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會在人們需要他的時候站出來,然後爲危難中的人帶來光明。
任何人都想當英雄,當然也包括一直是特工明星的舒克。
舒克,是鮑維手下最爲出色的特工,在現實世界中,他經歷過了無數的艱難險阻,從來沒有任何的事情能把他給難住。無論是多麼艱鉅的任務,他都能全力以赴,並且完成得相當出色。
正因爲這樣,周圍的人,甚至連鮑維也相信,只要舒克一出手,事情總會迎刃而解。
“恐怕不能如你所願。”舒克快速地從衣服裡抽出了隱藏得相當完好的手槍,快速地連發了幾槍。數聲槍響,幾顆在炙熱中爆發的彈頭急速旋轉,射向哥達的臉,直指它的要害部位!
“吼!”哥達暴怒了,幻化爲黑色的一團煙霧!不!它不知道何時,竟然出現在了那個神勇開槍的舒克面前!
呯!呯呯!嘩啦!沒有命中目標的子彈射入了原本哥達身後的別墅,別墅的落地窗破裂,玻璃散落了一地。
“這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快!”舒克想退後,但是卻退不得!他的頭部已經被哥達粗大的手掌抓住了,被提起,整個人凌在半空中!
“不!放他下來!”鮑維大喝道。此時此刻,他的臉色也顯得相當的慌張。
“呵呵呵!”哥達冷笑道。
鮑維大概也知道哥達想幹什麼,下意識地往衣服裡一摸,他想把隱藏在衣服裡的微型手槍拿出來。
“我勸你不要這樣做。否則我不介意再多出一具無腦屍體!”哥達頭也不回,那隻手一用力收合,吧嗒地一聲悶響,舒克便成爲了一具無頭的死屍。可憐的英雄,一聲不吭地被默默屠殺。
“不!”鮑維大喊道。他很想抽出手槍,但是他終究沒有。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看着地上的一灘血跡和殘骸在嘆惋。反抗的下場告訴他,他並沒有任何的勝算。
鮑維屈服了,行屍走肉般帶着衆人跟着哥達離開。此後的一路上,要不是他不時地悲傷嘆惋,我還以爲他真的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活屍。鬧劇落幕,躁被它的同伴救出,十三樓層在我們離去後,顯得一片詭異的寂靜。
良久,才從別墅中走出一個巨大的身影,那個身影帶着哐當的響聲,聽起來就像是鎖鏈的聲音。對的,他身上垂落的鎖鏈在地上拖扯,嘶嘶作響。黑影一直走到了無頭的“舒克”面前。在室內月光的照耀之下看出,那是一個毛茸茸的怪物。怪物的周身捆綁着粗粗的銀色鐵鏈,和它長長的黑色毛髮相襯,顯得有些突兀。黑色毛髮之下,如果我親眼看到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怪物要不是毛髮這麼長的話,它和雪克的外形沒什麼兩樣。
長毛怪雙手合攏,低語,好像在禱告。
我們乘着電梯下落,靜靜地看着電梯的樓層數字不斷減少。雖然電梯裡只有我們人類,甚至也確信沒有人會把我們在電梯裡說的話泄漏給雪克。但是依然沒有人說話,甚至乎鮑維,他也顯得無精打采,失魂落魄。對於除了我和彪以外的人來講,舒克的悲劇是一記沉重的打擊。
與舒克最爲談得來的是一個女特工,她叫作梅。梅雖然是一個美人兒,但是在特工裡資質算不上出類拔萃,平時也相對沉默寡言,顯得相當平凡。
“舒克真的死了嗎?”梅低嗚着說道,雙眼角默默地留下了淚。在說出話後,她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竟然哭了出來。
周圍的人紛紛安慰起來。
“別哭了!”鮑維粗聲粗氣地大喝道。
“憑什麼不讓我哭!嗚嗚……”梅越發越不可收拾起來。
“憑這個!”鮑維推開了衆人,徑直來到了梅的面前。
啪啪!
鮑維揮動右手,往哭得滿臉通紅的梅臉上來了兩巴掌。
“頭!”周圍的衆人驚呼道。他們都愣住了,誰也沒有來得及阻止衝動的鮑維。應該說,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平日雖然嚴厲,但是永遠都冷靜處事的鮑維,也會有如此不理智的時候。
“哼!”鮑維用他通紅的雙眼瞪了周圍的人一下,推開衆人走到了電梯的角落裡。
梅沒有再哭泣,呆愣着,張大了口,卻沒有發出聲響。良久才一聲抽搐,竟然就往後面的人身上倒去了!
“梅!你怎麼了!”周圍的人熱切地再次圍攏過來,摸了摸梅的鼻子,卻發現梅沒有了呼吸!衆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鮑維的兩巴掌竟然能把一個人給刮死過去。
“都愣着幹嘛!人工呼吸啊!”揹着彪的我此時喊道。
又是一陣忙乎,梅被救活了過來。
叮!電梯的響聲告訴我們,一樓到了。衆人扶着梅走出了電梯,而後是我,最後纔是鮑維,可憐的鮑維被衆人無形中孤立了起來。
我走出電梯,頓時被現場的場景給嚇了一條,一樓地面上隆起了數個大洞。每個大洞裡都是空洞洞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麼東西。
毫無意外,哥達它們早已在一樓等待着我們了,雪克們把我們包圍了起來,逼迫着我們走進大洞裡。它們遞給我們一條繩子,繩子一頭綁在它們領隊的身上,另一頭則由我們像拔河一樣拉着。這爲的是方便我們在漆黑的洞裡跟着它們行走。
就這樣,我們在洞裡被位於隊伍前後的雪克夾在中間,拉着繩子往前走。
洞裡充滿的是土壤的氣味,不時我們都會聽到有微小的聲響,那是地底的蟲子在叫。地裡的溫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溼熱,乾爽得很。有時候我會不小心觸碰到通道的牆壁,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那牆壁竟然像是玻璃一樣光滑。
“朋友……”有人在我耳邊說話,但是那聲音好像來自遠方。
“誰?”我問道。
“說什麼呢!”在我身後負責看守的雪克大喝道。
“沒,沒什麼。”我被嚇了一條,哪裡還敢多說。
“朋友……”又是這個聲音,這回我認定是幻聽,可打死也不多說了。
“對於你們同伴的死亡,我替我殘暴的族人對你們說聲對不起……”那聲音繼續說道。
“嗯?”我詫異地往後方瞧了瞧,除了怒瞪着我的雪克外,是漆黑的一片。除了那些雪克,哪裡有人在說話?但我知道絕對不是這些不懷好意的雪克和我說話,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好像感覺到那個看守的雪克快要暴怒了,急忙快步走了幾步,卻踩到了前面的那個人的後腳跟,你推我擁之下竟然倒下來幾個人。
“停!”走在前頭的哥達大聲喝道,然後是嗦嗦的聲音,我感覺到它來到了我面前,並注視着我。
“這怎麼回事?”它好像往摔倒的人羣那裡看了一眼,隨後便疑惑地注視着那個看守我們的雪克。
“頭,這人有些怪。兩次回頭說有誰對他說話。”說着那個雪克用它寬大的手放到了我的頭上,那雙手大的讓我的頭脫不開,始終被它的手壓着。
“兩次?”哥達疑惑地看着我。
“是一次。”我補充道。
“一次?一次!它說了什麼!快給我說出來!”哥達的臉色一變,竟然朝我大喝起來,着實嚇了我一跳。
“它沒說什麼,只是……”我被嚇得語無倫次。
“只是什麼!”
“只是向我打了聲招呼而已。”
“愚蠢的人類,說謊可是會下地獄的!”哥達警告道。
“絕對沒有!”我馬上回應道。
哥達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着我,端詳了一會兒。我感覺到他好像不是在看我,而是觀察着我背後的彪。這樣恐怖的人也不知道在什麼,我也沒有要擦測的想法,只希望它快快離開就好。
“哼!”哥達冷哼了一聲,便又走到了前面繼續領路了。
奇怪的是,之後真的沒有那個聲音出現了。