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健兩腳一蹬,整個身體躍到了半空中,揮起雙拳就往我擊來。
“道法自然。”我輕聲說道,用兩手在周圍撥弄着,最後兩手朝向上,目光堅定地看着在半空中的健。健在半空中雙拳在前,整個身子直直地向我墜下,他帶動着周圍的氣流,周圍發着紅色的光,雙眼的紅光更勝了。他的雙眼中,我好想感覺到了特希的存在。
紅色與白色的氣流相沖撞,產生了爆炸和衝擊波,周圍的事物被我們之間的衝擊帶來的風暴牽扯着向外推動,以我們爲中心的地面上出現了一些紋理。
那些紋理以白色的顏色顯現,而在空中以紅色顯現。紋理一經出現便慢慢消散而去。我被產生的風暴推擁着退後了好幾步,而健則摔倒在地上滑行了好幾部,地上被他的身體勾勒出一條豎直線。
“你已經輸了,投降吧,健!”
“我不會投降!”健站了起來,說道。
“不!你必須投降,你無法打贏我!勝負已分了!”我說道。
“我還沒有輸!我們再來,至死方休!”健喊道。
“不!你們不要打了!再也不要打了!健!我喜歡你。”妮喊道。
“什麼!不!你背叛了我,你不可能喜歡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不,我喜歡你,但是我們的緣分已盡了。放手並不意味着背叛,你明白嗎?”妮說道。
“放手並不意味着背叛?不!”健喊道,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頭。
妮走到了健的面前,抱着他說道:“放手手意味着解脫。我喜歡你,但是我們的戀情定格在以前的時段,我們的緣分已盡,適當的時候放手,我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不!”健推開了妮,瞪着她,雙拳握緊,就像隨時會攻擊妮那樣。
“妮!小心!”我喊道。
健看了我一眼,竟然向後跑去,進入了森林,消失在我們眼前。
我說道:“健竟然逃走了。”
紐斯說道:“愛和恨是共生的,沒有隻有仇恨的仇恨,如果有也會很快地被瓦解。現在的健已經沒有了對妮的愛了,那麼他愕然回首疫情的一切那就會感到衆多的無意義。他爲什麼要恨妮?沒有了愛,他還會在乎她喜歡誰嗎?不會。”
我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對了我有時候會看到健的幻影,白色的。”
“哦?看來他的精神已經昇華了。”
“昇華了?”我問道。
“對,你看見的應該是健對妮的愛。是他救了你們。原本他存在於健的體內,這樣健還有一絲的希望,但是他放棄了,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身體裡存在一絲的愛意的話,就會被特希給利用。我想那絲的愛意也是特希故意留下的。但是特希沒有想到健的愛沒有就範,寧願選擇玉石俱焚也要救你們。要不然健的仇恨不會這麼快就消散。”紐斯說道。
“健竟然犧牲自己!”我說道,“那有沒有辦法讓他的愛重新回到軀體裡?”
“這是一個不可逆的事情,我,無能爲力,對這方面特希會比我瞭解。”紐斯說道。
“要他幫我,比登天還難。”我苦笑道。
“萬法自然,未必不可。”紐斯說道。
“原,你在和誰說話?”妮說道。
“和紐斯,是這個生命之樹的守護者。對了,我們要馬上回生命之樹!以阻止特希吸收力量!”我說道。
我抱起了妮,往生命之樹飛奔而去。而在森林的幽暗處,健在窺視着我們,口中說道:“特希一定向生命之樹進發。放手並不意味背叛。特希騙了我!”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在村莊的特希,已經恢復了一些法力,調動力量讓它躺着的地面帶動着他向生命之樹行進。
過了不久,我們來到了村莊,只見原本特希躺着的地方空了出來,它已經不在那裡了。
我說道:“它果然已經走了,我們也要趕快地趕到生命之樹才行!”我看了看村莊,原本羅斯住的屋子外那隱鬼引起了我的注意,直覺告訴我,它有些用。
走過去,我看到它還活着,不過顯得十分的虛弱。
我說道:“你還沒死啊?”
隱鬼可憐兮兮地說道:“救……救命!”
“爲什麼我要救你?我可沒有這麼慈悲。”我說着假裝要走。
“我有對付特希的辦法!”隱鬼喊道。
“你有辦法?說吧!告訴我,什麼辦法,我姑且一聽。”我說道。
“使得特希變得如此強大而暴躁的原因是他耐心存在的貪婪!我能吞噬任何東西,甚至是情感!只要你們救了我,我讓幫助你們吞噬特希的貪婪!”隱鬼說道。
“爲什麼我們要相信你?救了你,我們也有危險。”我說道。
“救它吧,你們不會有危險的。”是宮迷夢的聲音,她又出現了,手裡拿着的是那個我給她的小鐵酒罐。她把那小鐵酒罐遞給我,又說道:“給,裡面有樹汁液種的花所採集成的花蜜,給隱鬼喝了它就會好起來。
我們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沒有扎頭髮,頭髮直直地披在後背上,頭戴着一頂紅色的圓邊高筒帽,而身上穿的則是紅色的長長的無袖連衣裙,裙子鏤空的地方顯示她裡面穿的是黑色的內衣。而腳上穿着的是短筒的女裝皮鞋。她微笑地看着隱鬼,笑容中似乎帶有着別的含義。
隱鬼不敢看她,它側臉說道:“恐怖而壓抑的力量……”
我接過了宮迷夢手中的小鐵酒罐,打開幫着隱鬼喝下去。一壺還沒有喝完,隱鬼就精神了起來,當喝完的時候,它已經可以站起來自由活動了。
“我們走吧,時間不多了。”我說着抱起妮向着森林跑去,宮迷夢和隱鬼跟在了身後。
當我們在森林走了一段路後,我才發覺到一些不對路,停下來,說道:“不對路,路不對了。好像整片樹林的都變了,和以前的路不一樣,就好像那些樹都被人挪動過一樣。”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宮迷夢問道。
“你有什麼辦法沒有?”我求助道。
“我當然有辦法,但是我沒義務要幫你,我答應你的是幫你看管好這隻可愛的小鬼而已。”宮迷夢拒絕道。
她身後的隱鬼摸着自己歷經滄桑的臉疑惑地說道:“小鬼?我可是活了三十年了……”但是在宮迷夢一瞪之下便不做聲了。
這下使我苦惱了,便問紐斯:“紐斯,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紐斯迴應道:“特希那邊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它已經隔絕了我和軀體的聯繫。它一定是變動了森林裡樹木的位置。我也拿它沒辦法。”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這時候健的幻影出現了,這次的幻影上的白光比之前淡了不少。他示意我跟着他,我便向他們揮了揮手,跟上了健的幻影。
“有意思,你朋友竟然把自己的愛分離出來了,爲了你們。”宮迷夢說道。
“你也能看到健的幻影?”我問道。
“當然,爲什麼不能?”宮迷夢說道。
“你在夢境中無所不能,是嗎?”我隨口說道。
“夢境?”宮迷夢問道。
“難道不是,我看你每次出現都代表着無比強大的力量。”我說道。
宮迷夢沒有再做聲。
這時天空開始變得陰沉,不久便下起了雨,雨逐漸地大了起來,溼透了我們的衣服。我感覺到生命之樹越來越近了,我已經可以看到了那邊守護生命之樹的守護林。
宮迷夢在雨中奔跑的時候好像感到特別的快活,她已經跑到了我的面前。我發現了她身上的衣服根本沒有像我和妮那樣溼透,而且手中還變出了一把巨大的傘,替我們遮擋着落下的雨。在傘中,我聽到了滴滴答答的雨滴敲打傘面的聲音,使得我的心感覺到了無比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