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放下了杯子,繼續說道:“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曾經有幾件讓我後悔莫及的事情發生了,一件事是我老婆的意外的身亡,這恰恰發生在這附近。我老婆的意外身亡,那是一場交通事故導致的,我記得很清楚,那是這個世界一年前的事情了,時間是八月十五日凌晨3點17分。”
“你不會說是那一起案件吧!”振失聲說道。
“對,你猜對了。”
“那天你是故意駕車到C市吃飯的?而且還在加油站停留了這麼久。”
“對,我是故意在那裡停留的。”
“抱着一個不相干的外國女人哭了這麼久,直到他老公來了才顯得鎮定起來。”
“對,那是因爲我想按照歷史的發展,我不能破壞任何的一切。”藝沉默了,看來他由和他妻子溫馨的回憶中掉進了失去妻子時候的悲痛回憶中。
良久,天色已黑,振打破了沉默:“你沒有想過去改變什麼。”
“當然,誰都會嘗試去改變過,但是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而且是害人害己。”藝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讓人害怕的事情。
“不,你沒有,假如有的話她就不會死了。”振說道。
藝看着振良久,才厲聲說道:“我改變過歷史,然後發現一切都不是我所想要的,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我的掌控,所有!然後我才歷經千辛萬苦,讓歷史回到正軌。無法想象的結果等着你,你不會知道當你改變了歷史以後,所有的事情會變得多麼糟嚴重的後果甚至會連累親人。”
“那產生了什麼後果?”振問道。
藝張了張口,卻沒有出聲,然後才慢慢地說道:“我不能說,這是原則。”
“我不相信,請你離開吧。”振冷冷地說道。
“你認爲我是騙你的?”
“對!”振堅決地說道。
“速度革命的三大禁令:第一,不能改變歷史;第二,不能把不同時空的東西帶走;第三,不可以讓別人得知速度革命的事情。否則將受到地獄般的煎熬!”藝大聲說道,似乎像瘋了一樣。
“我不管,我只知道現在我的命運由我掌握着,我必須改變。”振說道。
“呵呵,好吧,假如真的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藝冷漠地說道,大步離開了。
“看來改變歷史會有副作用,他說的話好像不是假的。”我說道。
振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握着拳頭陷入了沉思。
很快就來到了那個約戰的凌晨。這時候的十一月並沒有像想象那般冷,振蓋着一張輕薄的被子就睡着了。天下着大雨,就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就停雨了。我一直在振房間的落地窗坐着,一直看着窗外,自從變成鬼魂以來,我從沒有睡過覺,永遠都是這麼的精神。
“原?”振出乎意外地醒來了。
“嗯?”我回頭看了看那躺在牀上的振迴應道。
“雨停了?”
“對啊,怎麼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突然之前感到這麼冷,原來是雨過了,天氣變了。”振說着就從衣櫃裡翻出一張被子來,看來是準備蓋兩張被子了。
我對這感到有點奇怪。因爲我看到了那室溫計,下雨前和下雨後依然是一個溫度,也就是說沒有任何的變冷。
振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地,再次入睡了。
第二天,陽光明媚,當陽光投入室內的一瞬間,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室內,振依然沒有醒,但那些被子都已經被踢開,落在了地板上,而他則滿頭大汗地。難道發燒了?我正想把他叫醒的時候,他卻醒來了。
振醒來,第一件事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大聲叫道:“搞什麼!怎麼這麼熱!”說着,急急忙忙地跑到沖涼房用冷水忘身上淋。
“怎麼了?”看着他那精神樣,好似不像是病了的樣子,我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振驚恐起來,他開始發現淋浴時體溫慢慢地又上升了。
“嘿嘿,莫怪我多嘴,莫非你睡覺的時候偷偷吃了壯陽的?”我偷笑說道。
“放你的屁!你看我哪裡像吃了那些東西!”振氣急了大聲叫嚷道。
我這時候認真觀察了起來,果然不像是吃了壯陽藥的樣子,這下倒使我納悶了。無端端地,振爲什麼會感到那麼熱呢?
“莫非……”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凝重地看了看振,頓了頓,接着說道:“這會不會是你改變歷史的後果?”
振愣了愣,說道:“不會吧,這怎麼會這樣,難道我以後就這樣子?糟了糟了。”振似乎熱的夠嗆的,把旁邊浴缸的水龍頭打開並開啓了製冷效果,等裝滿水後,咕咚的一聲跳進去,濺起水花。他還生怕不夠冷,把溫度調爲18度。
看着他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那般滿頭大汗的做完這一切,我感到了一些無語,振以後的生活淒涼程度可以想象得到。他躺在浴缸裡,呆望着那天花板,口中唸唸有詞的說道:“只要一切都變得美好,我受點苦又有什麼所謂呢。”
振這天看來就這樣度過了,直到中午他就一直躺在浴缸裡,沒有沒入水中的頭部顯得滿臉通紅,就像發高燒一樣,整個的神情變得迷迷糊糊的,連食物也沒有了胃口進食。我一直守在他的旁邊,對於我這個變得無慾無求的鬼魂來說,呆在那裡都是一樣的。
下午,當黃昏到來的時候,當那一縷最後的太陽光照落入了地平線以下的時候,振卻突然在水中掙扎了一下,猛地一聲站了起來,一躍躍出了浴缸,站在地上直髮抖,嘴裡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整個人好像被凍着了。
“好……好冷啊!”說完,振飛奔一般跑回了臥室,穿好了衣服緊接着就衝到廚房那裡打開冰櫃翻找着東西吃,開了好幾罐罐頭扒完裡面的食物吃完後,他才摸了摸肚子,整個人才呼了一口,精神起來。但他好像仍不滿足,開始煮起面來。我一路跟着振的後面,振的突然變化之快讓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看到他還想做面吃,我的驚訝已經提高到另外的一個層次了,我在想,莫非他被餓鬼上身了?
雲邊的彩霞漸漸褪去,天色也漸漸黑了起來。振煮麪的這十幾分鍾顯得頗爲不安分,他每個幾分鐘就往他房裡跑,每次出來的時候我都會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增多,每次回到廚房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今天怎麼溫度變化這麼快!這溫度計是不是失靈了,還顯示24度。”
溫度計有沒有失靈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確感覺不到溫度的太大變化。按照振白天怪異的表現,我已經看出了等下他將遭遇的另一個悲慘遭遇。
振已經煮好了面在吃了,並習慣性地打開了電視,恰好天氣預報正在播放。
電視傳來“Z市現在溫度23攝氏度……”
Z市正是振現在所在的城市,他愣了愣,看了看家裡的溫度計,恰恰是23度,在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羽絨加棉襖,整個人包的像糉子一樣。
“啪嗒。”振手中的筷子掉下,發抖的他分明感到四周的寒意越來越重!
“原!”振對着我說道,心中的彷徨凸顯在臉上。
“我知道。”我點頭說道。
“叮叮叮……”振剛想要說什麼,家裡的電話卻突然想起,振走去接電話,期間還往冰冷的手上呼了呼幾口熱氣,這纔拿起了電話。
“請問是辰醫生嗎?”傳來的是晴的聲音,而且語氣非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