖謀。所以錦兒受義父之命,前來監查小寧王的行動。”
我又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麼這一次,劉公公除了對付天滅組織之外,還準備要收拾寧王嘍?”
“皇上言重了,天滅組織雖然頗具實力,但畢竟只是江湖中一個殺手組織,寧王乃是皇室宗親,位高權重,在朝中的官員還有不少歸附寧王的派系,可謂牽連甚廣,義父他老人家怎敢獨斷行事,目前也只是派錦兒暗中監視其動向,收集寧王謀逆的罪證,最後的一切還是要稟呈給皇上您定奪!”
我聞言,心中暗想,寧王果然是實力雄厚,難怪他想要造反,而劉瑾雖然權力通天,可說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但他所有的權力,也都是來源於我這個皇帝的。沒有了我,劉瑾別說什麼九千歲,充其量只是個卑微的太監。所以他纔會這麼緊張我的安危。想到這裡,我又問道:“錦兒,那麼你到底有查到些什麼嗎?說來於朕聽聽吧。”
“回稟皇上,根據東廠密探的情報,小寧王朱駿偉離開南昌府北上,先後與京外多個州府的要員私下會面,所有的名單,均以記錄在案,其中他還與一直來往密切的沈家商會的會主沈鳳菲,在青蓮縣外的莊院會面過一次……”
劉錦兒可說對小寧的王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她一一向我彙報着,我心想,劉瑾手下的東廠簡單就像是美國的CIA一般厲害,但聽劉錦兒最後說道,“目前小寧王來到此地,所以錦兒才親自跟來查探,錦兒發現了,小寧王正在與東瀛王朝的人秘密接觸,只是尚未查清雙方會面的內容。”
“東瀛?日本鬼子?”我微微一愕,心中有些意外,不由裝做驚奇,微笑道,“不是吧?寧王他居然還私通外國奸細,真是該打屁股。”
劉錦兒被我的話逗得抿了抿嘴,然後說道:“皇上,由於您失蹤已久,現在的形勢非常微妙,寧王一直都處心積虎,此刻怕是會有所行動。”
“有意思,有意思。”我倒是並不太擔心寧王造反的事,因爲歷史上寫過,寧王造反很快就失敗了的,不過現在我都成了皇帝,這歷史會不會有所變化,就不得而知了,於是說道,“錦兒,那以你的看法,現在我們該採取什麼行動呢?”
“皇上……”劉錦兒似乎有些提議,但眼神一閃,卻又說道,“現在錦兒找到了皇上,一切自然聽命於皇上。錦兒知道皇上您聰明過人,對會寧王之事,定是早已謀略在胸。”
我只一心想當個安樂皇帝,可沒興趣去搞這些勾心鬥角的權謀之事,這方面還是留給劉瑾去操心吧,於是思考了片刻,便說道:“還是先聯繫劉公公,接了朕回宮,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皇上您請在客棧稍候,錦兒這就去給義父傳訊,通知在外的錦衣衛,前來迎接聖駕。”劉錦兒向我告辭後,便匆匆離去了。
我慢慢坐了下來,喝了口清茶,剛纔聽劉錦兒說了那麼多,沒想到事情還不是一般的複雜,那寧王造反也就得了,卻還勾結什麼日本人,看來等我真回到皇宮後,除了要假冒正德皇帝之外,需要應付的事還有很多。
說到日本,一五零幾年的時候好像是室町幕府的末期了,差不多要進入戰國時代了,不過像豐臣秀吉、德川家康那些傢伙應該還要晚幾十年的,總之日本歷史我就沒那麼熟了。不知道我這個超時代的人,當上了中國明朝的皇帝后,會不會有一番宏圖偉業呢?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一個人在屋子裡坐着有些悶了,便起身走出了房間。
“胥志明,你快給我滾遠點,這裡歡迎你,少來這裡騙吃騙喝。”
我剛一出門,就見到樓下掌櫃的正在呼斥一名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兩個店裡的夥計挽着袖子,正欲將他合力往門往攆。
那書生身材瘦小,長得還算英俊,但雙眼灰灰,頭髮篷亂,一身青衣也是破舊難堪,若不是手裡還拿一把舊紙扇,模樣和乞丐沒啥區別。他被兩名夥計拉着,卻仍是一個勁往店裡竄,口中嚷嚷道:“祈掌櫃的,大家一麼熟了,你就再賖一頓酒給我吧。”
祈掌櫃的不耐煩的說道:“滾滾滾!少說廢話,以前欠我那麼多酒錢還沒還。現在還敢這麼不要臉的摸上門來。看來真是想找死。”
那書生嬉笑道:“嘻嘻!是啊,要死了,要死了,我現在酒蟲弄肚子,再弄不到點黃湯來喂腹中的酒蟲,肯定就得死在你老的店裡了。”
祈掌櫃的被纏的煩了,已是怒道:“我呸!你這死鬼少在我這兒耍懶。胥家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前輩造的孽!快滾!別在這裡打擾我的客人,不然我叫小二的動手揍你小子!”
那書生被當衆罵了,卻是半點也不覺得羞愧,反而一屁股坐到地上,繼續耍懶,嬉笑道:“你打吧!打吧,我就坐着讓你打。你打我一頓,就給我一壺女兒紅好了。”
樓上的幾名食客見聞此事,都是看得笑了起來,而那客棧老闆更是被氣得漲紅了臉,一時間說不上話來。我在上面看得有趣,便興步走下樓來。
“姓胥的,你今天要這麼耍沷,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你們快把這小子拉去見官。”祈掌櫃怒極地說着,吩咐了兩名夥計,拉着那名書生,要往店外走去。
“我不要,我不去見官,牢裡沒酒喝!”那姓胥的書生扭動掙扎着,他身材雖然瘦弱,但兩名精壯的夥計,使勁了全力卻一時半會兒拉不動他,兩分一時間僵持了起來。
我走了上前,開口說道:“掌櫃的,放了他吧!讓我來請他喝一杯。”
“客官,您這……”祈掌巨的回頭見了我,沒想到我會說話,不由愣住了,但他知道我是位有錢的貴客,不敢得罪,連忙抹掉剛纔的怒氣,換上生意人的笑臉,探問道,“客官,您認識他?”
“不認識。”我搖搖頭,笑道:“俗話說四海之內皆兄弟,正好我一個人想喝酒,但獨酙無味,就當是找個人來陪陪。”
掌櫃的瞥了那書生一眼,又說道:“客官,那小子是個落破書生,無所事事,天天混吃騙喝,我看您這……”
我微笑道“怎麼,掌櫃的你不會有意見吧?”
“沒,沒意見。”掌櫃的雖覺得我莫名奇妙,但不敢多言,只是連連賠笑,同時對手下的夥計吩咐道,“小二的,快去給客官准備上等的酒菜來。”
我笑了笑,也不理其它食客的看法,撿了張桌子坐下,招呼那姓胥的書生過來坐下。只見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垢,大笑着走上前來,對我抱拳作了一個揖。
“呵呵!好一個四海之內皆兄弟!小弟胥志明,多謝這位兄臺請我喝酒救命。”他說着,拉過椅子,毫不客氣地與我同桌坐下。
我點頭說道:“萍水相逢,我叫李逍遙,不用客氣!”
胥志明又笑道:“哈哈!李兄,你既然說要請小弟喝酒,小弟自然不會與兄弟客氣嘍。今晚我們還真是一見如故啊!不如我們換個地方來喝。你看怎麼樣?”
店小二正忙着要把酒端上桌來,胥志明卻突然提議說要換地方來喝。我倒無什麼意見,反正一時間也覺得無聊,便說道:“好吧,胥兄弟你說什麼地方喝的舒服。我們就去什麼地方。呵呵!說好我請客就是了。”
“哈哈!你真是豪爽之人。小弟今日一定要與你大飲三千石,不醉不歸!走!讓小弟給你帶路。”胥志明大樂之下,起身拉着我往店外走。
我剛纔也是一時興起,也沒搞清對方什麼來路,不過現在的自己身懷神功,倒也不怕遇什麼問題,於是對掌櫃的交待了一聲道:“掌櫃的,一會兒和我一起的姑娘回來了,我就說我出去喝酒了。讓她在店裡等着我就了了。”
我說罷,已是與胥志明一起走出了客棧。大街上幕色漸臨,行人稀少。胥志明一臉的興奮,直拉着我快步往前走,我也不問到底要去哪兒,就這麼一直跟着。
我倆很快拐進了一片鬧市,此處閣樓衆多,燈綵霓紅,暗衆飄香。大街兩岸還有許多打份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對往相行人,依樓買笑。再加上兩邊樓上掛着各式紅紅綠綠的招牌,不用分說,已讓人知道,這裡是煙花之地。
“紅燈區?”
想到這個,我不由心中暗笑,說起來丟臉,生在二十一世紀,我都還沒有機會去玩過。現在來到古代,還真應該去見識見識以前的青樓妓院是不是真和那些古裝電視劇裡演的一個模樣,當然只爲參觀,至於真的嫖妓就免了。
“哈!醉香樓!就這間!”
我是有些興起,卻比不上胥志明興致悖悖,埋頭直拉着我踏進了人流出入最多的一間大青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