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噩夢的侵襲

“對不起,我又把你拖下水了。咦,我怎麼會說‘又’呢?”振說道。

“我怎麼知道,啊,這下怎麼辦?我們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我急速地說着,顯得有點談吐不清起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襲來,我現在既憤恨與振還傻乎乎地計較那個‘又’,又計算着現在該怎麼辦。

下墜的速遞原來越快了,但是振卻說道:“其實我是知道的,那個終點就是一個懸崖,就是一個陷阱。”

“那你怎麼不停下來!我都被你這樣子氣瘋啦!”我咒罵道。

“我知道是因爲我就是這樣算計了藝,讓他死於非命。而這次我是故意還他的。但是卻把你拉進去了。”振說道。

“你這是自尋死路!但你就怎麼也應該和我說一聲吧!”我說道。

這時候,我們墜下來的那個崖邊出現了一點亮點,追了下來,很快地就出現在我們面前。

那亮點竟然是個人在發光!那是晴!她來到振的面前說道:“振!來,給我你的手,我帶你回去!”

“晴?怎麼你在這裡,你不是被定在了十字架上的嗎?”振驚訝地說道。

“別說這麼多了。你給我你的手,我救你出去!”

這時候從上面傳來了藝的聲音:“晴!你竟然背叛我!你竟然背叛我!別把他救上來,要不然我把你也給滅了!”

面對晴伸來的手搖了搖頭,右手拿住她的手,左手捉住了我的手,然後把她的手搭在我的手上,示意讓她抓着我的手。

“振!”我和晴都說道。

振閉上了眼睛,說道:“就這樣吧。”然後一把把我推了出車外。

我看着振和AE86漸漸墜入深淵之中,很快AE86也突然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振一個人墜落,但是卻沒有聲響。晴拉着我的手,靜靜地緩緩地向上飄動起來。有些水滴落在我的頭上,我知道那是爲振而留下的淚。

回到了崖邊,藝仔細觀察了一下,才放心地說道:“那就對了,好吧我們就回去吧。”

“回去哪裡?”我冷冷地盯着藝說道。

“你不需要知道,滾出我的世界,現在這裡由我做主!”藝大聲說道,雙手向我隔空一推,一股冰冷的狂風把我捲起,我頓時睜不開眼,昏睡了過去。

當我驚醒般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我發現我躺在牀上,溫暖的夕陽霞光輕撫我的臉龐,看着窗外的原野發呆了一會兒,我纔想起振,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會否出什麼事情。我起來,卻發現屋裡一個人都沒有,讓我驚喜的是一直躺在牀上的晴也不見了。從廚房的窗我可以看到,原來人都到後院,在那裡坐着呢。

我飛快地來到了後院,向着他們高興地打着招呼。但是他們給我的感覺卻是怪怪的,晴向我揮了揮手,但是並不熱情;振卻是理也沒有理我;吳景則是對我苦笑着揮了揮手。

“你們都怎麼怪怪的?”我疑惑地問道。

“妹妹,振這幾年還混得不錯嘛,不過現在都歸我了。”振說道。

我一聽之下,頓時懵了,說道:“振,你在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既然睡完這覺,你可以滾出我的房子了!”振說道。

“這怎麼回事!”我還是不明白。

“那好吧,看來我只能說明白了,我是藝。你明白了吧。給我滾吧!”自稱是‘藝’的振說道,現在我們姑且叫他爲‘藝’吧。

“你沒發燒吧!你怎麼會是藝呢?”

‘藝’笑了,對我翻着白眼說道:“你忘了,振已經墜崖而死了?即便沒有死,他也回不來了。”

“你是說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我眯着眼睛,說道。

“沒錯。好了你滾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我知道你也參與了謀害我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起來,語調輕浮地說道:“那你也沒有權力趕我走。這房子並不是振的,而是手辰的。現在手辰人不在了,那大家都暫時都有權力住在這裡。”

“是嗎,哼,算你說得對,大不了我們明天就走。我纔不願意和你住多一天!”

“不,你走不了。你名下的資產還有所有證件都在我這裡呢!”

“什麼!”‘藝’驚訝地說道。

“出乎意料吧,傻瓜!”我說道。

“你沒有這權力!快把我的東西還給我!”‘藝’氣憤地伸手說道。

我揚了揚眉,裝傻說道:“你的資產都在我賬戶裡了,我看你是沒有辦法拿回去了。至於證件,我忘了放哪裡了,你還是去補辦吧。”

“你!好好好!我認住你了!”‘藝’的臉龐通紅起來氣憤地說道,雙手一擺,就頭也不回地往屋裡走去。

院子裡,剩下了晴還有吳景。晴只是一味地悶悶不樂,看着院子裡的花草發呆,而吳景則目光閃爍地看着我,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說吧,你有什麼事想說的。”我問道。

吳景遲疑了一下,才說道:“藝的死真的和你們有關?”

我閉眼細細想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在夢中振也這樣承認過,但是我沒有一絲的印象。你要我說的話,我倒覺得不可信,我甚至懷疑不知道振是不是心裡出現問題了,突然蹦出了個藝的人格出來。”

“你是指精神分裂了?”吳景吃驚地說道。

“沒錯。”我說道。

“但是晴醒來這件事怎麼解釋?”吳景揹着晴指了指她的方向說道。

“什麼怎麼解釋?恰巧醒來而已吧。”我說道。

“不,我是知道我哥要回來才醒來的。”晴聽到我說的話,突然之間說道。

我和吳景看着晴,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晴淡淡地看着我說道:“你忘了是我救了你嗎?”

這下子我頓時驚呆了,原本我以爲那個夢只是我的一個普通的惡夢而已,沒想到晴竟然知道我夢裡發生的事情,而且好像真的在我的夢中存在過。

吳景頓時看着我,看我怎麼回答,對於他來說,這件事真的是令他越來越感興趣了。在他熾熱的目光下,我說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夢中的事情?”

“那不是你的夢,那是我的夢,只有在我的夢纔出現哥哥。你們都把他們忘掉了。”晴幽怨地說道,嘆了一口氣,她繼續說道:“我的哥哥一直在伴隨着我,一味的叫我報仇,我早就已經厭惡這種種的復仇生活,我想擺脫這種沒有意義的生活。一直以爲我報仇後就會解脫,沒想到,真的沒有想到,報仇後的我是那麼的空虛,仇恨不減反而凌駕於我之上,那個時候當你放棄我的救援,放棄了生命,自願的受死的時候,我就真的沒有任何生的慾望了。”

“我?什麼時候?”我聽得疑惑起來。

“就是你們救我的不久前,那時候我的面前真的躺着你的屍體,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閉上眼睛後,竟然會聽到振的聲音。”晴雙手抱頭,皺着眉頭,困惑地看着地面。

“這……”我心中有些不信,想對晴說,那只是你的幻想,但是卻說不出口。我竟然會有一種感覺,覺得這是真實存在的,莫非我也瘋了?

晴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以爲我瘋了,但是真的是我遇到的真實事情。那時候,振每晚上都陪我去山道飄移,尋找手辰;而你則在家玩着遊戲,守家。”

“玩遊戲?”我問道。

“對。”

“我不喜歡玩遊戲。”我說道。

“那也許你們不是他們吧。你們不是他們。”

晴又陷入她自己的沉默中,我和吳景則陪伴着他,真怕她會出什麼事情。

而此時屋子裡的一扇窗旁,‘藝’偷偷地在盯着我們,他在思索着什麼,口中自語道:“我怎麼才能把振的東西都奪過來,殺了他?”目光閃爍之下,似乎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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