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暢的陰謀?

“呵,天大的笑話!就在他離去沒多久,我就悄悄跟着他回去他的大宅那。你知道我在大廳看到什麼?你那所謂的朋友高高地坐在座位上,聽着跪在地上的流觴誕回報情況。先頭我還聽到他很是關切地問流觴誕,你的傷勢如何。當流觴誕這小人說你武功全廢了,而且雙眼還瞎了的時候。你那所謂的朋友說道:‘那就好,這樣他就不能阻礙到我了。’可笑的是,你現在還爲他的安危着想。”

聽到她的話,我頓時感到一種真真切切的被出賣的感覺,但我仍忍着,沒有發作,假假地說道:“嗯,呵呵,這個嘛。起碼他放過了我沒有殺我啊。這說明他還是顧念就情的。”

說完,我徑直走回洞中,這個時侯,我真的不知道要幹嘛了。只是一味的尋思暢要這樣做的目的,也許就只有一個了,就是他要報復我,是我使他的統一大計落空的。幾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他怎麼會不恨我呢?既然是這樣的話,就由他吧,或許他的統一大計一旦成功,這一切就會圓滿結束了。應該很快了,我就在這裡等待最後的結果吧。

沒過多久,我以燦爛的笑容出現在了洞口,對着洞外說道:“我決定了,在這裡度過餘生。”

“什麼?你不去報仇?你的朋友害得你這麼慘,你竟然就這樣算了?”她感到十分的驚訝,按她的想法,我應該報仇。

我則繼續感受着陽光帶給我的溫暖,淡淡的說道:“報仇重要嗎?如果報仇,我可能會失去得更多,過於的執着,帶來的只會是滅亡。現在不是很好嗎?還有你這個美女相伴左右呢!”

“哼!我還以爲你是一個與我志同道合的人呢,不想卻是一個懦夫。有仇不報非君子!看來我與你只能就此道別了!”說完,果真她要離開。我連忙問道:“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救我?還有爲什麼要照顧我這麼久?總得有個原因吧?”她停下腳步,說道:“好吧。在我臨死前,我就跟你好好談談吧。”

我們重新回到了洞中,她在洞中燃起了火堆,看來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們圍着火堆坐着,相互沉默了很久她才說道:“ 希望上天我能與流觴誕同歸於盡吧!”這下子,洞中的氣氛更加沉寂了。忽然我想到了什麼,獨個兒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王穎之喝道。

“沒,沒。我只是想到你今天說的一句話,感到很好笑而已。”

“我有什麼話令你感到很好笑的?你說說看,不過,你可要注意點,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我也可以現在就拿回你的小命!”

“你終於承認你救了我。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你今天說流觴誕是個小人使我感到好笑而已。”

“無聊!有什麼好笑的,他就是個小人!”

“他可是武功蓋世的人物啊,而你與他相比,就是螳臂當車。你竟然說他是小人?這就真真有點背地裡說人家壞話的感覺,小女子與潑婦所爲也。”

“你!哼!真是無知!當年流觴誕就爲了本門的一本武功秘籍,假裝不小心走錯位,要摔下山崖,引我師父去拉他,自己穩住後卻推了我站不穩的師父一把,把我師父推下山崖,謀害了我的師父,後來就把師父藏在家裡的秘籍給奪去了,他不是小人是什麼!”

“什麼?”沒想到那道貌岸然的流觴誕竟然是如此陰險毒辣之人,我頓時沒話說了,只好嘆道:“我錯了。不可貌相。”

“這些年來,支撐着我奮進的是我那復仇的決心。但那可惡的流觴誕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圖,十年來就教我一點點的皮毛招數,練了十年的武功,卻沒有陸小淵練一年強!”

“那麼。”

“你想說我爲什麼要救你?呵呵,說來可笑。我一直都有一種幻想,就是我師父還活着,他仍沒死。救你是希望奇蹟會出現,會遇到我的師父,照顧你,是因爲我在等,等着我師父的出現。”

說到這,王穎之的語氣激動了起來:“你應該記得,那天,就是我們初次見面的那一天,就在你被流觴誕的迷魂大法操控着的時候,你突然自己醒悟過來,這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連流觴誕也大惑不解。就這樣,你給了我希望,這世界裡,除了流觴誕外,就只有一個人有可能破解迷魂大法,那就是我的師父。不過在這麼多天的日子裡,他都沒有出現過,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他爲什麼不出現在我的面前。也許要在我深陷險境是他纔會出現也不一定。”

“所以你就要去送死?假如他早已經死了呢?”我說道。

“不會的,我不信!”她說道,之後傳來她的哭泣聲。

“原來流觴誕的那招叫作迷魂大法,是秘籍中的招數嗎?”我沒有去安慰她。

“應該是吧。他殺害我師父前沒有看他使出過這招。”王穎之回覆了,往日的平靜,冷淡地說道。

“你,沒事了吧?”我關切地問道。

要是你問我爲什麼這句話不再剛纔她哭的時候講,而是在她不再哭的時候講的話,老實說,我也無法回答。其實我並不瞭解自己,有時候就在適當的場合,不做適當的事。有很多事總是心血來潮的,在不適當的時候做。

也許這是不適當的,但是卻是對方真切需要的。

王穎之一聽,沉寂了一下,又哭泣地說道:“好傢伙,又把我弄哭了。”

“不是我把你弄哭了,而是你剛纔沒有哭完而已,人就是這樣,還沒有發泄完,就開始掩飾自己,這樣會很累的。”我直到現在都很慶幸,當時弄哭了她是對的,至少,她離開人世之前會輕鬆一些。

在篝火的關照下,我溫暖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起牀,精神抖擻,洞外鳥語花香的,一聽便知是好天氣。就在我敲着柺杖,想走出洞口時,那洞內塔塔的空洞的響聲使我感到有點不妙。我喊道:“王穎之,穎之!你在哪啊!”

我喊了幾遍,卻沒有穎之迴應我的聲音,一時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與孤獨。我摸着柺杖,嘆道:“穎之!你怎麼這麼傻啊,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這時候的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着急地向洞外走去。一個人,獨自地在森林中摸索,即便知道這樣會很危險,但我仍堅定地向前邁出腳步,邁向死亡。

時而柺杖會碰到一些落空的地方,每每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便會換個方向繼續前進,但有一次沒有留意便向前邁了一步,不想整個人就失足掉了下去,耳邊的風呼呼地吹着。

我以爲死定了的,準備受死,不想卻掉進泥潭中,暗呼好彩,卻又意識到身體漸漸地往下沉,整個人馬上又出了一身的冷汗。似乎身上的汗水加速了下沉的速度,感覺不一會兒就整個人除了頸部以下都沉在了泥濘中。

泥濘繼續吞噬着我,時間過得很快,我拼命着往上仰的頭都沉下泥濘中了,泥濘以上只剩下雙手痙攣般的掙扎。漸漸的我失去着意識,大概在我的雙手快要沉入泥濘中的時候吧,冰冷的雙手像被一雙粗糙的手拉扯着,就在這時候我完全的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聽到了夜裡纔有的吱吱聲,虛弱的我死命地支撐着起來,在我周圍摸索到了我的柺杖。在這時,我摸索到了我的柺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站了起來,剛努力地邁了一兩步就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看來,我的身體真的十分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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